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朱颜提出分手,但没说过他一句不是。
良久,苏炳等完一个红绿灯,才幽幽问,“她还喜欢这男的?”
南妩沉默半响,不答反问,“苏炳,你爱过一个人么,在最青涩的年纪?”
“不算爱过,我的工作性质,你懂的。”
“我也没有,但颜子有。”南妩掠发耳后,“我一路站在她身边,就懂了,那时候的爱情奋不顾身,然后无疾而终,所以念念不忘。但分离太久,缅怀便成为一种习惯,是可以无关喜爱的。”
“那她还难过什么?”苏炳疑惑。
南妩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半天,她喃喃总结。
“大概,她只是难过,当她以成年人眼光看他的时候,这个曾经爱过的男孩,比想象中还要差劲。”
夜微凉,她话一出口,化作点点白雾。
苏炳开过一处十字路口,朱颜醒了,借着酒意撒泼,“我不回去!家里没人说话,会闷死!”朱颜父母曾是知青,后半辈子在杭州安家,她素来一个人住。
“由不得你。”苏炳目不斜视。
朱颜扑起,抢夺方向盘,“去小妩家!叔叔阿姨到外地旅游了,她家好,我要过二人世界!”
“姑奶奶,别闹。”苏炳腾出一手,利索地压制住她,长期做揭黑记者的他掌握了良好开车技巧,单手稳稳握住方向盘,“你当我车上没绳索么?别逼我制裁你。”
朱颜动弹不得,咻地,她坐在那儿,眼泪簌簌落,“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苏炳面有青筋,“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朱颜泪眼婆娑,“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待他们演完一出琼瑶,苏炳驱车开到南妩家,挑眉,“满意了?”
朱颜摇晃着下车,赞许他,“孺子可教。”
梁君白与他们一路保持恰当距离,黑色的车似蛰伏黑暗的猛兽,无声无息,最后在南妩站的花坛前停下。
“怎么不回去休息?”南妩从近处看他疲色的眼,心存怜惜。
“不甘心这么回去,想再跟你说说话。”他眼如炬,话却偏孩子气。
“说什么?”南妩好笑。
“就像现在这样。”他说,“你站在眼前,跟我说话。”
此时月皎洁,气氛正好,朱颜扶着苏炳的手,煞风景道,“小妩,我想吐!”
南妩稍会带朱颜上楼,朱颜闹闹腾腾,高唱一曲好汉歌。她们拐进电梯前,余声回荡在一嗓子‘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苏炳掏掏耳朵,到梁君白车旁,一拉门把手,锁住了,他敲车窗,“哎,捎我一程呗。”
“自己打车去。”梁君白系好安全带,一本正经,“我需要回家倒时差。”
说完,车子一阵发动声,临走,他不忘提点苏炳,“明天准时上班,迟到扣钱。”
黑车风驰电掣开走了,苏炳怔了半天,对消失的车尾灯大骂,“梁君白!你不可理喻!”
南妩放了一缸热水,朱颜抱着个枕头瘫坐地毯上,癫癫地笑,“快!伺候爷沐浴,爷给你唱曲!”
她曲风一变,“爸比,你会唱小星星嘛?”
唱到‘一生陪你看日出’,南妩抱臂看她,“去洗澡吧,你没醉,我知道。”
她肃穆道,“不,我醉了。”
“你五两白酒不在话下,轻易醉不了。”
朱颜晃悠去浴室,哭诉,“我喝酒,你都不拦着,你不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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