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走了出去。
并对黄大郎道:“半个时辰内,定要与他缝合伤口才成,若是过了时辰,老身可就不敢保他能活!”
黄大郎忙道:“俺理会的,劳烦婆婆了!”
待孙三婆婆出门后,黄大郎便又坐回椅子,一旁的朱高又拿了凉水将王信浇醒。
王信醒来一看,自己的手臂果然没了,自然又是惨叫连连,雷豹当即豹眼一瞪,抬手给了他来回两个耳刮子,喝道:“呱噪!住口!”
王信被打得一蒙,倒也想起了如今从处境,只能咬着牙压下嘶嚎,方才眼前的这些强人轻易就灭杀了他带来的三十禁军,如今又随随便便就砍了他的手臂,显然他的小命在这些人手里是不值钱的。
“俺问你,苏澈苏阁老可也是你灭的口?”黄大郎一脸淡然的坐在椅上,言语平淡的问了出来。
“俺……俺,不曾害了苏阁老!”王信浑身一抖,把头上的水迹抖下不少,只见他牙关打颤,压着心中的恐惧道:“俺领人去到颍川时,苏阁老的确已经早一日故去了,俺使人查看过,的确是因病而逝,非是被人谋害。”
黄大郎又道:“那么,你又是从何处得知,方子在俺舅父手中的?”
王信自然不敢隐瞒,便也直言道:“俺到颍川时,苏阁老早把家人仆役遣散,只有一个老仆在操持丧仪之事,因此……”
“老仆?可是康伯?因此你们就对康伯用了刑,这才逼问出方子的下落?”黄大郎听了一急,便站起身来喝问道:“快说,如今康伯是死是活?”
王信见黄大郎突然动怒,心中也是惊惧,两股颤颤中就见一股黄流从他脚下蔓延出来。黄大郎怒喝一声,上前一把掐住王信的脖子道:“说!康伯可是也被你害了?”
破了胆的王信被掐得直翻白眼,挣扎道:“不……不曾!”
黄大郎听了忙撒手,问:“康伯还活着?”
王信低头喘了几声,只能咬牙答道:“那人……碰石了!”
黄大郎当即转身怒视王信,喝道:“雷师傅,再斩他一臂!”
王信一听,喉中嗬嗬两声,头一斜便被吓晕了过去。
雷豹见了忙伸指探了他颈下,回头道:“又厥了!”
黄大郎给了雷豹一个眼色便出门去唤人,随后孙三婆婆也就领着孙七娘进来,见她先用银针封了王信头上的几个血窍后,便开始将他的断臂伤口缝合起来。
黄大郎倒也专心致志的在旁瞧着,时不时还搭把手,总算是见识了一番孙家的伤科医术。等孙三婆婆做完了手术后,黄大郎这才让孙七娘子留下照看,又让叶大龙领人煎了孙三婆婆留下的伤药,这才领着雷豹他们去了花厅。
花厅之中,孙家四老和后生们早已等候多时,黄大郎去了便也直言道:“方才问明了,王信这厮领了童贯的令,直接从东京追查到颍川苏阁老处。哪知苏阁老早一日病逝,便拷问了苏阁老身边的老仆康伯,然后这才寻到黄州,并打定了主意,一旦拿到方子,便要灭了俺舅父的满门,斩草除根!”
“啪”的一声,孙九叔一巴掌险些拍散了他身边的花几,只听喝骂道:“狗官!奸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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