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沈安远的杯子掉到了地上,沈酉拍了拍他转向安然“安然,你……想好了”
“想好了,爹”
“你们两兄妹聊吧,我出去看看,两年未归了”。
看着爹出去,安远才回过神“安然,你一早就想好了是不是,所以你才没有半点抵触”
看着哥哥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安然知道他担心什么“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安远气得够呛“你知道?都说了那是意外,你非得学医也是为了他吧,他说不定根本不记得你”
“哥,没关系的”安然喝了一口茶,觉得有点苦“我记得就好了”。
府里一下午好不热闹,前来贺喜的、送礼的,络绎不绝,沈家两父子自然明白,真心贺喜也好,假意试探也罢,客气周到的,礼数周全,自然也不会落下话柄。
“小姐”阿梨在看着自己小姐在窗户旁站了好久,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到底得是今晚进宫要紧“你快选选衣服吧,就快进宫了”
安然回头看了一下,满床的衣服,她觉得头痛“小桃,那个……大红大绿的……会不会太夸张”
“不会呀小姐,这些可都是天字绸缎装的新款式”小桃生怕自家小姐不中意,这可是自己去给小姐挑了好久的
“好了好了”安然怕她絮絮叨叨个没完“白色那件好了”。
即使两年未归,邺城却也繁盛如旧,叫卖声吆喝声络绎不绝,当真是天子脚下的缘故。沈安然看着轿子外面的景象,想起边塞的那一年,那大概是最后自在的时光了,今晚踏出这一步,便注定回不了头了。师父和她说过学医只能医人而不能救己,哥哥为什么生气她也明白,可是,她这十几年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有一人却是只身向前,前面迷雾重重,她却希望可以照亮他的路。
宫里倒是一早就来了许多人,大概皇上也有放出口风,朝政上向来比较活跃的几个皇子都来了。四王一早就看见安然走过来,白色襦裙,素雅的妆,虽称不上眉目如画,可远远看着颇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见过王爷”四王爷安然是认识的,因额娘得宠是最早封王的,不过却是出了名的风流
安远见他上下打量着安然,不动声色得将安然拉至身后“王爷来得好早,不知福晋有没有一同前来”暗自提醒四王爷注意分寸。
“哈哈哈,沈安远,我知道你护着你妹妹”四王爷也不傻“早听说安然长得漂亮,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你不必在意我,我看今天老五老八老九都来了,够得你应付的”。
看着安然的样子,沈安远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王爷多虑了,不过听说七皇子的病一直不见好,这宫宴怕也是不会来了吧”
“你说那个病秧子呀”四王爷满脸不在意的样子“还不是那样,长年浸在药罐子里,哪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今天我好像看见他一大早就在那坐着了,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王爷说笑了,我先带安然去见过皇上,下官告退”。
被安远拉着走远,一路上遇见许多官员,自然少不了一顿寒暄。安然不得不庆幸还好有哥哥陪着,离京两年,前面又一直跟着师父学医,这朝中的变化自己根本一无所知,还好没出什么岔子。终是到达琼玉台,两旁的海棠开得极好,中间的池子周围摆满玉案,玉案上的小瓶里插满了红艳艳的花朵,听闻圣上喜爱这种深红色的花朵,宫中花房便一年四季不间断的培育,安然想起边塞的将士门在寒冬里连一口热汤都极其难得,不知他们看到这种景象会有何想法。
“王爷,该喝药了”安然心里一愣,顺着声音望过去,顾夜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明明是夏末的季节,他仍披着一个白色的袍子,一身银色锦袍,袖口是白色的祥云,黑发用银冠束起,长身玉立,五官温和,当真是公子如兰,温润如玉。好久不见,她也只能是在心里默默得说。
“皇上驾到”
皇上今日似乎很高兴,换了金色的便装,胸口绣的龙一直蜿蜒到袖口,两条龙向往,互不相让,虎视眈眈的模样。
“参见皇上(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看了看下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想起今日的主题来“听说安然随安远来了”
“臣女见过圣上”安然俯身向前,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安然和小郡主一年的吧”
早就有过心理准备,安然到不觉慌乱“回皇上,是,臣女今年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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