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姿在某些方面还真跟贺祈深一模一样。
他们总是先征求别人的意见,再按照自己意愿行事,也难怪他们是男女主,简直天生一对!
“澡都没洗,还说睡了。”
周云姿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目光触及周令纾穿着白天那一身衣服滚在床上时,她面露嫌弃。
“都说了没换家居服别往床上滚,你怎么还是改不掉?”
周令纾扒开额前凌乱的碎发,起身盘腿坐在大床中间,“周云姿你很闲吗?不就比我快出来三十分钟吗,那么喜欢说教,你干脆毕业当老师去得了,天天对着学生说教。”
周云姿扯过沙发上一个抱枕便砸了过去,“我去做老师,你来继承周氏是吧?”
周令纾矮身躲过飞奔而来的抱枕。
抱枕穿过大床,直直落在地上,发出细小的闷响声。
“你本事那么大,一边做老师一边管理周氏肯定轻轻松松。”周令纾耸耸肩,理所当然道。
她只想做个平平无奇的二世祖。
管理周氏?
这么好的差事当然要留给周云姿这种处处优秀的人去做。
她只负责吃喝玩乐。
“周令纾,你把我当骡子吗?!”周云姿气不打一处来。
还两份工,她自己倒是知道躲懒。
上辈子她为了帮贺铭把贺祈深拉下马,进了贺氏工作,而周令纾依然没进周氏。
后来她被关在地下室,从贺铭口中听说他爸妈从叔伯那支过继了一个继承人进了周氏。
周令纾抱着枕头,不耐烦道:“行了,你有屁快放,我要洗澡睡觉了。”
她已经要困死了,周云姿还在她房里叭叭叭个没完。
周云姿单刀直入:“爸妈让你转贺氏股份给他们了?”
周令纾撇撇嘴,果然是来当说客的,“他们想的挺好的,让我转给他们,以后都留给你。”
周云姿冷笑两声:“你还挺会猜。”
周令纾没有急着反驳,反倒是继续提问:“从小到大他们哪次不是把最好的都留给你了?”
就连买礼物双份都不买,只买周云姿的。
“哪次你没抢走?!”周云姿气得捶沙发扶手。
每次爸妈买回来的东西她还没捂热,一个眨眼,就被周令纾收入囊中。
偏偏进了周令纾手里的东西,没人能拿的回来。
周令纾身体往后倾斜,手掌按在床上,用平淡的声音问道:“抢来的跟收到的礼物意义能一样?”
周云姿一噎,一时竟无言以对。
卧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周云姿从沙发上起身,抚了抚微皱的裙摆,目光幽深:“别转。”
她丢下两个字便转身出了门。
周令纾往后倒去,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大床,双眸静静盯着天花板。
忽地,嗡嗡震动声响起,周令纾伸出一只手将手机捞过来。
果然是贺祈深那个死变态。
她将手机往旁边一丢,脸埋进柔软的床垫,并不想接这个电话。
只是过了十分钟,手机依旧在响,她烦的不行,最终按了接听。
“阿纾,你没事吧?”
电话刚一接通,便传来男人焦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