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们连夜突审,一定要有点结果好向您交代。我说弟兄们这几天连轴转,累的都快不会说话了,多审一夜也审不出个结果来。他说无论如何也要再突击她一下。如果我们嫌麻烦,审完就不必送到号子里,关在审讯室里,等您回来直接审。
我和弟兄们实在没办法,对付着审到半夜,把周雪萍关在审讯室里,留了两个弟兄看门,就都回去了。
“华剑雄默默地听着,脑子里快速地过滤着吴四宝说的每一个字,但不动声色,并不插话。吴四宝说:“今天早上我一到,马上就被黎子午叫去开会。
翻过来掉过去说的全是废话。外面的事一点都不知道。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才听说出了大事,柳秘书被他们给扣起来了,说是劫狱。他奶奶的鬼才相信!”
华剑雄面无表情地问:“那是什么时间的事?”吴四宝想了想说:“听说是早上六点。我不敢肯定。昨晚守夜的两个弟兄今天都不知哪里去了。
我找了一下午也没找到,不过有人十点来钟亲眼看见柳秘书被从丁主任屋里带出来,手上带着铐子。”华剑雄心头一紧,那正是自己进办公室的时间,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自己进丁墨村办公室的时候柳媚刚给带走。
吴四宝见华剑雄沉默不语就接着说:“我看是黎子午捣的鬼。他觉得抓了几个共产党有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想要跟处座争位子。谁都知道柳秘书是处座的人,给她栽赃就是给处座栽赃。”
他看了看华剑雄的脸色又说:“我今天也豁出去了,我看丁主任早对柳秘书不安好心,不过一直有处座罩着,所以他没机会下手。黎子午给柳秘书一栽赃,他正好找到了机会。听弟兄们说,柳秘书六点多钟被他们扣住后,就一直押在丁主任办公室的里间。
后来到十点钟才被他们转移到地下三层的特号。据在下面见过她的弟兄说,柳秘书里面的小衣服都没了,旗袍里面全光着,大家都传说是被丁主任弄去了。
“华剑雄心头一紧。这个细节正好和他在丁墨村办公室里见到的情形吻合。他气的七窍生烟,但他忍着没有发作。他还想知道更多的细节,他需要尽可能多了解一些情况,以便作出判断。他推心置腹地问吴四宝:”
四宝,依你看,柳媚这几天有没有反常的地方?“吴四宝见华剑雄用这么亲热的口气和他说话,感激涕零地说:”处座,你交代的任务我哪敢当儿戏!
这几天我一直留心柳秘书的一举一动。要说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有那也不是实话,但要说柳秘书有共党嫌疑我看那纯粹是扯淡!“华剑雄忙追问:”你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了?“吴四宝摇摇头说:”其实也算不上可疑。
就是头一夜把周雪萍关到乙区男刑监把她急的够戗。听说把整个76号查了个底儿掉,后来她又往乙区跑了两趟。
要说热心确实是有点过了,还没听说过柳秘书对哪个犯人这么上心过,不过要说可疑我看是胡扯。处座不在,她多操点心也是份内的。一个这么重要的犯人找不到了,她着急也没什么不正常。再说处座去长春之前也交代过。
“听了这些话,华剑雄心里踏实了一点,见他知道的情况差不多了,安抚了吴四宝几句,又喝了几杯酒就把他打发走了,吴四宝走后,华剑雄把剩下的东西都扔进了垃圾箱,简单冲了个澡就上床了。
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天,这床上即没有柳媚,也没有萧红,连藤原香子也被他赶走了,他感到巨大的郁闷和寂寞阴影笼罩在头上。柳媚被关押在76号地下三层的一间特别囚室里,手上带着冰冷的手铐。
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黑暗,好像在坟墓里一样,她躺在窄小冰冷的铺板上,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旗袍,内衣全部都被剥的精光。下半身到处是粘乎乎的污物,特别是大腿内侧和股沟里面,冰冷粘湿,使她心里阵阵发抖。
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嘴里腥臭的气味,让她忍不住阵阵作呕。忍受着下身传来的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她心里悔恨不已。
她怪自己太不冷静,昏头昏脑地钻进了黎子午和丁墨村设下的圈套。昨天晚上黎子午开的那个会根本就是为了引自己上钩,本来凡华剑雄亲自布置的事他从不插手,更是从来不会召集她来开会。
这么多反常的情况,自己完全清楚,可居然还去冒险。作为一个有长期经验的地下工作者,这真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实际上她也是病急乱投医,孤注一掷。
自从想好利用周雪萍夜间被押去乙区的机会解救她的办法之后,她一直为如何实施犯愁。她单枪匹马肯定是一事无成。
要设法营救周雪萍越狱,最关键的就是马上和组织接上关系,其实按照秘密工作的纪律,遇到目前这种情况,组织遭到破坏、联系中断,她应该坚决沉底,耐心等待组织安排的人来恢复关系,但这次的情况实在太特殊了。
由于黄克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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