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种敏感的时刻来,她会被他给害死!
午棠隶见到她,立刻顿了脚步,他发现不止茉依一个人在家,而且敏锐的感受到韩连霄和茉依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午,你怎么来了?没有通知一声,客房已经被人占了。”她拼命对他使眼色,要他见机行事。
“茉依,抱歉,不晓得你有客人在。介绍一下吧。”午棠隶率性的脸不露一丝惊讶,保持应有的礼貌。
“午,我老哥。老哥,午棠隶,我朋友。”她的介绍词简单得内容,一点背景都不透露,但她愈这样,韩连霄的好奇心愈重。
韩连霄自行打量眼前的男人,两人眼光交会,荡出一丝不容错会的敌意。
这男人有股气息让他不高兴,是他的桀骜不驯刺激到他的战斗性,还是他那副可以自由来去茉依住处的理所当然激怒了他?
“午棠隶。”
“韩连霄。”
他们伸手与对方交握,在正常的礼节下偷偷测量对方的实力,他们都关心同一个女人,容不得她被人欺负。
放开手,午棠隶对茉依说:“你家里有客人,我不便打扰,我去住旅馆。”他提了行李又走出去。
茉依送他到门口,回来时,韩连霄正对着她。
“他为什么会有你住处的钥匙?”
茉依舔舔干燥的嘴唇艰涩的吐着话,只说她能说的部分。
“他是我的好朋友,因为生意的关系常出外。在台湾买下房子怕没人顾,还要缴税,碍事;租房子住回来的日子太短又太浪费,刚好我住的地方有空房,就给他钥匙,叫他偶尔回来可以过来这里住,省钱又方便,顺便让我尽尽做朋友的责任和义务,一举两得啊!”韩连霄眯眼“我在客房里没看见他的物品。”
“拜托,老哥,他一年到不了我这里一天,他都随身带走,这里当然不会有他的东西。”她再解释。
韩连霄没有回应,沉重的气压压得茉依无力,她什么都不会透露,但老天爷却不肯放过她。
一天两次让他逮个正着,茉依实在叫苦连天,本来还可理直气壮,现在变成过街老鼠,没被打死已是万幸,头抬不起来算小case。
“我不记得你曾跟我提过他?”韩连霄慢慢的再问。茉依翻白眼“只是朋友,有什么好说的?况且你的朋友你也不会一个个向我报备吧?”讲这话,太没常识。
“茉依,希望你说的这些话是真的。”不然他绝不轻饶她“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韩连霄转身上楼,打定主意要弄清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最终,他会知道茉依瞒了他什么。
茉依见韩连霄不再逼问,松了一口气,她堂堂保镖界数一数二的“西萝”一员,怎么会沦落到这种窘迫的局面?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包准他们笑掉大牙。
韩连霄坐在宽敞的办公室内,他的眼神阴沉,脑中不停徘徊着茉依的不同,在舞厅内的她比平常多了一份毁灭的漆暗。
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敲门声惊扰他的思维。“进来。”
郝千承走进来,将手中的信放在桌上。“总裁,我们又收到一封恐吓信。”
韩连霄脸色变都不变,冷冷地命令道:“放进碎纸机。”
“总裁,不看似乎不安。”至少能从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查出到底是谁有这么天大的胆子做这种事。
韩连霄冷笑“老套了。”对于这种恐吓,他早不以为意,几乎是扩展自家企业以来,他常面临的问题,恐吓者通常不出新意,他早有因应对之策。
“总裁,那找保镖的事,是不是还要继续?”郝千承问。
“不用了。”他没时间再去管这种事。
“总裁,西萝是保镖界的第一把交椅。”郝千承不愿这样放弃,总栽要是出了错,对整个公司会影响甚巨。
“如果你不放心,你去找,不要来烦我。”
“但是他的,条件就是总裁必须去见他,直接商谈契约的内容。”郝千承为难。
“你一直要找西萝到底是什么原因?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吗?”韩连霄不耐的瞥视郝千承。
“如果总裁执意不要,那么我也不好再坚持。”郝千承对于他的坚决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么总裁,这件事需要到警局备案吗?”
“不用,警察一介入,会引来一窝蜂的媒体追逐,对企业的形象反倒不好。”韩连霄拒绝郝千承的提议。
“是。那我去忙了。”郝千承无力劝服韩连霄去见西萝,只好加强公司的安检,再去找其他保镖来保护总裁。
韩连霄无心再办公,他断然拿起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对秘书说:“胡秘书,下午的行程全帮我取消。”他想见茉依。
也许再一次,他会发现线索,知道她到底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