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你先别激动,我只是随口说说。”
“不,沈鹤,你别瞒我,你从来不会随口说说,一定有事。”
沈鹤犯了难,蒋冉冉虽然不像赵燕姿那般精明强干,但心思更加细腻,自己已经失言,再想圆回来,没那么容易。
既然如此,他只能据实以告。
“我一直跟金蝉金鹏有来往,就是利用他们,帮我做一些事情,而且,我也许诺他们,将来在争取利益的时候,帮他们。”
“你骗他们的?”
沈鹤嘿嘿一笑,“倒也不能说骗,是他们太贪婪,被贪婪蒙住了眼睛,他们也不像想,我老婆就是金家人,我凭什么帮他们争取。”
“讨厌,别打岔,说正题。”
“我本来也没动让你接受金家的心思,可是金家这些人,太过分了,竟然对一个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的老人,下毒手。”
“他们怎么敢?”
沈鹤冷哼,“可他们就是这么做的,你爷爷得了失魂症,而这根本不是病,而是蛊毒,金大虎会越来越糟糕。”
蒋冉冉的声音陡然冷起来,“这么狠心的事儿,是谁干的。”
沈鹤也有自己的推论,“首先,派出金斌,他没这个胆子,也不会这么狠毒,更何况,对他没好处,也不会是金蝉,金蝉不是一直在弄城中村的项目吗?这油水更大,而且做出成绩后,他在金家的地位会更高,虽然现在也不低。”
“那剩下的就是二房金戎,和三房金鹏父子,我也排除金鹏,是他请我来替金大虎看病,他无非是想做个乖孙子,好让金大虎对他的印象好点,现在只剩下金戎了。”
“他……会吗?”
蒋冉冉声音里满是不确定,金戎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跟金斌比起来,金大虎不喜欢他,更何况他没有子嗣,这是大忌,所以金戎虽然能力强,地位却最尴尬。
他肯定不甘心。
上次,沈鹤要为金大虎诊病时,他就横加阻拦,目的就是让金大虎在还没有立下遗嘱的时候,一命呜呼,那他就可以趁机发难,拿到最大的一块。
可事与愿违,金大虎的身体竟然好了,让他的计划付之一炬。
他岂能不恨!
综合以上种种,沈鹤现在最怀疑的,就是金戎。
“金戎,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蒋冉冉虽然恨金大虎,却也没有做出多出格的事,而金戎竟然为了财产,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简直猪狗不如。
“冉冉,本来我没想过让你接手金家,咱们也不缺钱,我也不愿让你趟这趟浑水,可金家毕竟也是大户人家,不知道多少人指望着金家这块招牌活命,若是金家落入金戎这种小人手里,恐怕早晚得败光了,他有没有子孙后代,岂能留给其他人?”
沈鹤说的没错,以金戎的为人,肯定会疯狂败光金家的财富,留下一个烂摊子。
“金蝉金鹏,也不是好鸟,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却不自知,所以,我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蒋冉冉在电话另一边沉默了,她不在乎金家有多少财产,也不在接管金家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名望,她只想跟沈鹤在一起过日子。
她之所以动心,一来是为了不让金家多少年的基业毁于恶人之手,更重要的是,她想帮沈鹤。
沈鹤孤身一人,在帝都这个权力场,身后没有半点支援,肯定很难。
若是她接管金家,就等同于沈鹤掌控了金家,那他的份量,肯定不同。
“好,过两天,等我安排好这边的事儿,就去帝都,你等我。”
沈鹤心里有些不忍,重新回到帝都,对蒋冉冉来说,是个挑战,不仅是来自外界的压力,还有内心的煎熬折磨,这里对她来说,充满了痛苦的回忆。
“冉冉,你别勉强。”
蒋冉冉的声音忽然坚定起来,“不,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只要选了,就不会后悔,我不仅想帮你,也想帮金家,我一定能行。”
“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我妈没怀我之前,也掌管着金家的声音,她为金家尽心尽力,到头来,却落了那个下场,我也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拿回该属于她的东西。”
沈鹤见她如此坚定,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