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都被震惊的呆若木鸡,仿佛风雪都在此时凝滞。
不给所有人消化震惊的机会,天门恭接着说道:“我见掌门师尊已是穷途末路,但顾长风和那魔贼也已疲乏,便二话不说杀了上去。顾长风的后背暴露在我面前,毫无防备,被我一剑砍翻在地,便不再动弹。可那魔贼比顾长风厉害得多,见掌门师尊对他已没有威胁,便转过身来对付我。我和他实力相差甚远,连一招都接不住,腹部被他刺中。掌门师尊担心我也遇害,爆发出所有的力量,将那魔贼紧紧抱住,两人一同,一同……”
“一同怎么了!?”许多人都已紧紧的攥紧了拳头。
说到这里,天门恭泪如雨下,大声道:“一同跌下山崖了!”
所有人的呼吸都沉重急促起来,卫生间仿佛忽然变成了一头巨兽,能听见了那重重的呼吸声。
天门恭也深深的吸了口气,仰头道:“当时我就在悬崖边,岂能眼睁睁的看着掌门师尊遇害,于是我也跃了下去。可是我虽然落在了崖山悬崖下的凸石上,却只抓到了掌门师尊的衣角。”
“衣角淡薄,已经开始撕裂,我们都已受伤,一时无力。掌门师尊自知已无法活命,便和我说了最后一番话。”
“他告诉我,他信错了人。要我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然后,然后就……”
天门恭再也支撑不住,向后一头栽倒。
“大师兄!”
高冲从人群中冲出来,一把将天门恭扶住:“大师兄,现在门派有难,你要振作,千万不能有事!”
“我知道。”天门恭忧伤的看着高冲:“可是我,我……我亲眼看见了掌门师尊被害,却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啊!我醒来的时候,除了满身的鲜血和血中的面具,再也看不见掌门师尊的身影了,我这心里!我这心里有多难受,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这不怪你啊大师兄!”高冲猛地偏过头,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等着唐一萍身后的房间。
说到这里,天门恭该说的也就说完了,鬼扶将朝当夏望去,说道:“现在你还觉得,是我们锦衣卫无能吗?”
当夏沉默无语。
鬼扶将接着说道:“一灯大师武艺高强,虽已年迈,但也是江湖中有数的高手。你认为,凭顾长风和一个魔贼就能轻松的杀死他吗?绝无可能!可是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顾长风肯定是趁一灯大师和魔贼战斗时从背后偷袭,令大师防不胜防,才惨遭不测!如此心机,你们谁能够想到?我们锦衣卫又怎会料到连你们登徒的真传都是魔贼的奸细!”
“不要说了!”当夏怒吼着,神情迷茫,大声道:“不可胡说,你又没有亲眼看见!”
“可是天门恭看见了!”鬼扶将的声音也陡然提升了许多,指着天门恭说道:“他是你们的大师兄!你们难道连他的话都不信吗?现在连大师都已经被害了,你们居然还没有警惕?还这么糊涂?”
天门恭松开高冲的搀扶,沉声道:“我与顾长风是有过芥蒂,但那都是同门之间的争斗,却不曾想到,顾长风居然是新教的人!师弟师妹们,就是他害死了掌门师尊啊!”
原本守候在卫生间的登徒弟子们都惊呆了,很多人的脸上都是茫然失措,有更多的人瘫倒在雪地里,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顾长风是他们敬爱的真传师兄,是那个屡屡创造奇迹,为门派争面子的核心人物。而且他没有架子,平易近人,还经常请大家吃火锅。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新教的魔贼?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杀害掌门的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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