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的安慰下,昏昏睡在了我的怀中。
“哼!没想到你还算是有情义的,可惜相信爱情的傻瓜一向活不长,哈哈哈”裘千尺放声笑道。我不去理她。
对于这种疯妇,不能当众人面宰了她,跟她做口舌之争那就更没意思了,轰的一声四壁忽然溅起无数尘屑,愈尺厚的铁板封住了门窗出口,厅内立刻大乱。
“哈哈所有出口都已经封死,这厅下有万斤火油,今日我们就一起死吧!啊哈哈哈”这是公孙家族最大的秘密,是只有历代谷主才知道的秘密。
公孙止眼见自己手足俱废,今生再也没有报仇的可能,又见女儿和众弟子在自己重伤之下,居然没人上前来替他处理伤势,心中愤怨已极,就趁着无人注意他偷偷爬到了角落,用牙齿咬住握柄扳合了机关,引发了火油烧屋。
墙壁、屋顶上、地板下都有火油导入的沟槽,他一点火,整个铁厅中的温度骤然升高到了近百度的高温。
铁厅中的众人哭喊混乱中,一个绝情谷中的弟子伸手去推门,但是双手沾在门上,就被灼热的高温粘住,凄厉的惨嚎着中一双手掌已经被烧成了焦炭。我知道这样下去。
当空气燃尽大家不蒸死也会憋死。三娘焦急的抱着芙妹,却不敢打断我的思路。我可以理解这种避世的大家族,在第一代的时候一般都会设下一些极端的手段,就像活死人墓里面的断龙石。
这个闭合的铁屋显然也不是简单的设计,单从那封窗户近一尺厚的钢板来看,想很快的破壁而出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当然没有再去试着推门,但是我发现门上是一个非常繁复的锁头。
“给我根铁棍,快!铜芯很快溶解了!”我接过一根铁棍,插进了锁扣。“哈哈垂死挣扎吧,哈哈哈”公孙止疯狂的大笑着,我透过锁眼看到孔内的情形,一孔开启,三孔封闭,难道是
“四钥升降锁”?四钥升降锁的结构就像是四层保险柜,打开第一层,里面还有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
而且只有用最正确的手法开启了第一个钥匙孔,第二个钥匙孔才会展现,依次类推!这技术活我以前练过,但是没想到唐朝的时候,就能打造出这么繁琐的多锁头。
好在锁被放大了无数倍,可以用一根铁棍绞动,如果真如千年后那么精细的工艺,这种锁我是打不开的。“咔咔咔咔!”
,随着有节奏顿挫的四下声响,我抽出背后玄铁剑“砰”的一剑,我这一剑如同击倒败革之上,反击的距离让我几乎脱手。“砰”又是一剑,我不断地调节着出手的频率。我猜到门外肯定有像陵墓倒销顶在门口的暗闩一样的铁桩。
当我挥出第十一剑,门外的暗闩倒飞。我用剑撑开铁门,护持着众妻子不被一拥而上的人群踩踏,才堪堪出了险地。
我回头看到那大厅内外,已经被完全包围在熊熊火蛇之中,公孙绿萼一手扶持着裘千尺和公孙止,艰难的像出口移动着。
樊一翁在自己的家里养伤,并不在厅中,看到正堂起火,他赶来时候,火势已经没法控制了,他看到火光中似乎是师父和小师妹互相扶持着往外走,斯毫不犹豫的冲进了火场。
他从公孙绿萼肩上接过师父,把他搭到自己四尺的背上。公孙止对他说道:“一翁,给我杀了这个老虔婆!”樊一翁正要动手,公孙绿萼急道:“师兄不要,这是我娘!”
樊一翁愣了:“师娘不是去世多年了吗?”“我们先出去吧!”公孙绿萼拉着亲娘就要往外跑。
公孙止用力的咬住裘千尺的衣襟,缠住她的脖子,把扑倒在了地上:“都是你这个疯婆子,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阴魂不散,我要你去死!”
他已经疯了,已经红透了的地面把他的脸烫的滋滋作响,他依然哈哈的狂笑着,拽着凄厉惨叫的裘千尺在地上翻滚,瞬息间,两人身上就已经皮开肉绽。
“娘!爹!”被樊一翁死死拽住的公孙绿萼,眼睁睁看着公孙止咬住了裘千尺的咽喉。血光闪现,裘千尺捂着喉咙倒下,须发皆无,被烧得面目全非,浑身是血的公孙止矗立在烈焰之中,仰天狂笑。
笑声戛然而止,却原来是裘千尺捂住喉咙吐出了最后一枚枣核钉,从公孙止口中穿入,自后脑而出。“哈哈哈”她喉间鲜血狂涌,扑倒在已经死透了的公孙止身上疯狂的大笑。
“娘!”“师妹,快走,她老人家已经不行了!”樊一翁扯着已经吓傻了的公孙绿萼往外走,房梁塌下,堵住了门前的通道,眼见就要将樊一翁和公孙绿萼困死在厅内。
“轰!”又一声闷响,我出现在他们面前,我刚猛无俦的一剑在最关键的时候,为二人开辟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道路。樊一翁二话没说,把小师妹推了过去,自己紧跟在后面,但他始终慢了一步,钢板落下,将他左腿砸在了火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