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真的吗?”
“撒谎是是狗娘养养的!”
事后青拐子死不承认,发毒誓:“有这事的,上死祖宗、下死邻舍!”
“青拐子,你知道脚上戴珠子,那叫什么?”
“脚圈么!”青拐子笑了笑。
“不对,那叫‘脚猪(珠)子’!”女人大笑。
于是,有好事者便关注起青拐子来。说砍刀的青拐子跟许多娘们有染。说古历八月十四上午,天气晴朗得很,砍刀的青拐子到桃子家收电费来了,桃子的男人张屠户照例到街上卖肉去了,砍刀的桃子拿两块糍粑往火槽边一放,门“吱呀”一声关了。正忘我“工作”的时候,砍刀的张屠户哼着小调,晃悠悠地回来了,也许到了中秋,生意太好。
“嘭嘭嘭--”张屠户敲门了“桃子,开门--!”
砍刀的青拐子吓出一身冷汗,猛地从桃子身上滚下来。桃子穿好衣裤连忙去开门,顺便将青拐子推到门旮旯里。青拐子禁不住浑身筛起糠来。
“大白天的,怎么将门关了?”砍刀的张屠户问。
“我一个人在家,怕青拐子么!”桃子应道。
张屠户刚放下屠篮,砍刀的桃子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双手从后面一下朦住老公的眼睛问“你猜我烤了几块糍粑?”
张屠户以为老婆又撒娇了,不过确实有股糍粑的香味,说“我怎么猜得到?”
“嗯--,我要你猜嘛!”砍刀的桃子“撒娇了”同时一挥手。
青拐子几个稀步,溜之大吉“好险!”
“宝崽,两块糍粑,家里只有我们两口子么!”桃子大声说。其实,两块糍粑原是她和砍刀的青拐子打牙祭的。
“被子怎么稀下的?”砍刀的张屠户自然知道老婆平素最爱整洁。
“宝崽,我今天起迟了点,猪在栏里猛叫,还没来得及折呢!”
桂生那刚讨三年的婆娘小莉子细皮嫩肉,水葱一般。你看那身材嘛,真的是“黄蜂子屁股蜜蜂子腰”桂生自然听到了一些传闻,害怕老婆跟青拐子有染,实在放心不下,天天斯守在家,寸步不离。以致荒废了半年的凉席生意。
一天中午,小莉子正在厨房做灰面粑粑。忽听屋后三声猫叫,双手粘满灰面的小莉子轻声说“桂生,快给我把裤子解了,我急着解手!”桂生将她的皮带松了,扣子解开。小莉子双肘一夹,急急忙忙上厕所去了,好大一阵才回来。
“左右邻舍的猫都被吃了鼠药的老鼠毒死了,哪有猫!”桂生想。奇怪的是:小莉子回来时,裤子怎么就糸好了,而且没粘半点面粉呢?
桂生正疑惑间,抬眼一望,却见青拐子在门前的大路上大摇大摆地走着,背上竟横着两个白色在大手掌印。
“莫非他们在厕所里”
不过,金田村的男人们再也不用担心了,因为上周六晚上,青拐子已在三弯水库溺水身亡。
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有几百男女来看热闹。说是看热闹,实际上是趁道士给他换衣时,来看青拐子的下阴的。男人女人都睁大着眼睛。奇怪的是,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轻轻“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他们想看什么;看到了什么;想起了什么;会议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就像一个单位有真账和假账、一个传说有官方说法和民间说法一样,关于青拐子的死有两个版本:
金田村人说是周六晚上青拐子从桂花家回来,在水库边上踩踏了脚,溜到水库溺死的。
电力局上报的材料刚好相反,说是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青拐子晚上去查电,一失脚,溜入了三弯水库而因公殉职。
据可靠消息说,沱阳县电力局正在提拔青拐子为副局长呢,只可惜青拐子没这个福份!
沱阳县电力何局长一因工作扎实,二因青拐子的工作出其色、事迹可圈可点,被调到市电力局任副局长!
“这世道也”
“不过”
“假若青拐子没死”金田村人开始讨论了。
这天晚上,金田村人都作了个梦!
桂花梦见她那老实巴交的老公接任了青拐子的电工工作;桃子梦见张屠户在县定点屠宰场当了副场长;张三梦见包了一条电力线路;李四梦见连那王五也只有桂生猛地一脚将被子踢开“包销我三年的凉席我都不干!”
哎,青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