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我想买回来,毕竟是爹娘留给我的,这里是银子,你们可以先住着,帮我打理。”孟浩从怀里取出银两,放在了一旁。
“这”李叔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婆娘,李婶沉默,半晌后一点头。
“你说得对,这是你爹娘留给你的,这屋子就是你的,可你李叔和我年纪大了,既然你说了,我们就住在这里。
银子就不要了,我们看着你长大,和自己孩子一样,怎么能要你的银子。”李婶将银两放在孟浩手里,果断的说道。
孟浩沉默,再次抱拳深深一拜。
他没有住在这里,而是取了一些记忆里的家中之物,在深夜向这对夫妻告别,转身走入到了黑夜中,银子他没有拿走,放在了床铺上。
在云杰县的客栈内,孟浩盘膝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空,许久之后轻叹一声。
“我已不再是凡尘之人,可却有难以斩断的思绪,既然斩不断,就留下吧”孟浩沉默中,闭上了眼。
翌日清晨,孟浩在这云杰县,找到了王家的木匠铺,看着里面已经年老的王伯,满脸的皱纹,正坐在那里发呆,他的面前有一个木雕,雕刻的正是王有材,可以看到在王伯的神色内,藏着封尘不住的悲伤。
孟浩沉默,他不知道王有材是否真的死了,成为内门弟子后,他再次找到了小虎,去了王有材失足落下的山崖,没有看到什么线索。
此刻轻叹,孟浩走入木匠铺内。
察觉到有人来,王伯抬起头,可看到孟浩后他一愣,仔细的揉了揉眼睛,立刻身子颤抖猛地站起。
“你你是孟浩?”
“王伯,是我。”孟浩望着眼前这个老者,连忙上前将其扶住。
“有材在哪,当年是不是你们一起失踪的,他在哪”王伯始终记得王有材失踪的那几天,云杰县的孟浩也失踪了,此刻看到孟浩,立刻激动。
“有材哥如今还回不来,让我捎信告诉您,他再过几年就会回来了,您老放心吧,有材哥生活的可好了。”孟浩笑着开口,扶着王伯坐在椅子上,陪着他说这话,期间说起当年,只说被人带走学艺,只不过王有材很聪明,学艺更深这才没有回来。
王伯眼中流下激动的泪水,听着孟浩的话语连连点头,就连脸上的皱纹似乎都散开了一些,尤其是孟浩说着一切趣事,更是让他有了笑容。
“那孩子打小就聪明,不愿和我学木匠手艺,整天琢磨着其他事,好好好,他能外出学艺,这是好事。”王伯笑容越加的开怀,到了晌午时,孟浩没有留下,在王伯的亲自送出中,离开了这里。
小虎与小胖子,他们不是云杰县之人,而是在附近的两个县城,小虎那里孟浩不太熟悉,且对方应该无恙,可小胖子那里,孟浩必须要去一趟对方的家中报平安。
想到小胖子如今怕是已到了南域,孟浩内心有些感慨。
在这天的晌午,孟浩去寻了周员外,可却没有找到,打探才知周员外一家大半年前已离开这里,据说是迁移到了赵国的都城,孟浩也就没有继续寻找,离开了云杰县。
这里有他曾经的记忆,可孟浩知晓,从踏入靠山宗的那一刻起,自己的路,在整个赵国,在整个南域。
默默的离去,只带着储物袋内的一些锅碗被褥,那些锅碗是父亲当年买来,那些被褥是母亲往日缝补,这些对孟浩而言,珍贵无比。
大青山下三个县城,除了云杰县外,还有云海县以及云开县,小胖子的家,就在云开县内。
此县比之云杰要小一些,虽说繁华也不如,但因其四周地多,故而财主不少,尤其是几个大家财主,更是在其他县内也财产颇多。
小胖子的父亲,就是云开县内有名的李大财主,按照小胖子曾经得意洋洋的说法,他家的长工就有几百人那么多,家里的院子要走一个时辰才可以走完,丫鬟仆从更是不少。
他夜壶都是银子做的,被褥那都是从赵国都城买来,且从小就有丫鬟暖床,直至大了后依旧如此,都记不清期间摸了多少丫鬟,总之从来没缺少过,至于他念念不忘的亲事,按他的说法那是云开县有名的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漂亮的不得了,是他爹不知费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大的代价,这才成功的说了下来。
想到小胖子当年的得意表情,孟浩脸上露出微笑,走入云开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