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博仁纷纷轻咳了两声,石山道人更是抬手捂住了砚儿的双目。嘴里嚷嚷着什么非礼勿视,不要去看之类的话。
“嘻嘻。”砚儿被石山道人捂着眼睛傻笑着,看起来很是可爱软萌的模样。
刘博仁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不敢表达,只是嘴角挂着微笑,笑容中多着几分涩意。
“太子殿下来了。”气氛正沉浸于很是甜腻的状态,忽然下人跑来说了一句。
“那小子来了就来了呗!特地通报什么?”石山道人皱眉,这小子的还敢摆谱?
“啊?”下人听到石山道人的话一脸懵圈,这可是太子,堂堂他们大夏国的太子啊!
“师父,您老人家进京怎么不去我那里啊!”太子进来就咋咋呼呼的开口说了一番,连忙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坐下。看到那满桌子的残羹冷炙,嘴角抽搐了一下,“都吃完了?”
“废话,这都下了早朝多久了?当然吃完了,不过晚上有好吃的,太子哥哥记得来啊。”阿莲冲着太子挑了挑眉。
太子一脸困惑,不过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正了正脸色,“咳咳,我是那种馋嘴的人么?我就不是。”还非要拗口说自己不是馋嘴的人。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太子也不太好意思了,挠了挠头,在位置上坐下了。
“周宗,我听说丞相党打算扶持安牧之做新丞相,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就算安牧之是一个天真无邪的人,但是官场就是一个大染缸,难保不齐会成为第二个老丞相啊。
太子回过来还是因为这件事情,父业子承本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老丞相一脉,儿子只有一个。这儿子还早年得了天花死了,就留下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安牧之。老丞相对安牧之太过疼爱,才将安牧之养成了这不染世俗的性格。
但是越是这样的性格,一旦被污染,那就会变成越发可怕的存在。
“丞相之位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周宗摩挲着了一下下巴,“父皇那里怎么说?”
能不能做丞相,许多方面还是需要看父皇的。
“父皇那里也是举棋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才让我来问你们的。”他现在的禁足令倒是解除了,也能上朝了。但是那些文臣党一派的心思,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
“贸然扶持一个从不从政的安牧之上位,怕是那些文臣们狗急跳墙了,我倒是有一个办法。”阿莲想到了一个主意,夏朝虽然有科考制度,但是却不够完善,导致许多的有用之人被埋没,只要重新规定一下章程,就可以成为为朝堂招揽真正人才的制度之一。
“什么办法?”周宗和太子不约而同的看向阿莲,眼底满是激动的神色。
“丞相,必定是经纶满腹之人才可胜任的。而且必须要对时局的掌控都很到位才成。最重要的是,最好还是父皇这边的人。加上王家造纸厂这一块已经向全夏朝上下廉价兜售纸张和书本了,所以也该造就了不少的寒门学子。重新将科考制度给拿起来,先是乡试,再是县试,最后是城试,末了是殿试。三年举行一次殿试,殿试由父皇亲自监考改卷。为状元者,便可委以重任。”阿莲的一番话对他们而论简直是醍醐灌顶,大呼可以,很不错。
“等等,万一被那些世家插手呢?这科考制度之前也处理过,但是都被世家的子弟给打压的失去了原本的味道。”太子满眼愁容的开口说到,更要命的是,许多皇子还和那些世家有所勾结。
“还剩几个世家?”阿莲听到太子的话也是皱起了眉头,沉默了半晌,才问了这么一句话
“三个大世家,地方上的小世家还有不少。”太子连忙回答。
阿莲算是明白了,夏朝之所以迟迟不能变革,是因为绝大部分的权利都被那些世家给掌握了。
他们虽然扳倒了一个兰家,但是还有更多的世家在后头等着他们。
“大的都倒了,还惧怕小的吗?先将剩余的那三个世家给扳倒了,也就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想要蹦跶,怕是不能够了。”石山道人虽然不懂朝政之争,但是基本上一些厉害关系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师父说的对!”太子立马附和。
石山道人翻了一个白眼,这马屁拍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那就继续吧!”阿莲的话语中透着十二分的深意,“至于那些文官想要扶持安牧之上位,那就让他们扶持,一个连朝堂都没上过的小萌新,你们这三个老家伙的还怕他?”阿莲最后的那番话一说,听得石山道人和刘博仁爆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