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陈华方笑着,转头吻上她的唇。
当冰冷的薄唇扫过她的唇瓣时,沈昕亚有意无意地避开,仅让他的吻落在她的粉颊上。“拜拜!”她淡淡一笑,轻巧地溜下车。
即使有了婚约,她依旧不太适应陈华方的亲近,她还需要一点时间调适自己;而距离婚期的一个月刚好给了她调适的空间,到时候她就能带着全新的心情成为陈华方的新娘。
再次朝车上的人挥挥手,沈昕亚愉快地开门走进屋子。
明媚的阳光照亮一室,温暖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
咦,哪来的咖啡香味?
今天早上匆匆忙忙地出门,她根本没时间煮咖啡啊!莫非她胡里胡涂随手按下了开关而不自知?
疑惑地合上大门,沈昕亚扔下手中的皮包和钥匙,快步来到厨房检视状况。果不其然,料理台上的咖啡壶正冒着热气,里头还有半壶煮好的咖啡。
哎呀,她怎会如此粗心大意?
正当她怪怨自己的同时,一股莫名的异样感掠过心头,她本能地转过身,一个熟悉的身影立时映入眼帘。
怎怎么会是他?
难道她又在作梦了吗?要不然恶梦中的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煞白了脸,沈昕亚呆若木鸡地瞪着眼前长发过肩、俊美无俦的男人。
“好久不见了,昕亚”男人斜靠着坐椅,一双长腿相互交叠地搁在桌上,手里还拿着她最心爱的马克杯,优闲地喝咖啡。
“你”纠缠多时的梦魇活生生地搬到现实之中,她喉咙哽塞得说不出一句话。
“想说什么?”他悠然以对。“该不会是想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吧?”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睽违了两年之久,他为什么又出现在她面前?
沈昕亚确实好奇,可是她一点都不想过问。
她已准备放下过去迎接未来,她绝对不会让这个男人扰乱她的心情。
“不管是为了什么,现在就请你出去。”哑着嗓子,她终于找回说话的能力。
“这里不欢迎你。”
“要我出去也行,除非你现在就跟我走。”收起笑容,男人单刀直入地表明来意。
“跟你走?”她冷笑。“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所以你就不告而别,拍拍**走人?”他闷哼。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她咬牙道:“下个月我就要结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结婚?”男人的眼眸闪过一道骇人的精光,他放下杯子骤然站起,高大的躯体挡住身后的一大片阳光。“看来你已经忘记我的警告──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就只能属于我。”低沉的声音透着冷冽。
“胡说八道!”她尖锐地反驳。“我不是你的女人,更不属于你,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么快就忘记我们的过去?”扯起一抹诡笑,他缓步走向她。“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曾经多么热情地响应我?”
提、提醒?
“不要过来”意识到男人侵犯的企图,沈昕亚惊恐地倒退。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一直期待我的靠近?期待我的拥抱?”男人不为所动,依旧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
该、该死的!
“不要过来”被逼到了流理台前,眼看无路可退,她发颤的右手随意抓起一把水果刀,直直对准迎面而来的男人。“我叫你不要过来,听见没有?”她嘶声呐喊着,就希望吓阻男人的靠近。
“什么时候你也学坏了?开始玩起这么危险的东西?”男人讪笑地撇撇嘴,坚硬的身躯不以为意地抵上刀锋。
“你”男人的大胆放肆教她颤抖得更加厉害。
“你是不敢还是不舍?”轻笑地感受她的恐惧,男人轻松夺下刀子扔进水槽,然后将她压上了墙壁。“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隔着布料,跃动的男性火热在她的小肮上来回磨蹭,她气急败坏地挣扎着。
“鬼才舍不得你”挣不开男人有力的臂膀,她羞愤地甩开头。“就算我们曾经有过什么,那也都是过去了。现在的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请你离我远一点。”
“过去?”温热的鼻息喷向她的发际,他嗤笑。“在我还没有打算放手之前,就永远都是现在进行式!”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绝对不会跟你回去。”她恨恨地道:“你以为我会蠢到再给你机会伤害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只怕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的口气斩钉截铁。“我程曜东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
“你想怎么样?”眼眸中燃烧着怒火,沈昕亚瞪着霸道的男人。“把我打昏带回香港?然后一辈子用铁链锁着我?”
“有必要的话我绝对会照做,让你再也没有机会逃开我,只不过”出乎意料地,他松手放开她,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翠绿色的玉牌摊在她面前。
这是
乍见熟悉的玉牌,沈昕亚的脸色全变了。
这是青帮龙头老大的信物,向来由她父亲掌管,如此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落到这个男人手上?
“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她心惊地瞪着他。
“你说呢?”他讳莫如深地扯开嘴角。
“你、你抢来的?”
“依照我和你父亲的交情,似乎没这个必要。”他笑着收起玉牌。“前些日子,你父亲已经将青帮交给了我;换句话说,青帮现在已经完全归我掌控。”
“那又如何?”她冷然道:“我不是青帮的一份子,你休想指挥我。”
“是吗?”他淡淡地道:“在说这句话之前,你最好先考虑一下你父亲的处境。”
“什么?”她愕然地僵凝。
“你以为呢?”微笑的表象下掩不住威胁的意味。
青帮既然由他掌控,父亲此后再无依恃,如果这个男人打算做出什么伤害父亲的事情,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你、你不会”她骇白了脸。
“我不会吗?”他诡笑着。
“你好卑鄙!”她握紧了双拳“亏我父亲那么相信你,甚至把青帮交给了你,而你居然用这种方式回报他?”
“我用什么样的方式回报他,那就全看你的表现。”他不在乎地摊了摊手。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面对他的威胁,她竟想不出脱困之计。
难道她当真得任由他摆布,乖乖地随他回香港?
“待会儿记得跟那个戴眼镜的取消婚事,明天就跟我回香港。”他骤然下令。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即使满心不愿,她不得不软化态度试着跟他说道理。
“我父亲总算对你不错,就请你看在他的份上别再为难我了好吗?况且青帮已经在你手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偏偏我就是不知足”程曜东嘿嘿笑着,粗砺的指腹滑过她细嫩的小脸。
“你既然挑起我的兴致,就永远都别想摆脱我;如果你不在乎自己父亲的死活,执意要嫁给戴眼镜的小白脸那就请便,至于后果你自行负责。”
这一次,他的威胁明白而赤luo。
被逼上死角,沈昕亚完全看不到退路。
“我人就在客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叫我,我很乐意帮忙打包。”俯身在她唇上烙下一吻,他带着胜利的笑容转身离去。
沈昕亚愣在原地,浑身充斥着恐惧的无力感。
终究,她还是避不开过去的梦魇。
为什么上天要教她撞见这个男人?
若是不曾遇见他、不曾爱上他,今天的她是否会好过许多?
她的思绪不由得跌回过去,回到当年两人宿命相遇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