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直以来,黄杰都认为自己是“无敌”的,也即是没有敌人意思。
真要说有,倒也有那么几个:比如说远在辽东黑山白水之间的女真人完颜阿骨打,或又是如今正带兵南下的大宋媪相童贯……那郑月娥也配做他的敌人?
可是,莫名其妙之间,却险些叫这郑小娘给坏了大事!
当初这郑小娘过来本身就是个意外,现在也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是逃婚躲到了杭州游玩散心,接着在晚宴上这小娘子要对什么对子,黄杰不跟她接茬被骂成是缩头乌龟更是意外中的意外,谁知道却是惹着了她,弄出了如今这意外之中的意外之外,险些把舅父的一条小命给送掉了。
黄杰也明白这个道理,便道:“管不着了!她死定了!二兄说说,俺可能让知州大人发了海捕文书拿她?”
孙新便也摇头道:“这事……只怕还得问马班头,再说她如今只怕早下了杭州,或是回了扬州,发海捕文书拿她也不当事啊!”
黄杰恨得牙齿痒痒,却也无法,正思想如今之事如何收尾,堂舅姚榕却是急匆匆赶来了,见面劈脸就问:“杰儿。却是发了何事,你娘舅怎么就伤了?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姚榕之前在三十里外的转运站里督监建造。见着了运送姚政回黄州的大车之后才知道事发,自然急急忙寻了过来。黄杰对他也不会隐瞒。便将这事的来龙去脉说了,将他也是气的跺脚道:“红颜祸水!当真是红颜祸水啊!”
黄杰也是头疼,便只能道:“堂舅莫急,如今急也无用!瞧伤势只怕三五个月难下地,可这转运军辎却也不能停了,便按先前的谋划行事罢了!”
姚榕却搓手道:“可你娘舅的那水陆转运衙门里就他一个光杆儿的转运使,一无佐官二无辅吏,谁来主持,发号施令?”
黄杰听了便拿眼来瞪姚榕。正想说你不就是黄州府的大押司,自然由你代持发号施令的时候,姚榕却是突然双掌一拍道:“是了,杰儿!先前你娘舅与曹大人和陈通判商议过,要许你一个权转运副使,只是陈通判怕僭越了,这才未决,如今正好让你补了这个实缺,代你娘舅行事便成了。”
黄杰一听。倒是想起舅父的确提过这事,这权转运副使也就是临时的转运使副官,是个有实权但没有官阶品级的职务,反正他已经有了个秀才的身份。这般出仕干个零时工也不妨碍他继续考学。
只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要他亲自走一趟安庆,与那媪相童贯童太尉来个对帅么?
他还在思考。姚榕却是等不急了,便道:“对对对!如此正好。俺便连夜回了黄州将这事坐实了!”
说完姚榕便扭头就走,黄杰想了想也不知道用什么借口阻拦。干脆点了两个差役,牵了三头坐骡打着灯笼送姚榕回黄州,便又转头去找孙新商议。可商议来商议去,孙新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也不懂官场玄机,自然不能为黄杰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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