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前,先咳了一声,见其没反应,便说道:“你的小黑子怎么没见着?莫不是跑走了?”
疯婆子一听这话,似乎受了刺激,立马站起身来,双手直摆,叫到:“胡说!胡说!小黑子是我儿子,他他只是出去玩了“”你你们是什么人!
找黑子做什么嘿嘿嘿嘿“疯婆子继续叫。羊叔老早就听人说过这个疯婆子,也不知是斛律府什么人,在这住了几十年。他几年前在院外也见过,那时候似乎还比现在正常一些,隔几年没见,现在更加糊涂疯癫了。
他叹了口气,道:“老人家三年前我还给过你一个炊饼,不记得了吗?”疯婆子若有所思“咳咳咳”又连咳了几声,自语道:“炊饼炊饼”
“嘿嘿嘿嘿炊饼好吃”她拄着拐杖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起来,大风这时候说道:“这看着也怪可怜的。”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打开,里面是两块冒着热气的大花卷馒头,他悄悄地放在了凳子上。
羊叔见他这样,并未阻拦,眼神反而透着欣慰和赞赏,暗道。这孩子虽然有些粗枝大叶,但心地还不错!寐生见之,心道:这一老一少,倒真有意思!
疯婆子晃晃悠悠地,不知何时又走了回来,她看到大风的举动,脚步竟然加快,来到两人面前后,她仰着头往大风面前一伸“嘿嘿嘿”怪笑几声,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恶鬼。
“啊!”大风吓得连退好几步,被羊叔扶住了肩膀,才止住踉跄的身形。疯婆子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指着他们,声音颤抖地道:“奸贼奸贼!还想骗老娘没门!
“”滚滚“她拿起凳子上的花卷就砸向了二人。
“这这个疯婆子!果然像是他们说的,见第一次不想要再见第二次。”大风脸色惨白,冷汗直冒,手里的长戈随着他的颤抖而颤抖。羊叔深深地看了一眼愤怒的疯婆子。
此时,他也感觉有些渗人,这个疯婆子越来越恐怖了!他转头拍了拍大风的肩膀道:“快走吧!巡逻换班时间到了。”
大风随他快速出了屋子。寐生清楚的看见下边的动静。疯婆子追到房门口才停了下来,她斜靠着门,像是一根枯死的老树根,在阴风里发出阴恻恻的笑声。一边笑一边喃喃自语“贼人天大的贼人啊!”“咳咳咳咳”许久过后,她似乎是累了,又开始咳嗽起来,她将门再次关合,月光被阻挡在门外,屋子里一下陷入的死一样的黑暗之中。
疯婆子拄着拐杖又屋里面走,拿起地上的扫把,竟然开始扫起地来。她一遍静静地扫,嘴里一遍念叨着什么,不过这一次说的很模糊,寐生没有听清楚。
确定了外面没有人再进来,寐生一个闪跳已经到房门口,紧接打开门,闪了出去。将门关好后看看天色,子夜已经过去大半了,寐生决定先回去休息好,准备明日的采桑事宜。回到了兰苑,他躺下床上,脑子里还想着刚刚那个疯婆子。
“这个老妇人能住在斛律府,就算不是斛律家的人,那至少和斛律府也有些渊源。只是为何会发疯?疯了却没人照料,看那个馒头,应该是每天都有人送饭。
那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这其中是否藏着一些秘密呢?“寐生闭着眼在心底思考。
离别居。寐生离开没多久,暖阁外阴暗的走廊里,一道诡异的人影渐渐走近,原来是个老者。
他看起来相貌平平,家丁打扮,只是瞎了一只左眼,虽然年纪看起来有六十往上,但身法步行,却犹如鬼魅。他走近门外,轻轻地叩了一下门。
“进。”里面传来一道充满磁性的性感女声。老者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再掩上,然后低着头,弓着背,快速趋歩向前。待行至阁中央的时,便躬身行礼,喊道:“见过大掌事!”
魔姬正侧靠在香榻上,右手正摇着一把折扇,左手支着尖尖的下巴,拿一双妖媚的眼睛斜斜地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道:“靳长老,隐藏在斛律府的人处置妥当了?”
靳长老做了个斩首的手势,道:“禀大掌事,已经拿下。现已查明:他们明着的身份是斛律府的家丁,实际上还兼着花间阁的伙计。”
听到这里,魔姬心中暗想:果不其然,还真有人也隐藏在斛律府内。看来要不是自己的儿子朱青和靳长老在斛律府早有眼线,自己那个小男奴必然已被他们所掳。
“哦?还真和花间阁有关系?花间阁可是安京豪强陈家的龙头分号吧?”她久居安京,眼线众多,花间阁的名头和来历,她自然了解一些。那里的胭脂水粉,她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