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尾有一点鲜红,宛如鲜血,红纱遮面,头上带着一对金凤钗,勾着红纱的两端,一双柳叶目乌黑不见底,能够看出,这是个绝妙佳人。
叶听雪立刻就认出了这人,她在秋羽山庄祠堂中的画像上见过,秋乐安说得那个秋家最辉煌的一代。
对方站在船头对着众人行全礼,而后慢慢消失,声音残留。
「多谢。」
众人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半天不语,如此深的执念,最终给后人留下了一丝生机,这个人,这位秋庄主,真的是不一样。
“好女子。”叶听雪喃喃自语、
许久之后,碧舟起程,离开饶城,往易江的方向而去。
碧舟在泗水河上行了一段后,转而上岸,直接御物而行,所御之物还是碧舟,掌控之人,依旧是薛百,只不过,这小子的灵力不稳,是走走停停,叶听雪也是个心狠,算着时间富余就累他傻小子一个!
所以每天一入夜休息的时候,薛百睡的格外死,就算打他一顿也醒不过来,仟佰、和昶还算得上是厚道的,在他睡着后给设了冲灵阵,是可以在睡梦中冲击灵脉,唯一的缺点就是醒了后,依然会觉得很累,结果就是薛百每夜睡了跟没睡一样,还要靠回灵阵的支撑才能掌控碧舟,这到让他的灵脉扩宽了不少,可这精神就差的厉害了,不过,他自己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其他人也全都缄口不提。
“师姐,这一片是什么地方啊?”薛百看着下面一片森林,一片草原的,中间的地方很杂乱,而两边规化的很好,中间的地方有十里宽左右。
“那是界线。”叶听雪看着那十里宽的地方,手一指,“界线往南十里就是易江地界,往北十里就是草原部落。”她手指一点,“而离着最近的就是赫族,边上还散落着一些小部落。”她对于这一带是了如指掌。
“因为离得近,所以赫族才和易江冲突不断?”薛百问道。
“不。”她摇头,“曾经易江也和赫族有贸易往来,以物易物过,但后来,赫族似乎觉得换不如抢,再加上赫族基本上吞并了草原上各大部落,已经行成国之势,才不把易江放在眼中。”她垂下眼,“而我易江也付出了几代人的性命,人口大幅度的下降,直到现在依然还是全城皆武,老少妇孺皆可上战场,那个家中与赫族都有着血海深仇。”她也是恨赫族的,这种恨不是一日两日,一年两年形成的,而数代人的怨恨!易江人大多战死在沙场,叶家折在沙场上更是每代都有。
易江人也想要平稳的生活,不用担心半夜被袭击,不用枕着利器而眠,然而,赫族的三番五次的出尔反尔,已经让易江人对他们失去了信任,哪怕如今就算知道对方是真心实意的求和,想要和平共处,也不会去相信了,因为血的代价太多了,就算他们如今来求和了,可往后呢?在易江人放松下来后,他们会不会又反水了呢?想想家中的老人孩子,易江人唯有狠下心,将赫族打的一退再退,退到了草原深处,易江人也可以轻松了些许,但,并没有完全松懈下来,还是在警戒着,防患于未然。
“师姐,你看那。”薛百发现林中有异样,“那些人怎么追着那马车?”平板马车上带着货物,驾车的是个青年男子,车上坐着一个少女,她将□□架在货物上对着后面放□□,后面七、八名赫族骑兵紧追不舍。
叶听雪有点奇怪,据说赫族这些年都不往这边界跑了,如今前面十里外就是易江地界,只要这马车入了易江地界,这些赫族骑兵就只能是个死字,但,他们这架势是一定要追上马车的感觉,太奇怪了。
眼见着一骑兵就要追上了,突然,马车上传来一声压抑的狼嚎,树林中不知从哪蹿出五六匹灰狼,对着骑兵的马就咬,一下惊了马,那些灰狼各个骨瘦如柴,却格外的凶狠,不要命的往上扑,被刀刺伤了也依然扑上去,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她听到狼嚎的时候眉头先是一跳,细看那马车,就见车上卷缩着一只母狼,也是非常的瘦,但肚子很大,两条后腿都受了伤,它看起来极为痛苦,少女在它的身边给它揉着肚子,似乎是帮它催产,却不见任何起色,它眼中狠绝浮现,头拱了拱少女,好像在恳求她。
叶听雪突然有一种感觉,它会破腹取子,以命换孩子的命。
赫族见他们越来越接近易江地界,又被狼群缠着,相互对视一眼,取出弓箭,拉弓射向马车,少女下意识的扑在母狼的身上,青年男子猛回身扑来,将少女挡在了身-下。
然而,想像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
两人小心的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