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慈贞夫人松了口气地道:“那就好,那就好。为娘离家这段日子,心里可是紧张的很,生怕家中出了什么差错,若是公婆身体有恙,那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吕孝青劝慰道:“娘亲莫要累了自己,又照顾家里大小事,又接济民间疾苦,孩儿看得都心疼。家里有淑君在,娘亲在这里大可放宽心。”
慈贞夫人道:“有她在,为娘自然放心,但是那一份紧张还是要有的。”“孩儿明白。”她话锋一转,浅笑道:“话说回来,淑君可真是个好女人啊!自从她加入吕家后,什么事情都做的妥妥帖帖的,对谁都不曾怠慢过。娘亲可告诉你,你可不要负了她啊!”吕孝青拍拍胸脯,傲然道:“那怎么会!我和淑君可是江湖人称”萧剑侠侣“呢!她是贤娘子,我是孝郎子!金童玉女的一对嘛!”“这般志得意满!羞不羞啊你?”慈贞夫人调侃道。
她说着便顺手提起茶几上的茶壶,往茶杯里倒了杯热茶,端起茶杯往里轻轻吹着气。顿了顿,道:“不过你们夫妻之间这般恩爱和睦,为娘看在眼里,也着实欣慰。”吕孝青笑道:“还不是母亲教导有方嘛!”
“你呀!也不能光想着儿女私情,也要顾着家中事业。”孝青道:“母亲说的是。”慈贞对杯中吹了一会气后,用舌尖试了一下茶水温度,感觉刚好合适。
便端起茶杯喂到爱子嘴边,吕孝青习惯性而自然地喝了起来,慈贞斜觑了他一眼,温婉一笑道:“慢点喝,没人和你抢。这是雪莲茶,一次不可多饮。”
饮了一口茶后,回味着口中甘甜,吕孝青不禁心里暖洋洋的。动容道:“不瞒娘亲说,娘亲这般温柔体贴,不知父亲几世修来的好福气,才能娶到娘亲这般貌美贤淑的妻子!”
慈贞夫人的脸颊立时有些绯红,笑着嗔怪道:“瞧你这嘴,跟抹了蜜似的。竟然编排其为娘来了!
“但又听他提到已经亡故的丈夫吕伯远,心下不禁又是一痛,神情顿时有些黯然。吕孝青见母亲如此,心知自己提到父亲又惹娘亲想到伤心事了,暗骂自己嘴快!
他便微微侧身,两手房子在母亲的肩膀上,便轻轻揉捏起来,岔开话题道:“对了,娘亲这些日子在这里待的如何?”慈贞夫人摁下脸上的一丝神伤,叹道:“现在三郡饥荒,饿殍遍野。
光我们这些物资无异于杯水车薪,救了这个,又饿死那一个。娘虽然想救所有百姓,可毕竟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的眼神看起来像是一只哀伤的大雁。吕孝青安慰道:“娘亲莫要伤悲,我们力所能及,问心无愧就好,一切还得看朝廷和天命!”
“是啊。彻底解决这场危机还是看朝廷和美后娘娘,只是娘娘久居深宫,三郡民生之苦下面那些奸佞不会真正让她了解。”慈贞夫人无奈地望着对面的铜镜。
她顿了顿,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抬起头仔细地看着儿子,道:“笑笑,美后这次诞辰,你去安京朝拜,可以借此机会面见美后,向她陈情三郡实情。”
“美后的诞辰不去也罢!去奉承一个吸取民脂民膏,贪图享受,踩在百姓头上的女人,我吕孝青做不到!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贤良淑德的大美天后娘娘了!”吕孝青的表情有些愤慨。
慈贞眼神一变,有些严肃地道:“笑笑,你怎说出这种大逆不道话的呢?美后娘娘是魏国皇后,贤德圣洁,你切勿听风是雨,误辩是非。现在魏宫烟雾缭绕,真相疑云密布,你爹爹都看不清,谁又能真正窥清其中黑白呢?天子都有天子的苦衷,娘娘自有娘娘的无奈。”
然后她又柔声用温和的语气说:“这话啊,按照在平时,娘亲只是放在心底揣摩,一句也不会说出来,只是在你面前提一提。你要记住在外面一点要安稳做人,谨言慎行。你记住了吗?”
美妇的一席话是先紧在松,先严在柔。吕孝青听得娘亲的训导,心里没有一丝反感和抵触,他听得受用无比。
他能从娘亲简单的话语里真切的感受娘亲那对自己深沉的爱。他细声道:“娘亲教训的是,孩儿记住了。”
慈贞夫人微微一笑,轻轻搂住儿子的脖颈,脸颊在他的肩头,满面柔情地道:“听话就好,这才是娘的心肝宝,娘亲只盼天下太平,我们一家也平平安安的。为娘这下半辈子也知足无憾了!”
“娘亲,孩儿明白您的一片苦心”吕孝青感动地道。大争十二年,九月初五,安京西郊,明媚的清晨。这里是成片的枫叶林,方圆足有百里,此时正值夏末,挺拔的枫树郁郁葱葱,在这里汇聚成如汪洋般的绿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