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你吵架。”不想理他,她走向门口,正要打开门,一股力道压住门,不给她离开。
而高大的身躯也锁住她,将她扣在门与他之间。
“齐天骁!”安贝雅没好气地转身,她瞪着他“你到底想干嘛?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你心情不好找别人去,别找我发泄。”
“别找你?”齐天骁嗤笑,他低下头,黑眸锁住她“我的心情不好,还不是因为你,而你,安贝雅,你这个始作俑者,却想开心地去约会?”
她以为他会允许吗?
“安贝雅,你那里也别想去。”他不痛快,她也别想开心。
安贝雅蹙眉,无惧他逼人的气势,不驯地抬起下巴“我想去哪里,没人可以阻止,包括你。”
“是吗?”他挑眉轻语,对她扯出一抹俊美却恶质的笑“那么,我们试试看。”
语毕,他伸手抓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撕——
刷的一声,漂亮的露肩小洋装顿成碎片。
瞪着破碎的洋装,安贝雅简直不敢相信。
“齐天骁!”她想也不想,气愤地伸手甩他一巴掌。
气氛顿时寂静。
齐天骁缓缓回头,黑眸跳跃着怒焰,左颊泛着清晰的巴掌印,作痛的俊庞阴沉沉的。
“很好。”她勾唇,却笑得让人惊悚。
这辈子还没人敢打他巴掌,安贝雅这女人彻底惹恼他了。
他抓住她,蛮横地将她摔到旁边的沙发上。
他的粗暴弄痛她,她气急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齐天骁,你在发什么疯?”她抬头对他怒吼,却见他扯下领带,像个恶魔般扑向她。
“安贝雅,你会为这巴掌付出代价的。”
安贝雅不敢相信,齐天骁竟会对她这么做。
敢出言挑衅,她就得付出代价,他会让她知道看轻男人骄傲的下场。
安贝雅当然听见了,而更激烈的攻势立即侵占娇躯,她只能在他身下呻吟,再也无力思考。
只是唇瓣却悄悄扬起。
她会臣服的,只要他跟着沉沦。
啪!微亮的火光在幽暗的空间燃起,随即又扑灭。
齐天骁吐口烟,他赤luo着上身,穿着已经皱巴巴的西装裤,裤头没扣上,只挂在腰际。
现在已是晚上,公司的人早已下班离开,只剩他和安贝雅两人还留在办公室。
透着烟雾,他看着安贝雅,她赤luo地趴在沙发上,眼眸紧闭,呼吸绵长,从落地窗透进的微光,让他看到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们交战了一下午,忘了所有公事,包括下午的一场会议,他想,以莎曼的精明应也猜出办公室里发生什么事,没意外她该是把会议取消了,大概也打发走父亲派来的司机,因此整个下午,没人打搅他们。
咬着烟,他的神思难测。
他没有烟瘾,也不常抽烟,他不喜欢被尼古丁控制,也认为需要靠烟来镇定心绪是懦弱的人才会做的事。
就如同,他从不在办公室偷情。
可是今天他破例了,包括打开那道他从来不屑打开的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沙发上的女人。
她让他彻底失控了。
不只是因为父亲打开的那通电话,导火线不是因为父亲,而是她那开心的笑容。
他从来没看她这样笑过,可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因为一通电话,因为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她笑了。
她喜欢那小子吗?
不!她爱的是他!
可她,从没对他笑的。
他们之间总是剑拔弩张,除了**之外,没有和平共处的时候,有的只有不断的争吵和对峙。
他厌恶她——即使明白她的无辜。
可他需要一个痛恨的对象。
母亲从小就对他耳提面命,若不是因为她和她母亲,父亲不会对他们冷淡如冰。
他知道母亲只是需要一个和她同仇敌忾的人,她深爱着父亲,可父亲心里却没有她,她痛,她恨,她需要有人陪她一起恨,而他是她的儿子,是最好的人选。
他和父亲感情不睦,可和母亲又何尝亲过?
这么一想,和他最亲的,反而是他痛恨的她。
多讽刺。
一个他恨不得消失在眼前的人,却是最了解他的人,因为她爱他,而他不爱她。
他不可能会爱她,他必须厌恶她,必须排斥她,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他不会如父亲的愿,不可能伤母亲的心。
捡起衣服,齐天骁走向那道共通的门。
他拉开门,脚步微颤。
“你不该爱上我的。”他低语,轻轻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飘荡,他走进他的地方,相通的门被他关上,如同关上两人之间的门。
安贝雅徐徐睁开眼,看着那道关上的门,缓缓垂眸,唇却扬起一抹自嘲“不该吗”
若能那么简单就好了。
若真能不爱就好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