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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故意停下吸了一口气。
“他还说什么?”雪纷着急地问道。
明月加强语气他说:“他还说,他已经爱、上、你、了。”
轰雪纷内心燃起一片火海,喜悦的感觉不断在燃烧,连脸颊都被的得发烫,心脏亦不听使唤地到处乱蹦,这样的消息,实在来得太过突然,原本这个她几乎已经放弃的猎物,居然自己掉人陷阱。
她高兴得无法压抑住内心的兴奋,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含明月搔着头疑惑地问道:“雪纷,你怎么啦,看你的表情我很难判断你是高兴,还是沮丧,你要不要紧啊?”明月握着茶杯,好奇地问。
“我、我我好恨龙骏。”雪纷趴在桌上,让遏止不住的泪水肆意从眼眶窜出。
看来雪纷已经非常爱龙骏了,明月很清楚这一点,她抽了几张面纸,递给雪纷“雪纷,拿去吧!”
雪纷接过面纸,却又哭得更加厉害,但是明月并没有安慰雪纷,因为她知道,此时的雪纷正陶醉在幸福的大海中,一时还寻不到上岸的路,等雪纷醒过来后,她再慢慢对雪纷严刑逼供。
痹乖!女人心真是比六喝彩还难猜透,不管高兴还是悲哀,均用哭来表达,这教男人如何能了解呢?不过也或许因为如此,所以男人得花一辈子的时间去了解一位女人,所以男人总是说:“女人心,海底针。”
棒日傍晚,龙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他累得进门就瘫在沙发椅上,但他并没睡着,因为此次下恒春不但没找到雪纷的下落,反而被她的父亲敲了一笔,他慷慨地给了白正清五万块,没想到白正清拿到钱以后就跑得不见人影,还叫他呆呆地待在那里等她,后来他终于放弃,驱车回台北。
此时,他的心情有一种相当不踏实的感觉,或许是孤独久了,让人一时闯入他的生活圈,对他而言,是有些仓卒,但此刻的他却又希望雪纷能像往常般出现在他面前,这无关于孤不孤独,也不限于有没有心理准备。而是他内心的一种渴望,一种人类最原始的需求—爱。
他褪去身上的领带及西装外套,任一袭白衫杉随意挂在疲倦的身躯上,他真的累了,累得无法再武装自己,累得让满脸的胡碴肆意生长,长久以来所计较的礼仪在此时是如何的微不足道,他斜躺在沙发椅上,没有一丝刻意雕琢的高贵气息,也没有一点故意营造的礼仪束缚,有的只是他天生的迷人气质,及蒙陇的眼神。
他沉重的眼皮不听使唤地压下来,仿拂缓缓地进人梦乡,依稀中似听到柔美的钢琴声飘人脑内,那种感觉使他放心,整个人松懈了下来。
意识像雾一般的蒙陇,雪纷来到他的梦中,她似仙女般的笑靥及迷蒙的眼神夺去他的理智,他迫不及待地拥她人怀,紧紧地环抱着她,没有一丝丝空隙,亦没有一点点虚情假意,有的只是他真情的流泄。
雪纷磁白的肌肤,滑嫩地依在他怀里,宛如巧克力般地逐渐融化。他搂得更紧,用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圣着她。或许是梦的关系,令他更加勇敢,亦毫无掩饰地倾诉爱意。他的眼光随着她的注视而更加魅惑,经吐了一句“别离开我。”
“不会的。”梦中的雪纷善解人意地回答。
他们互视对方,宛如眼神可以沟通似的,充满爱意的电波不断在彼此内心交流着,他的嘴唇湿润而细腻,辗转地区在她的唇上,舌头伸进她牙齿中间,两人几乎融为一体,那种感觉似花苞开启的刹那诱人且令人无法抗拒,花朵一地开着,他们的爱意也在顷刻间释放,不但缠锦且极具野性。
如果这是真的那该多好,龙骏不只一次地祈求着,他放大胆享受这奢侈的梦境,从雪纷的唇吻向她的耳旁。脸颊。
脖子,他粗鲁地褪去她的毛线上次,继续往下亲吻,狂乱地解开她胸前的罩在,把脸埋在她胸前,往日压抑埋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情绪,此刻完全爆发出来,原始而且疯狂。
她的嗓音低哑,舌头吻住他的额头,像壁炉般地温暖着他,湿润的舌尖画过眉沿,辗转滑人耳畔,轻轻地吐了句“我爱你,”热气从他的耳外直达脑内,激起他的柔情。
他压住她的双手,闭起双眼,像品尝什么似的,用鼻尖啜饮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一口一口深深地吸着。
他再褪去她的羊毛裙,有意无意地往下进行攻掠。他探出舌头,像侦灿谟般地搜索着她磁白滑嫩的肌肤,舔过肚脐,舌尖继续往下探索。
突然,雪纷大喝一声,她双手撩住他的下颚“不行,这样进展太快了!”她急促的呼吸声衬着发烫的双颊,心头怦怦地跳着。
他猛然抬头,望着雪纷,似在冬天被浇冷水般地醒来,他捏捏自己的脸颊,哎呀!好痛!这不是梦,他欣喜若狂地抱住她。
而此时的雪纷纳闷着,龙骏不是怕女人的裸体吗?为什么算了,她不想去思考这无聊的问题,此刻,她只想好好的享受这属于她的拥抱。
或许,连龙骏本身都没有察觉到他不再害怕女人的裸体,抑或评,他仅是不怕见到雪纷的裸体,但不管如何,这其中的缘故,可能是因为他的真爱,此时的他不但松懈,而且是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毫无世间礼仪的束缚,亦没有矫揉造作的人情压力,他几乎完全地解放自己,他们的真情赤裸裸地坦诚相见。
龙骏抱住她温柔地道:“雪纷,以后不要再离开我,我现在才知道我是真得喜欢你。”
突然,她用力将他推开,板起脸色“是.吗?你喜欢我?”该死的,居然仅仅只是喜欢而已,难道他不知道她已爱上他了吗?
身为一个女人总有办法将喜欢与爱分得相当清楚,这有别于男人,他们说的喜欢就是爱,要不然洁身自爱的男人是不会乱用这样的字眼的。
这一点,聪颖的雪纷当然了解,但是想起打赌的事,却又令她作呕“不过,我可不会喜欢上把我当作筹码去和人家赌博的赌徒。”
“雪纷,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答应士绅的,明天我就去告诉他,说我放弃这项打赌,并把赌金交给他,这样就没事了。”他撩了撩她的头发“只要你开心就好。”
她扯住他的手“你们赌注多少?”
“伍佰万。”
“什么?伍伍佰万!”她的眼珠霎时凸了出来,没想到她自己有如此高的价码“你在开玩笑吗?伍伯万那!就只为了打赌我可不可能成为上流社会的女子?”
他点点头“是的,当然,这其中涉及到很多的专业问题,及市长的邀请函是不是可以取得,本来我对你相当有信心的,不过我现在知道这是相当不尊重人性尊严的赌局,所以我愿意为你放弃,还你一个自尊。”
放弃?开什么玩笑,伍佰万她要卖多久的槟榔才能赚到?突然,她笑得极为诡谲“你不要放弃,我支持你,请你用力地践踏我的自尊,我们一定要赚得这场赌局,不过先说好,往后训练我的时候,不可以太凶,也不可以对我太霸道,还有,要对我温柔一点,每天提醒我一次,说你爱我,记得吗?”
“好,我爱你。”他将她拥入怀里。
她则喜孜孜地给他深情的一吻。
就这样,一切的训练又恢复正常,但所不同的是,雪纷的学习意愿更高,学习的领悟力也增强,不到三个月她就将一口的台湾国语矫正过来,而且学会了所有的礼仪及交际舞。
尤其是交际舞,他们总在客厅伴随着音乐不断地舞着,虽然是训练,但其中却蕴藏着大量的浪漫气息,自然而然地矫正她的舞步,而令人兴奋的美酒,更是让他们肆无忌惮地舞着,不但舞到浑然忘我,而且舞到疯狂痴颠,就算是训练亦是甜蜜的折磨。
或许是与龙骏相处久了,雪纷的动作,自然而然地也会散发出一种优雅的气质,就像城堡中的公主,不但高贵,而且毫不做作。
现在万事具备,只剩市长的邀请函还未取得,离市长的生日宴会只剩两个月的时间,龙骏得在这期间让雪纷成为社会名流的一分子,以便让市长主动发邀请函给她,但要如何让她进人名流之列呢?其实,他也颇为伤脑筋,他打算先带她参加一些宴会,好让她有与人接触的实际经验,顺便为她赚得一些知名度。
二月二日,是龙骏的生日,每年他总会邀请三五好友到家中狂饮,但是今年他打算扩大举办,一为庆生,二为雪纷打响知名度。
但好死不死,白正清却在这个时候跑来搅局,说是为了躲债,反正就是不愿意离开这栋别墅。
随着二月二日即将到来,一切的准备事项均如火如茶地展开,而白正清却整日巴着龙骏的酒柜,喝到日夜颠倒,喝到浑然忘我。
邀请函已发出,那天与会的嘉宾除了最重要的市长以外,还有龙骏的朋友蓝蓝。士绅及一些大家耳熟能详的名流之士。
生日宴会即将展开,雪纷的心情却更加地紧张,那心目中的秘密花园如今就在她不远处,从槟榔西施变成城堡里的公主,说真的,在她内心深处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就像美梦一般,她小心翼翼地生怕稍微一不小。会将梦境打碎似的,她感谢上天让她的命运如此幸运,但她也担心生日宴会上她不能为龙骏博得满堂彩,于是,内心的压力油然而生。
她用蓝蓝教她的化妆技巧开始为自己点上亮丽的色彩,一笔一笔小心地画着。他望着镜中的自己,脸色是那样的平静,心情却漾起波涛般的浪花,一支轻盈的眉笔握在手上却如铁条般的沉重。
而父亲的无理取闹更是令她担忧。
但不管如何,龙骏的生日宴会是不可以更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