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急匆匆的进入军营,拱手低头:“校尉大人有何吩咐。”
戚邵元平静的说道:“我记得先遣营似乎还缺人手,把方木带去,记得去军械库领最好的装备。免得外人说三道四,说我们第七先锋营不爱护人才。”
“是.....”
伍长汗流浃背,领着方木走出了营帐。
营帐内只剩下了戚邵元一个人。
他自言自语道:“舅母因为丧子之痛,哭晕了好几次。甚至不惜向母族求助,希望得到帮助。如今更是内部悬赏了一件高阶法相器,要杀你。就算不为我那倒霉的表弟,为了这一件法相器,我也不能放过你啊。”
“方木啊方木,你怎么就正好落在我手上呢。”
“这,岂不是上天送来的机缘?”
戚邵元笑了。
笑的很开怀。
毫不悲痛。
......
......
......
燕家是士族门阀,在军队里自然也有不小的势力。
方木从未担心过来自燕家的压力。
因为学院全都挡下来了。
如今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暗暗被一批士族门阀给盯上了。
“先遣营?”
“听着没什么问题。”
“为什么这个伍长听到之后脸色都变了。”
方木好奇询问。
谁知伍长低着头,完全不回答方木的任何问题,带他在库房领取了甲胄与长矛之后就直接领着去了先遣营。
先遣营在第七先锋营的西侧角落,这里没有兵卒把守,营帐内也破破烂烂,到处透着萧瑟。
“你就留在这里。”伍长说了一声,随后立刻转身离开。
似乎不想与这个不祥之地有任何牵连。
方木本想询问,见状只好作罢。
营地中只有二十余人。
数量很少。
这些人看起来精神很衰弱,有披头散发躺在角落呼呼睡大觉的,有精神萎靡捧着酒壶大口大口饮酒的,有满脸胡渣,一脸厌世的,甚至还有带着脚铐,坐在一大堆染血长矛上发呆的。
只有一个人在努力搬磨,锻炼气血的,不过身形有些瘦弱,似乎不懂修行,只会这种野蛮办法。
这......
这都是些什么人才。
方木有些怀疑。
这也是青城军么?
怎么和外面的完全不一样。
“喂,有新人来了。”带着脚铐的男人随口喊了一声。
其他人都没理会。
搬磨的瘦弱男子则匆匆忙忙跑了出来:“你好你好,这里是先遣营,你也是调来的新人吧。我是先遣营的什长,也是前几天刚来。什长没人当,只能我来了。我先帮你登记一下吧。”
方木这才看清眼前男子,年纪不大,可以说是少年,满手的划痕与老茧,脸庞上甚至还有几分稚嫩。
与方木年纪似乎也差不多。
说到登记,营中的人都笑了。
“都是快死的人,还登记个屁啊。”
“估计连尸体都找不到,到时候随便拉个尸体烧了送回去。”
抱着酒壶的酒鬼更是怪笑着:“小子,有钱没有?反正快死了,赶紧拿出来找外面的老油子换酒喝才是正道。”
方木眉头一皱,他看向眼前的搬磨少年:“什么意思?为什么都说自己快死了?”
搬磨少年则十分诧异的看着方木:“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