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将天明的时候陈娇慢慢转醒,朦胧中觉得口感,她动了动想起身去拿榻边案几上的木杯,不过轻微异动就觉得身体酸痛,轻轻的嘶了一声。
抱着她浅眠的刘彻眼皮动了一下,悠悠睁开眼睛道:“阿娇怎么了?”
陈娇摇摇头没有说话,她伸出手指想去拿那杯水,但是胳膊似乎还不够长,但她真不想再挪动身体了,折腾了一晚上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
刘彻的目光顺着陈娇的指尖看过去,看到那杯水后立刻明白了陈娇的意思,翻身起来道:“朕来拿。”
刘彻起身一步走过去拿起木杯,但只垂眼一看便蹙眉道:“是隔夜的茶水,不能喝。”
“来人,取热水进来。”刘彻对门外喊了一声。
不多时值夜的小雪便带着两名侍女手托杯盏和银盆走了进来。
刘彻只取了一杯水,放在唇边抿了一下似乎感到水温尚可,他平声对小雪道:“出去。”
小雪有眼色,半刻都不敢耽误立刻带着侍女躬身离开关好了燕寝的雕花门。
刘彻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彩绘木杯转身来到榻边坐在陈娇身侧,他将水饮了一大口而后弯下身子含住陈娇柔软又微干的唇将水慢慢度给她。
刘彻度过水见陈娇看他不禁坏坏的笑问道:“还要?”
陈娇的唇在温水的滋润下呈现出诱人的玫粉色,即使没人她也有些难为情,偏开目光道:“我自己来。”
“好,你自己来。”刘彻说着唇角一勾又喝了一口水,照样低头吻着陈娇度给了她,完全不在意陈娇刚才说了什么。
刘彻就是这个样子,他想做什么绝对不会因为别人愿不愿意而改变心意,他就是霸道,就是喜欢掌控和主宰。
陈娇无可奈何,如果是前世的她这种时候必然要跟刘彻翻脸,她那是骄纵强硬说一不二,哪怕是小事都不肯让刘彻一步,不过今生陈娇不会那么傻了,既然是他放纵的宠爱,她何必要掐掐尖不讨好呢,没必要争的事就随刘彻去吧。
陈娇闭眼除了一口气,习惯性的填了一下嘴唇。
刘彻看着她就不由露出微笑,觉得她舔唇时小舌头尖尖的,像只高贵而暴躁的猫。
刘彻心下柔软,倾身抱着陈娇单手在她眉心上爱抚轻柔,然后躺在陈娇耳畔呵着气说:“阿娇你在想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陈娇慵懒的开口。
“朕当然知道。”刘彻咬着她的耳垂,像只粘人的大型犬,“你肯定在想张骞和赵无心。”
陈娇侧过脸睁眼看着刘彻道:“真让你说着了。”
刘彻了然一笑,摸着她的脸说:“他们固然好,朕跟你也好,他们日后能够日日相伴,朕跟你也日日相伴,不必羡慕他们。”
“你就想着自己了,张骞跟着你独身十七年你都不管,这赵无心还算是沾我的光,当年我说赏他要什么都行,他还真把我的朋友拐走了。”
刘彻轻笑道:“是是是,都是皇后的功劳,不过当年他要不是帮着朕爬你们家的院子你能答应他么,说到底还是朕的功劳。”
刘彻说着说着又自得起来,见陈娇瞪他赶快改口道:“说起来他独身一人可不是朕不体谅他,他那个爹,啧,朕还真是受不了,根本就不把张骞的婚事放在心上,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说过要赐张骞两个女人,谁知他死都不肯要。”
贵族世家的公子在家中蓄养侍妾通房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张侍郎不上心那些女性长辈总要张罗起来,可是张骞还真是一个侍妾都没有,陈娇也好奇,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连觉都不想睡了,靠着刘彻道:“怎么回事啊,你快说说。”
刘彻本不屑提起这些世家私事,但他难得看到陈娇八卦的星星眼,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只好无奈笑道:“也没怎么回事,还是张侍郎管的太严。张骞跟朕说过他母亲去得早,府里当家的是张侍郎的侍妾,张侍郎这个人古板的很,总是认为儿女情长必定英雄气短,张骞前几年算是年少,他父亲不准他碰女人,当然张骞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到了这几年朕登基张骞也跟着忙碌起来,那当家的侍妾一说要给张骞寻一门亲事就会被张侍郎好一顿骂,竟然认为张骞忠君不宜现在婚娶,真是可笑。”
陈娇也笑了,这个张侍郎的想法还真是够与众不同,这么避忌女人,连少子的婚事都不心急,也亏得张骞还有两个哥哥,不然张骞这一远走西域后张侍郎可要后悔无嗣了。
“张侍郎就那么不待见女子么?”陈娇笑过后又蹙眉不解道,“听说他连正妻都不续弦。”
既然陈娇有兴趣,刘彻便陪她多聊几句,说道:“其实朕之前也听说过一些张骞父辈的事,说来也巧张侍郎的两个兄弟沉溺女色未能成年,还有他大哥袭了他父亲的爵位竟然为了一个侍妾弑杀嫡妻,文皇帝当时大怒连他们家的爵位都撤掉了,所以张家虽是世家大族,却并无封侯爵位,所以张侍郎不喜侍妾的想法倒也情有可原。再说不喜女子的事,恩,朕看张骞也不怎么好那一口,说不定就承袭了张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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