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尺寸大小的河面,窄窄,又弯弯。
千年前的你都不能逾越,这窄窄弯弯的河面。夙夜的叹息堆满堤岸,阻断流水,哽咽在嗓喉之间。
多少次踮起脚尖,把故国暗探。目光扫落满河苇叶,却搜寻不到一只载渡的木船。
故乡近在咫尺,回家的心路太遥远。
只是尺寸大小的海面,窄窄,又弯弯。
千年后的我同样无法泅渡,这碧波潋滟的海湾。
急切的脚步踩碎了龟裂的心田,依旧踏不上寻根的甲板。
多少次对月举杯,遥祝对岸的老家,老家的小屋,小屋里安详端坐的祖先。
清泪独流,合着相思下咽。忧愁弥漫眼帘,挥也挥不散。
儿孙满堂,可知先人名姓,血脉流向哪儿边?
只是尺寸大小的水面,窄窄,又弯弯。
一个人,静静守侯在彼岸。守侯成家乡的芦苇,摇曳在他乡的村前。
蟾蜍跃起在天边,把所有的心事带走,留待一年一度的中秋,共赏月儿的团圆。
2005721莒南紫竹斋
附:河广原文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宋远?跂予望之。
谁谓河广?曾不容刀。谁谓宋远?曾不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