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我就……”
“打断朕的腿。”刘彻接下去戏谑的说,“这句你昨天晚上喊过好几次了。”
“那你还不收敛……”
“所以朕打算干脆阿娇一次多打断几条,我们继续来。”刘彻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陈娇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总之脸蹭一下红了,她也知道在无耻方面跟刘彻继续耗下没什么胜算,所以干脆一拉被角盖住了俏脸。
刘彻也不拆穿陈娇,志得意满的靠在榻上,一手伸到锦衾下去抓陈娇的手,另一只手继续绕她的头发。
陈娇躺了一下会忽然揭开被角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反正已经过了请安的时辰。”刘彻一笑漫不经心的说。
陈娇长叹一声又闭上了眼睛。这么强的阳光她其实早就应该猜到了。
“外面那些人都不值夜吗,怎么不来回禀!”陈娇闭着眼愤愤的说。
“来过了,阿娇睡得太熟不知道而已。”刘彻依旧满不在乎。
陈娇转过身怒瞪:“那你怎么不喊我?”
“朕也不想起啊。”刘彻理所当然的说,“所以朕把他们骂走了。”
陈娇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于是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起身梳洗后已经到了午膳时间,折腾了一夜不吃饭连走出椒房殿的力气都没有,皇帝陛下又照顾皇后娘娘的情况只好又把午膳用过才去长乐宫请安。
这个点了,该散的命妇都散了,陈娇和刘彻跪坐在空荡的长寿殿大殿里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瞄向主位。
窦太皇太后坐在主位上,旁边是乖巧的刘宝如正在伺候她用茶,那一双狡狯的眼睛偷偷看着刘彻夫妇。
半晌窦太皇太后才放下茶筑转向陈娇和刘彻的方向无奈的笑了:“这会才过来你们自己看看大殿里还有别人吗,宗亲们等了你们一早上,以后不许这样了。”
“喏。”陈娇和刘彻理亏,都点头称是。
太皇太后又问:“昨天吵架了?”
陈娇心说迟了就迟了,外祖太皇太后这是又从哪里听说的小道消息,半点不搭边啊。
“没有。”刘彻没抬头低声说。
“没有,没有能又摔东西又骂下人吗?”窦太后佯怒道,“皇后昨天眼都哭红了。”
梳头的嬷嬷是太皇太后派来的,当然会把昨天看到的情况回禀太皇太后,也算不得告密。
刘彻不说话,袍袖下悄悄握了一把陈娇的手示意她也不要说话。
陈娇想起他昨天嘱咐自己要相信他于是也低下头没有出声。
“新婚燕尔,夫妻之间,有点小矛盾也正常,你们啊哪一个都不是好说话的,彻儿脾气好骨子里却倔强,阿娇呢你母亲平日就是太宠你,娇贵,高傲。”
太皇太后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最后又嘱咐了半天,陈娇听那意思都是让她和刘彻好好相处,心下越来越明白,原来昨天她和刘彻的小动作在这些人眼里竟然是新婚之夜帝后不和的征兆。
她偷眼瞄了一下刘彻,见他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真的在仔细聆听太皇太后的教诲。这会陈娇心里终于明白了,其实这分明就是刘彻故意布置的假象,这些人都被他这个“超级大坏蛋”给骗了。
可是刘彻到底想干什么呢,又是什么礼物需要这般布置?
陈娇思量再三都没发现窦太后已经给他们训完了话,刘彻叫她她才回过神。
“你先去母后那里,朕一会就来。”刘彻朝陈娇眨眨眼睛。
陈娇和他默契还算不错,心领神会的站起身就朝殿外走去,连头都没回一下。
等陈娇和侍女们离开了大殿刘宝如才慢慢走过来向刘彻行了一礼妩媚一笑道:“天子哥哥。”
刘彻面不改色,叹了口气。
“天子哥哥可是问清楚了?”刘宝如带着试探的微笑小心问刘彻。
刘彻脸色微沉,冷哼一声:“她就算不承认朕也有办法找得到那个竖子!”
刘宝一听这话心里那是大喜,本来李吉儿跟她说这事的时候她还有所怀疑,可是听刘彻这么一说,似乎觉得自己这一次下对了赌注。
“天子哥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有证据说……”
“朕想查的事会有查不出来的?”刘彻细眸一挑目带寒光。
“那,那您打算,打算怎么办呢?”刘宝如压住心中的狂喜继续试探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