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十分无奈,她又不是药,对方这样的解释委实牵强。况且他全身烫的像是发烧一样,实在不合常理。小姑娘颦起眉,试探地摸一摸他额头。
连少主心下好笑,只见她双手也全收入怀中,小姑娘十六岁的年纪,身量不高,骨骼更是纤细,抱她时半点重量也感觉不到,可惜连少主也心知,小姑娘的身体,若能补得回来,一定早已补回,如今还这般体弱,大约是因身有寒症。
说到寒症。
他犹记得一年前在关东时,公孙玲对他说道,他有一日若能将小姑娘娶为妻子,那寒症便有极大可能消散。
连少主一念及此,不由低下头,以温热的唇触了下小姑娘湿漉漉的发顶,心中本已平复的冲动,悄然复起,呼吸更是略有发紧。公孙玲言下之意,是他想的那样吗?
他自然知道古武林中,也曾有过阴阳双修一说,大约是道家传下的东西,后来双修之说被前朝下达禁令,往后就再没传下来,公孙玲提及的,可是此法?
他以往也曾在有暇时,稍稍猜测,但总不像最近这样认真费心,他这样仔细思索,已将公孙玲之意分析了透,并逐步排除其他可能。
但随即,连少主眉心一凝,将发散的思绪收回,顿时感觉到觉得浴桶中的水温度有变,温水叫两人这样折腾一番,热气已散了大半,也渐渐开始转低。他将小姑娘裹在绸巾中抱起,放在屋内的大床。
连少主食指缠着她一小截发丝,以短剑隔断,收入荷包,他倾身在她耳边道:“珠儿。”
“我在。”小姑娘看向他,她整个人裹进棉被中,正以双手抱住绸巾包裹长发,不至于发上的水湿透床铺。
但也大约不曾忘记方才浴桶中之事,她脸色依然红润,再不是那样大病一场的苍白模样,显得格外有活力。
连少主以内力将衣裳烘干,伸手触一触她脸颊。
“今日我本是不能找你的。好在你父亲被人叫走,我才连夜看你一眼,这机会实在少有。只怕下一次再见,便是我来娶你之时。”他神色温和,目中含笑,江湖六君子中各处第一的名声,绝无半分虚假,不说实力,只他如今眉眼浅浅一笑,也实在好看极了。
小姑娘看了他几眼,大约也觉得十分好看,又隐约几分懊恼,另披一件衣袍下来往桌上和柜中翻找片刻,取出一只玉瓶递来,“幸好你找对了屋子,也幸好桶中有水,不然你可要惨啦。随身带它离开,玉蜂便不会叮你。”
“好。”连少主应道,已将玉峰浆贴身收藏。
他其实并不惧怕玉蜂,以他剑法,即便多来几百上千只也不至于会叮到他,但他只字不提,且不说那玉蜂必定是小姑娘娘亲、他岳母的心爱之物,容不得他私自前来毁坏,便是他有足够的实力应对,却也不会照实说出来。
否则哪里有方才的境遇。
连少主白衣胜雪,虽轻功极高,在这夜空中恍若幽灵,但若真有高手在旁,却也一定见得到这一位的身影。
陆小凤抱个酒葫芦喝的正欢,抬头便瞧见夜色太美,而夜色下的百花楼中,倏忽飞出一道身影,遥遥远去,他葫芦贴在唇上,大约也看得出那人是谁,但正因看得出,他此时才有些说不出话。
“我仿佛见到连庄主。”陆小凤唏嘘,转头看向花满楼夫妇。他三人查案费去一整天,夜里还未等回到百花楼,便瞧见有小贼施施然从中走出。
花满楼点头道:“是他。”
“眼见他大婚前来找珠儿,分明不守规矩,你莫非就这样放他离开?”陆小凤眉头一阵跳。
“若放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