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最为狼狈的时候遇到陆景朗,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我被他拉着进了屋子,他直接把我按在了沙发上。
没过一会儿,陆景朗提着个小医药箱过来。
“刚刚你打了崔鹏飞,他真的会去告你的。”我皱着眉说道。
跟崔鹏飞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对他是有所了解的。他这个人只要是吃了亏,就会想方设法的讨回来,更何况陆先生刚刚还放话让他去医院验伤。
陆景朗没说话,他拿出棉签沾上碘酒,握住了我的胳膊。
我下意识的就往里面缩,讲真,我这个人很怕疼。小时候只要生病扎针,看见医生拿着针过来就开始哭,不管多疼都是从头哭到尾。
“还没包扎呢,掉什么眼泪。”陆景朗看到我一蹙眉,哭笑不得的弹了弹我的脑门。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哭出来了,赶紧抹了抹眼泪。
“就是条件反射。”我觉得太丢人了,“我自己擦就行了。”
“怕就哭,但是不能躲。”陆先生虽然这样说着,可是握住我的手却松了一些力道。
他大概是怕我挣脱开,竟然将我按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陆先生单膝跪在沙发上,身子微微往前倾,逼迫的我一点躲避的空间都没有。
大概是在家的缘故,他穿的很休闲。白色的大体恤,黑色的短裤。身上传来一阵清淡的香气,是某种洗衣柔软剂的味道。
很安静……很温暖的味道。
“疼吗?”陆先生将我僵硬着身体不说话了,放缓了手,“碘酒有些疼,但是得消毒。处理不好了将来会留疤,乖一点别动。”
听到陆先生的劝慰,我眼睛一酸,吸了吸鼻子低声说道:“不疼。”
女人啊,果然是要人宠着,才有资格软弱。
想起跟崔鹏飞在一起的时候,我生病的时候不想吃药,他也从不哄我半句。美其名曰,女人越哄越娇气,放着不管不还是会自己去吃药?
陆景朗给我包好纱布,一瞧我满脸泪水的样子,似乎想伸手把我擦擦眼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手抬了一下又放下了。
“这个时候你怎么在家呢?”我胡乱抹了抹脸,没话找话,不想袒露出内心的软弱。
陆景朗倒了杯水递给我,他似乎有些疲倦,捏了捏眉心说道:“休息。”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在休息。可是今天是周三,居然没去上班。
非亲非故的问那么多也不好,我喝了一点水,“之前你重新给我的合同我已经签了,回头给你。全权委托给你了,辛苦。”
“别跟崔鹏飞正面接触,有事情打我的电话。”桌上的手机响起来,陆景朗看了一眼直接挂断了。
我听他的语气,颇有点不耐烦的样子,识趣的起身告别。
可是刚走了没几步,就看到陆景朗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我吓了一跳,立马冲过去焦急的问道:“陆先生你还好吗?”
陆景朗仰躺在沙发上,一手颜面,没说话。
桌上的手机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我瞄了一眼是他的秘书May,就想着接起来问问情况。
没想到我刚拿到手机,陆景朗刷的一下从我手中,他用力一扔,手机就准确无误的砸进了不远处的水族箱。
“陆先生,你还是请个人来照顾你吧。”我看着他的状态不太好,有些着急的说道:“你随便说个号码,我帮你叫人。”
陆景朗睁开眼睛看着我,忽然捏住我的胳膊,不耐烦的说道:“苏婉,真是吵啊。”
“可是你现在……唔……”
陆景朗猛的一用力,我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