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得让我羡慕。我已经半年没有女朋友了,孤独得像只受伤的驺雁独自飞翔,哀婉地鸣叫。我再次拿出香烟点燃它,任它在我嘴前化为灰烬,思考着我对妍倩的感觉是不是爱。
我看见一对穿着同一款式长袖t恤的情侣离开长椅,我便挪身坐了上去。女生固执地挽住男生的胳膊,把头靠在男生的肩膀上。我想他们是满脸幸福,蕴涵着一种淡淡嫉妒和憎恨地羡慕他们。
我低下头回忆着自己的伤痛,实在不堪回首,再次骗出我几滴晶莹的泪水,在路灯的照耀下可能格外的闪亮。
然而刚才的那对情侣美好的时光没有持续多长,男生猛地推开身边的女友,脱下身上的t恤摔在地上扬长而去。女生哭了,白皙脸上的泪珠成串成串地滑落,滴在微黄的草坪上。女生跪在地上,捧起男生脱下和她一样的t恤终于哭出声来。
刹那间,我觉得人们都在看我,他们是在怀疑我。一对情侣走过来对我说,还不去哄她?我说,她不是我女朋友!他们又说,你去哄哄不就好似你女朋友了嘛!
我不是喜欢趁人之危的人,然而我还是去了,我想我是应该给予每一个人由衷的安慰。我掏出面纸递给她,说,别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女生却没有用将它丢到了远处。雪白的颜色,格外显眼。
人们都在看着我,都在为我加油,可我却不明白他们要我怎样。女生抬起头主动问我要了张面纸。我扶着女生来到原先和她男友坐过的椅子坐下。我把我的肩膀借给了她,泪水再次哗啦哗啦地向我的衣服洒去,润湿了一片。我的左手轻拍着她脊背,轻声说,别哭了没什么大不了。她很瘦,后面内衣的带子可以清晰的摸到,像平原上突起的山脊。周围的人们在向打祝贺的手势,我会心的笑笑。我心里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心跳得格外剧烈。
女生猛得抽噎了几下,最终停止了哭泣。我把她送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在校门口见到了那个哭泣的女生。她说她要感谢我请我吃饭。我说好。
中午我和女生找了家餐厅吃了起来。我问她,你没事了吧!她笑道,你以为呢。她在笑,和前一天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她已经没事了。她说她和男友分手了,很感谢我能借她肩膀用。我笑道,没什么!她又说,我喜欢上你了!作我男朋友吧!我听了很吃惊,第一次遇到这么直接的女孩。我没有回答愿不愿意,我还没有考虑好喜不喜欢妍倩,实在不敢回答。女生哭丧着脸使劲向嘴里扒东西。我知道她只是在寻找心里的一点点安慰。感情这东西不可以迅速斩断却可以迅速转移。
吃过饭,我们各奔东西。之前她说她要下午放学再听我的回答,我说我要去上课,她说她也要去。
下午一放学,女生就找到了我。我竟忘了女生要跟我一起去。女生拉着我的书包,看我从包中拿出香烟说,你吸烟?我恩了一声。
训练场上我依然没有见到妍倩。我想亮哥告诉了妍倩他问我的事,他也知道妍倩为什么没有来。亮哥见我带了个女生过来,便在休息时过来问我,天秤,这女生是谁?没等我说女生抢着说是我女朋友。我急忙瞪了她一眼,要说不是时亮哥笑着说,够兄弟,我真怕你说你喜欢上了倩倩。原来亮哥不希望我喜欢他妹妹,我也不好再辩解。
我再也没有见到妍倩来看我们训练对我们跳的街舞投来不屑的眼光。而成为我女朋友的卫惠常常搂着我的胳臂满脸幸福地随我去跳街舞。我对卫惠时冷时热,她却毫无反应。我真的想不通她是怎样看待我,是当成她新一任的男友还是前一任的替代品。
亮哥告诉我妍倩转校了,正转到我的学校。他很希望我能照顾一下她,却不想我移情别恋喜欢上她。我说好。
我远远地在妍倩的教室门口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可她却是满脸惆怅消瘦了不少。
在吻卫惠之后,我把和妍倩的故事告诉了她。卫惠说她不介意,就像我不介意她和她前任男友一样。
妍倩刚来我们学校不久就被同班的一个流氓给强暴了。几天后她哭着找到在这学校唯一可信得过的人我,她说她还没有告诉她的父母,问我怎么办。
我当时就哭了,狠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我带着妍倩到医院去检查。半天后检查报告却让我更加难过。她没有怀孕却得了一种十分罕见的心脏病。我没有能力和权力再为她隐瞒一切便告诉了亮哥。
一周后,妍倩住进了医院。又一周,妍倩顺利的进入了宽敞的手术室。然而手术失败了,她注定要在病床上期待死神将她从悬崖边缘拉下去。
三个月后,妍倩在我的怀里悄然死去,泪水润湿了我的衣衫。冬季的寒风是那样寒冷,夹杂着雪花击打在玻璃上。
在这病床上的三个月里,妍倩写了一部长篇小说叫舞缘送给我,稿纸上渗透了她面对死神时痛楚的泪水。小说的扉页上写着:谨以此篇小说送给我曾经爱过的那个喜欢跳街舞的天秤座男生!
写完了这篇小说我就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我认为我写的是一篇很感人的爱情故事。或许那不是爱情,只是一种淡淡的莫名感觉。我再次把我写完的东西给了同桌看,看完后他没有说话,我想他是被我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