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息住在王府的别院,王府倒是比将军府大了不少,一路走过去假山小曲好不别致。安然想起昨晚那个老先生颇觉奇怪,顾夜白倒和她解释了一下,她才知道这七八年来他的病一直有人照料着,想来也是,昨晚他虽病发,但从他的脉象看来他的病到没有外界所传那么严重,而病因也不是宫中御医所说的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那明明是……
“来了”
安然回过神,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倒是顾夜白说话了“安然,不用和他那么客气,叫他老头就好了”
“哎,你这小子,还真是白眼狼不成……”
“蓝大夫……”
安然开口,却见蓝息挥了挥袖子“你是白若的徒弟吧”昨晚想了一夜倒也想通了,除了那人,谁还会如此刁钻的针法“既如此你叫我师公就好了”
“啊,”安然这才认真看了蓝息,一身灰色的袍子,六十岁的样子,蓄着花白的胡子,年龄倒是和师父相仿,但却从未听师父说过,可他竟能说出师父的名讳,“这……”
“哼”蓝息一看这情景就明白了“那死老太婆可是从未提起过我,不就是说她术法过于刁钻激进吗,不听劝就算了,还负气出走,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是可以走”
安然不禁笑了,这性子倒是和师父差不多。“老先生”安然缓缓开口,师父没说什么之前她可不敢冒然认个师公,“王爷的病……”
蓝息望了顾夜白一眼,顾夜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昨晚不是有给他把脉,看出什么来了”
“王爷这似乎是毒”
“那你可知是什么毒”
“虽未接触过,但也从医书上看到过”蓝息抬头视意她继续说下去“寒毒,从西域传过来的,但王爷应该不是直接的中毒者,是……”
“是下在我额娘每日的安胎药中,待生产之时气血逆行,毒性发作,一尸两命”,安然看着顾夜白拿着杯子的手指泛白“却不曾想到我活了下来”。
安然觉得心里很难受,她早知后宫女人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却不想连胎儿都不放过,他在得知真相后是如何一步一步撑到了今天。她见顾夜白喝了一口茶水后放下,开口说道“此茶性凉,王爷还是少喝吧,往年春日我倒蓄了不少桃花,虽不是新鲜的,但桃花性平养人,对王爷还是有好处的”
不待顾夜白开口,蓝息倒是露出赞许的表情“丫头说的不错,听着”
“夫人说的自当听从”
安然听着他闲适的语气倒是红了脸。“老先生可听说过麒麟果”
“你竟知道这个”,安然也不好意思说当初从太医那听说顾夜白寒气侵体,为了有根治方法查了不少医书古籍,倒也没想到歪打正着,看到过麒麟果有根治寒毒的功效,可此时也不便说明“嗯,从医书上看到过”
“哎”蓝息叹了口气,“那终归是传说罢了,根本无人见过,这些年他的病也只得是慢慢养着,治标不治本罢了”。
顾夜白望着眼前一筹莫展的两人倒是笑了,安抚到“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哼,谁担心你,我是怕你死了砸了我的招牌”
“嗯,先生说得是,为了这,我也得好好活着不是”。
从别院出来,安然便陪着顾夜白待在书房里,一人练字一人看书,倒是谁也不打扰谁
“王爷”小牧把药端进来。
“嗯”
安然抬头看顾夜白眼皮都没抬一下,走过去接过药“王爷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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