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脸颊圆鼓鼓的。
“这病需要一味天然牛黄。”
天然牛黄,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牛的胆结石。
本就是百里无一的罕见东西,再加上律法森严,不许杀牛,一点牛黄几乎要卖出天价。
即便知道哪里有,顾家也是买不起的,或许安辰王府可以......
只是,他本就沾了云竹的光得了不少银子,若是再让人家出几百两,那实在是太厚脸皮了。
顾大夫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目光无奈地低落下去。
云竹继续道:“若是没有,用旁的替代也可以,不过效果会差些,需要吃三个月的药,药很苦,这孩子年纪小,不知道能不能忍受得住。”
“可以可以,”顾大夫连忙应声,“崇儿这孩子很乖,只要云竹姑娘能治好他,什么苦都能吃。”
云竹提笔写了个方子,顾大夫忙不迭接过,因为格外信任她,看都不看便出了房间去抓药。
屋内只剩他们两个,云竹只能静静地观察着面前这个小孩子,正好发现顾崇也在偷偷抬眼看她。
两人的视线对上,顾崇握紧了小拳头,不好意思地露出一个笑:“姐姐。”
奶声奶气的,叫得人心尖发软。
“嗯。”云竹有些讶异。
因为顾家这个小儿子不但瘫痪在床,好像还不爱说话,现在看来,他也没有不爱说话嘛,难道是她记错剧情了?
她忽略这些细节,摸摸他的小脑袋:“叫姐姐做什么?”
这个姐姐的声音好好听啊,人也好温柔,而且,长得很漂亮。
顾崇又不说话了,脸蛋红通通的,一双眼飘忽着,左看看右看看,又忍不住低头,就是不敢看云竹。
这孩子,还真奇怪。
顾年抓了药,一动不动地坐在小炉子旁边看着火,他听父亲说了,这是给弟弟治病的药,所以看得格外上心,生怕这药飞走了。
顾大夫再次进了里屋,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云竹姑娘,这是上次王爷送来的银钱,诊费已经收过了,这一百两是万万不能再收的,我想着,还给王爷不如还给你。”
云竹没有推辞,接了过来:“其实我也不太好意思要回来,不过我家那个扒皮王爷,说是要从我月银里扣,我总不能给他白干几十年吧。”
顾大夫点头表示理解:“那你更得收下了,之前那二十两要不要也,”
“那个就不用了,你留着吧,”云竹想了下,继续道,“以后我们可以长久合作,你若是遇到什么疑难杂症,我可以来治,不过还是老规矩,得瞒好,名声是你的,钱嘛,咱们对半儿分,你看行不行?”
若是有了云竹的帮忙,他回春堂的名声会越来越大,说不定会成为京城第一药铺。
而且顾崇的病还要仰仗她,顾大夫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两人又商定了一些细节,聊得很开心。
顾崇那孩子一言不发,倒是格外安静。
从回春堂出来,云竹看见门前有道黑影一闪而过,她眨眨眼,面色上多了几分凝重。
难道,有人跟着她?
是沐紫顔的人还是顾若翎的人?
一时琢磨不透,云竹直接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