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希一直以为,虽然方硕偶尔霸道,但好歹也是一个刚毅的警察,以前还是个军人,为人必定是光明正大,绝对不会耍小手段,可是她似乎低估了他。
眼前的男人,尽管脸上仍旧是刚毅的神情,只是那双墨眸中带着威胁,圈在腰上的手肾牢不可挪,甚至跟她一个瘦弱的女子在作无形的威吓。
这样活脱脱像个流氓的他,哪里称得上是刚正不阿的警察了,哪里像是曾经担任保家卫国的军人了,她的眼中充满了这样的指控。
但是方硕不为所动,他是当过军人没错,他现职是警察没错,但谁说做军人、做警察,就得说一不二、一根筋直到底呢?
他吃过亏,所以这个教训他学得很透澈,刚正不阿是需要,说一不二是需要,但是偶尔耍耍手段来达到目的也是需要的。
震惊过后,王佑希垂下眼看着方硕的下巴,不敢再与他对视,嘴里小小声地反问:“你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不知道。”方硕好整以暇地回答,没有一点的迟疑,也没有半点撒谎的心虚,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闻言,王佑希气得再次抬起眼瞪他。
“我不知道。”方硕再次重复,语气声调跟上一次丝毫不差。
他明明就知道了,但是还是故意明知故问。
看着他半点软化的迹象也没有,王佑希知道自己现在真的必须亲口向他坦承一切,否则今天她是离不开这张床的。
咬咬唇,她深吸口气,明白横竖都得说明白,早死也就早超生,所以她双眼一闭、把心一横,几乎是用吼的吼出来“我、我就是希希!”
吼完后她浑身僵硬,等着他的判决。等了好一会,方硕还是静静的,没有开口,她以为他听不到自己那嘶吼到破音的叫声,
她顿了顿,低低地再次重复“我就是希希,你想找想见的那个希希。”
担心他不明白,王佑希还十分善良地加注。
可是她都说得那么清楚了、那么明白了,方硕还是迟迟没有给她回应。
那心悬在半空的感觉太过难受,她等不了那样的寂静,所以偷偷地睁开眼,不料却对上那双等待着她自投罗网的墨眸。
方硕眼中的愉悦让王佑希一愣,悬在半空的心下降了一半,但还是有着不踏实的慌张。
她摸不准他在想些什么,可是她又不敢开口问,只能用无辜又纯良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他,无声地祈求他快快说出他的判决是什么,不要再这样无声地折磨她脆弱的神经。
方硕暗叹,到底她知不知道她的目光是有多要人命?被这样无辜又可怜的目光看着,怒火怎么可能还能存留下来。
更何况他一早就知道她就是希希,也知道为什么她会隐瞒着他,不告诉他真相,如此一来,他还怎么生她的气?
只不过她视死如归的表情太可爱,让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等了又等,祈求又祈求,可是方硕还是没有开口,心理的折磨太过磨人,王佑希忍不住地红了眼眶,眼前又浮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什么武器抵在他的头顶,方硕都可以面不改色,但是王佑希的“武器”杀伤力太强大,除了令他举手投诚外,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
“被骗的人是我,你哭什么哭?”他轻叹一声,把她整个人抱进自己的怀里,大掌轻轻地落在她的后背上,像昨晚一样轻轻地哄着她。
似曾相识的安抚、似曾相识的拥抱,唤醒了王佑希的记忆,昨晚的记忆断层,在他无声的安抚下,缓缓地回到她的脑里。
她想起来了,昨天在她闷闷地把自己蜷缩成球,低低地抽泣时,就有一双手臂将她抱进一个温暖的胸膛里,小心地抱着她,然后有人在她耳边低喃了一句让她彻底崩溃的话,让她将多年来所受的委屈、伤心、难过,统统哭了出来。
而那个人就是眼前的男人。
心暖得不可思议,也评然心动。
她一直以来要自己不要那么快沉沦下去的努力,在这么一瞬间完全失去了作用,让她的心沉沦到最深处,无处挣扎也无力挣扎。
结实的胸膛、有力的拥抱,仿佛是她最终的归处、最终的归属,让她情不自禁地靠得更近,将脸埋得更深,吸取他的味道、他的气息。
王佑希主动的依偎,柔软而带着淡淡香味的身子,一再地让方硕的血脉沸腾。
如此柔顺、如此乖巧,仿佛他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不会抗拒。
或许他不应该这样做,太过猴急的举动会吓到她,但是喜爱的女人躺在自己的床上,还一脸柔顺乖巧地依偎在自己的胸前,小手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臂上,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胸前,即使还隔着一层的布料,但还是让他觉得心痒难耐。
轻轻拍抚着后背的大掌,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拍抚也慢慢地变成了上下的摩挲,在她瘦弱的背上轻轻地游走,他的呼吸也渐渐地从平稳绵长变得粗重不稳。
这样变质的气氛,任王佑希再怎么不解或迟钝都不会不知道,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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