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情形。那竟然是两个不着片缕赤条条的男女,男人的小腹和女人的美臀紧密无缝地贴合着。
“啊!”紫灵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惊呼了一声。孤男寡女,赤祼着在僻静的树林里幽会,她就是未经人事,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懂。
紫灵脸上腾地红了一片,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便往树林外跑去,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撞见这么羞人的一幕。
奚齐身形一动,几步便追上了娇小玲珑的紫灵,从背后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便强行拖着她返回树林内。
“呜”嘴巴被紧紧捂着,紫灵根本无法大声呼救,她剧烈地挣扎着,可却只是徒劳,这时,她被奚齐拖了回来,眼睛一下看到了秦柔的面容,顿时挣扎的力度减弱了不小。她认出来了,这是栾氏的柔夫人,以前见过几面。既然是熟人,那就好办了,应该会谅解自己的这一次“误闯”的吧?
单纯的紫灵却不知道,正因为是熟人,由于彼此认识,所以才更不能轻易放过,否则万一让你传扬出去,那可就惨了“她,她是士司空的外孙女紫灵!”秦柔这时也认出来了,顿时面色大变。
事实上,绛都的贵族圈子并不算太大,姻亲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基本上很少有不认识的。士蒍的外孙女?奚齐眼神一凝。
“国君,怎么办?”秦柔花容失色,自己可是在和奚齐偷情,尽管自己最初是被迫的,但无论如何,这种事情都绝不能宣之于众。如果只是被宫女发现了,那自然简单了,但对方却是出身士氏的贵女,这可就麻烦了,国君?听到秦柔的话,紫灵心中惊讶万分,那个把自己抓在怀里的人,竟然是国君奚齐
“紫灵呢,这丫头怎么不见人了?”司空府邸的书房内,士蒍眯着眼啜了一口香茶,有些疑惑,往常这个时候,紫灵可都会送来她亲手炖的参汤或者鸡汤。紫灵,是士蒍的外孙女,由于父母时常在外奔波,所以从小就被寄养在士蒍身边,因为一向乖巧纯真,因此很受士蒍疼爱。
“父亲你忘了,今晚骊姬在宫内设宴,许多大夫家的女眷都去赴宴了,紫灵也去了。”士毂说道。士蒍眸光一凝,淡淡地道:“以后要喊国母,不要乱喊了,在家里放肆一些倒也罢了,但到了外头,可容不得你这般恣意。”
士毂愕然:“父亲”身边的大哥士缺拉了他的袖子一下,提醒道:“毂弟,今时不同往日,祸从口出,以后要注意分寸了。”“我知道了,大哥。”士毂有些不情不愿,他一向看好重耳,对骊姬一党从不感冒。
不过士毂也明白,如今骊姬一党正得势,确实是不比从前了,士蒍也是担心他在外面口没遮拦,传扬出去,这才小小斥责一句,在家里说什么都没问题。
但在外头,却一定要谨言慎行。“还有,以后不要和狐毛走的太近了。”士蒍语气虽轻,但却是充满了不容反对的家长威严。“父亲,为什么?”士毂激动得站了起来。
狐毛是狐突长子,铁杆的重耳派,狐毛和亲弟狐偃追随重耳流亡翟国,但每隔一段时日,狐毛都会返回绛都为重耳暗中奔走,收集情报,并且联络重耳的支持者们。以前士毂和狐毛来往,士蒍虽然中立,不介入任何斗争,但对士毂的行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是现在却不允许士毂和狐毛走动,自然让士毂难以接受。“以前,虽然我不表态,但其实也对公子重耳颇为看好,所以才默许了你和狐毛来往。”
士蒍沉声道。公子重耳生有重瞳,这种异象与上古传说中的舜帝一般无二,因此许多人都认为重耳乃是圣人转世,加上重耳待人宽厚,谦而好学,善于结交贤人能士,因此拥护者众。
在太子申生死后,里克心中的最满意的国君人选便是重耳,由此可见重耳在卿大夫间的巨大影响力。士蒍虽然严守中立,明哲保身,但在心里其实也倾向于重耳可以成就大业,不然也不会默许士毂和狐毛来往了。
“父亲,既然你也看好公子重耳,那为什么”士毂不解了“今时不同往日了。”士蒍叹了口气“我曾以为奚齐只是孺子,得位不正,早晚败亡,可是直到里克被诛,我才发现其心机隐忍之深,不显山不露水,却是韬光养晦,一击致命。”
“父亲,若非屠岸夷那个匹夫背信弃义,这朝堂,怕是早就换主人了。”士毂不服气地道。“那你可知道屠岸夷为什么会反水?你真以为这是侥幸?”
士蒍恨铁不成钢地斥道“里克起事,梁五、东关五等人的家兵还有城卫军,为什么那么快赶到?因为有人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