未出口,却掩饰不了其中的恶意。
沈昕亚骤然一惊。
是啊,她怎么又忘了?这个大权在握的男人随时可能做出可怕的事情来教训她一顿。
“好,算我怕了你。”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想我怎么做?像条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
“那倒是不必,”他笑咧了嘴。“你只要展现该有的热情就可以了。”
“如果你是要我叫床叫得大声点来满足你的男性尊严,那我会尽可能配合你的需要。”她冷冷地削他。“想听的话,我现在可以即席表演!”
“是吗?”他大手滑上她挺翘的蓓蕾,指尖玩耍似地在上头画着圈圈。
“喂,你干嘛?”她吃惊地想避开,然而双手被制于身后的结果,只是将自己的丰满更拱向眼前的男人。
“听你表演啊!”他柔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那些声音?”
随着热水冲刷,他的大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来回游移。“我不只想念你的声音,还有你的喘息、你的甜美、你的颤抖今晚我要把这些全都找回来”
“很抱歉。”她冷漠地撇过头。“这些只属于我所爱的男人,至于程先生你,我给不起。”
“你给得起,而且一定会给。”他信誓旦旦地看着她。“你美好的一切都将会属于我”
“你尽管试试,到时候可别恼羞成怒怪我不配合你的需要。”她决绝地闭上限,即使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
“你是在向我下战书?”他嘶声低笑。“我向来乐于接受女人的挑战。”
他的大手毫无预警地来到她的女性禁地。“尤其是我美丽的妻子”
熟悉的火苗再次窜过她的身体,她用力深呼吸,设法平息体内的骚动,每一下碰触都像是一场战役,她得竭尽所能抵抗甜美的诱惑,而他的挑逗却前仆后继地接踵而至在**浪潮的席卷下,她的心跳逐渐加快,体温跟着升高,最后就连深呼吸也转为急速的喘息。
不行!痛苦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她暗喑告诫自己。
她绝对不能就这样沉沦下去,再这样下去,这只自大的沙猪迟早会看穿她还爱着他的事实,她绝对不能给他羞辱自己的机会。
她得让他彻底明白,就算他得到她的人,也绝对碰不到她的心。
思及此,她用力咬住获得自由的手指,甚至刻意咬痛自己。
她得保持清醒地面对他才行。
“为什么要抗拒自己的感觉?”程曜东心疼地拉开被沈昕亚咬得几乎出血的手指,哑着嗓子诱惑道:“相信我爱你,承认你爱我,然后接受我的一切,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爱的是青帮不是我。”她气愤地道:“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再爱你。”
“说着违心之论会让你心里好过些吗?”他笑着加重力道,撩拨她敏感的热源,修长的手指悄悄探入她丝绒般的体内,轻巧地刮搔抽刺。
这个该死的
宛如触电般的感觉,令她浑身颤抖了起来,灿烂的激情逐渐磨去她顽抗的意志,脆弱的花心亦不由自主地迎凑男人的挑弄。
“啊啊”逐步攀高的快感终于夺去她最后一丝理智,同时逼出她苦苦压抑的呻吟。
“唔你还是一样的美。”满含欲望的眼眸贪恋地扫视她动情的娇靥。“这两年来我天天想着你,却不能去找你,你明白那种煎熬吗?”
温柔的低诉中,他残忍地加快速度。“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你的一切都会是我的昕亚,我的昕亚”
“啊啊啊”一如往昔,她无可避免地被带上欲望的顶峰,在解放的爆炸中,她瘫软在他身上寻求支柱。
“这只是今晚的第一场战役哟,我的昕亚宝贝。”他爱怜地拥紧她因高潮而兀自颤抖的娇躯,不忘得意地提醒。
“你不用得意,我只是、只是”绯红的小脸满是挫败的沮丧,即使不甘就此服输,无力的娇躯却只能靠在他的怀中喘息。
“你想说什么?”关上水龙头,程曜东抱起她往外走去。“说我**的技巧太好,或者你只是纯粹的生理反应?”
“你你知道就好。”她依旧嘴硬,心里却慌得不知所措。
光是用手这个男人便已轻易击溃她的理智,一旦他祭出十八般武艺,她当真能够守住最后一道防线吗?
呜她对自己是越来越没有把握了。
清晨,天色微微亮起时,沈昕亚已在啁啾的鸟鸣声中转醒。
环顾四周熟悉又陌生的空间,昨夜的记忆迅速回到她的脑海里。
啊她惊慌地坐起身,偏头打量身边的男人。
程曜东依旧陷于沉睡,那副平静安详的模样,教人难以和昨夜那个霸道狂猛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呜
历经昨夜的战役,她彻底认输了。
昨晚她不但像头无尾熊死命攀附在他身上,更惨的是,在坠入昏睡前的激情爆炸中她竟还脱口而出地说爱他!
完了、完了、完了
她的防线毫无保留地被强行攻破,不欲人知的心事赤luoluo地摊在他面前,待会儿他醒来,又将会摆出什么样的胜利姿态来面对自己?
“呜呜”想到他睥睨得意的眼神,她不由得悲从中来,埋枕痛哭。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欺骗利用她,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爱着他?
为什么她会这么懦弱、这么没用、这么下贱?
痛恨他的同时,她更气恨自己。
哭泣的震动很快惊醒一旁熟睡中的程曜东。
“昕、昕亚”她耸动的肩膀落入他睁开的睡眼中,顿时清醒过来,跟着扳过她的身体一探究竟。
“不要碰我!”她激动地向后瑟缩。
“你怎么了?”她泪痕斑斑的模样令他讶异不解。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永远都别再碰我”当他伸手准备为她揩去泪水,她却尖叫着跳下床,避开他靠向自己的大手。
他的碰触、他的亲昵,在在提醒她自己的羞辱,她不能再让他羞辱自己,更不能让自己羞辱自己。
顾不得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她立刻拔腿跑出房间。
该、该死!
从惊愕中回过神,程曜东抓起裤子遮掩自己的赤luo后,飞快在她身后追赶。
泪眼模糊中,沈昕亚不顾一切向前奔去,随手抓起门柜上的车钥匙,然后跳上停放在车库中的bmw跑车,启动了引擎。
“昕亚,你等等”
就在程曜东追进车库的同时,沈昕亚用力踩下油门。
车子迅速地冲出门口,不多久便消失在马路的尽头,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