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瞎话!
林易泽果断对二皇子行礼后退下了,还是他的元淳重要啊……就让这两兄弟去探讨学与不学如何学怎样学的更好的人生大问题吧。
二皇子关切脸:“九弟在课业上可是遇到了什么问题?若是有不懂的,可以拿来问二皇兄啊!”
九皇子诚挚脸:“有了二皇兄这句话,那九弟可就厚着脸皮前去叨扰了,二皇兄到时可不要嫌弃我。”
“哼,”边上传来一声冷哼,大学士韩三浊气的两撇胡子都翘起来了:“九殿下若在学问上有疑惑的地方怎么不来问老臣?老臣每日给殿下上课,也不见殿下提出过什么疑问!”
“老臣也不要求九殿下如玄河殿下一般好学……只求九殿下不要枉费陛下一番苦心!”
九皇子天不怕地不怕不怕皇帝不怕太子不畏朝臣不惧流言——唯一怕的就是这几个翰林院的老学士了。
老学士高风亮节,不为权不为势不为富贵不为荣华只为了不辜负皇帝重托只为了他这个学生学好——这样的人,你还能拿他们怎么办呢?他们一心为他,他又不能对他们做什么,可是他是真的学不好啊!
太子庶长子段玄河慌忙拱手,举动儒雅:“玄河羞愧,本已懒惰学浅,还有诸多问题不曾向学士请教,万万当不得学士‘好学’二字。”
祈舜看到他就觉得心累,夏朝皇子尚未出宫建府的每日都需要去经世轩上课,因为现在主要教授的都是皇孙那一批的人了,就他一个年龄最小的皇子尾大不掉,所以他的待遇很优厚,享受着一对一的辅导。所幸皇孙那一批也有一个年龄大的,正是太子庶长子段玄河,就比他小几个月,本来这是个挺高兴的事儿,但是,人家是学霸。
作为一个学渣,在“享受”大眼瞪小眼教学辅导的时候,边上有一个学霸在给你举一反三融会贯通,愈发的衬托出自己这个教学失败的反面案例,是个学渣都会心里不爽。
“皇侄啊……你可不能学九皇叔我啊。学士对你期望甚殷,你可莫要辜负老学士的教导啊!”
祈舜到底占了一个叔叔的名头,段玄河恨得牙痒痒也只能给他行礼,他是不愿再礼数上被指摘出什么的,恭恭敬敬道:“谨记九皇叔教诲!”
说起来皇孙一辈中段玄河才是第一人,他是皇长孙,只是可惜了是庶出。不过皇室之中嫡庶本就不是十分重要。面对至高无上的诱惑,真有心的,又有谁会被区区的嫡庶之分挡住呢?
祈舜看了觉得没意思的很,本就兴致缺缺,这回更是不想动弹了。正好云墨寻到了这边来:“贵妃娘娘请您过去呢!”
祈舜用了一秒在与侄子研究学业大课题和与母妃研究妹子大课题之间做出了选择,利索地跟着云墨走了。
从侧门步入沉香殿,绕过正殿避过那些莺莺燕燕,祈舜安全抵达了暖阁。
安贵妃好整以暇地问他:“舜儿可有看上了哪家的小姐?”
“没,”祈舜气闷地答道:“儿臣倒是看上了哪一家的公子。”
“嗯?谁家的公子?说来听听?”
“哦……恩?”祈舜惊诧的抬起头,看母妃的神色不似作假,这才结结巴巴道:“额……额……还没看上哪家的公子?”
“不是说看上了吗?母妃还以为舜儿有了心上人了呢。”
“额……额……暂时还没有。”
“你这是什么反应?……怎么,不信母妃会给你掌眼?”安贵妃笑盈盈地看着他。
祈舜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两辈子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还有这么开明的母亲!
“儿子是断袖……您不介意?”
安贵妃温柔的抚上儿子的脸庞:“儿孙自有儿孙福……母妃在后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你喜欢男人便喜欢男人吧,自个儿满足就好。”
祈舜简直要泪流满面,瞧这思想觉悟!只听见安贵妃微笑说:“母妃本也不要你去争那个位置……只是你若是真喜欢男子,这皇子妃……便得找一个好拿捏的了。”
“呃……怎么……还是要成亲吗?”
安贵妃好笑地看着这小儿子:“怎么……你还想连成亲都不成了吗?”
她说:“母妃倒是意见不大……不过那得你父皇同意啊!”
祈舜:“…………”
“……还请母妃先帮儿臣拖着。”估算了一下自身和皇帝的战斗力对比,祈舜老老实实地跪下恳求道。
祈舜走后,云墨一幅吞吞吐吐的样子摆明了憋着话又不敢说。
安瑾瑜看着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别多想了……本宫把他当亲生儿子养了十六年,总不会害他……他就是本宫的儿子。”
她望着窗外初初绽放的粉嫩梅花,叹气道:“………本宫如今只求他们一生平安,喜乐无忧。”
况且,他是断袖也好,留下子嗣,终归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