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眼尖的我还是看出来,他的腿脚其实并不利索,似乎是有些跛。“大哥,你怎么知道他还有私下的截留呢?”
芙妹和晴儿都不懂这里面的龌龊,看我一眼就识穿了店伙的伎俩,于是问道。“大凡像他们这些店家,说到这样、那样的借口,无非就是为了巧立名目,变相的哄抬价格罢了。
他搓搓手,就是表示要钱呢,想来,他看我们是外来的,也不在乎会不会回头再来他家光顾,所以才想耍耍手段,而且,正所谓物以稀为贵,我们如果不想要,他们自然还会跟下一桌客人推销。”
我笑着替她们解释。芙妹江湖经验浅,晴儿以前起居也都由凌波妹妹打理,完颜萍生长在皇家,都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只有老爹微微点头,表示正是如此,不过,按他以前的性格,那绝对是一掌把开店的拍死,逼着厨子做鱼给他吃完了,然后一把火把店给烧干净了事。
“那这人可真的可恶,要是在襄阳城,我早就把他纠官查办了。”芙儿气呼呼的说道,没想到来江夏的第三天就被人摆了一道,她心里不禁有些气愤。我摇摇头叹道:“所谓人穷志短,乱世中大家都想法钻营,就是为了能找条活路。
你看这店里,到了饭点,也没人来光顾,想来生意并不怎么好,连个伙计也没请,是自己一家人管着前后。再看那店家年纪也有三十多岁了,想来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别去和他计较了。”
我摆摆手笑道。三女都点点头,不再说话了,我话是这么说,我可还是偷着决定,要对那个滑头店主惩戒一番。
工夫不大这家伙端着三碟热菜,两个拼盘儿一大盆鱼汤上来,又端上来了主食和一壶酒。这顿饭吃的挺惬意,酱的卤味很入味,风味也算独特。那香蒿杆嫩而不柴,滑而不腻,和豆干银鱼搭配,更是让我们对这种地方特色小吃赞不绝口。
这清炖才鱼羹更是一绝,淡水鱼肉质本来酥嫩,咸甜适口,香浓味美。这锅奶白色的鱼汤处理的一点腥味都吃不出来,确实是很见功夫,那鱼肉入口即化的口感不但美妙,更见火候,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美味。
大家吃得开心,也就都把刚才的一点不快抛到脑后了“这鱼还真是满鲜的。”晴儿叨了一筷子,尝了尝对我说道。“嗯,好吃!”芙妹也赞道。
她又给我盛了一碗汤,一边说道:“大哥,你的伤还没好,就少吃些香蒿,凉性的东西对伤势复原不好,多喝碗汤吧。”
我自然是却之不恭含笑接过,而芙妹的一席话让小龙女暗自惭愧,决定好好观察下芙妹平日里的动作,学着怎样可以让自己变得体贴一些。
娇生惯养大了的完颜萍也暗地里自我反省,发现自己对丈夫还是不够关心,也有样学样的盛了碗汤递到老爹面前“锋郎,你也多喝点吧。”
老爹眼中含了笑意接过,可见他对完颜萍的成长十分高兴。一碗鱼汤下肚,老爹和完颜萍也都点头称赞不已。
他夫妻俩一个在东北,一个在西北,平素嫌摘刺麻烦,都不是爱吃鱼的人,自然不知道这江鲜的美味,而这才鱼恰好像鲶鱼的肉质,小刺少,所以他们也都放心的品尝起来。
“嘿嘿,吃出好了吧?我就是知道它值,才非要点的。”当年在襄阳,赵昱还在的时候,他曾经宴请我们在天水阁吃过一次,不过,那几百里水路运过去,味道就比这次吃的差了许多,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一直记着这才鱼的美味,今天到了产地自然不会轻易的放弃,弄两条来补补身子。
一顿饭,我们居然吃了将近两个时辰。三个女人开心的啃着鸭脖、鸭翅,我和老爹喝着小酒谈天说地的聊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等到我们聊得尽兴了,才发现日头已经明显偏西了,我把店主叫过来:“这顿饭一共多少钱?”
掌柜说道:“受惠,八钱零三十文。”我算算,这顿还真是不贵。我们在这坐了许久,也只是见进来三两桌客人。
看来,原因还是江夏的经济不够繁荣,大家多还都下不起饭馆。我拉着店家问了不少问题,想多了解一下情况,他自认拿了我许多的赏钱,对我是有问必答。
这人名叫张明德,就是这小酒馆的东家,因为生意不好,遣散了伙计,自己兼着跑堂的,这在后厨做饭的就是他的媳妇儿。
我们聊起江夏的民生问题,果然如我所料,江北刚刚光复,各行各业百废待兴,鼓励生产的政策吸引了许多城里的手工业者回乡务农去了,发现这个问题,也开始让我认真考虑,及时对下一步的经济结构建设分布,作出相应的调整。
“那你怎么不也去领耕地呢?肯定是你嫌种地太苦。”芙儿好奇的问道。这店主也看出来我们不是寻常人,老实的对我们说道:“这位夫人笑话了,小的本是这江夏城中的人。一来,到乡下,报不出户籍也就分不到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