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江云平和魏武讨论著近来发生之事。
不久,户外人声的尝杂和打斗声响起,魏武和江云平互看一眼,立即冲出书房,勘查发生何事。
“谁在此撒野!”魏武虚晃一招,制住黑衣人的行动询问。
“你去死吧!”黑衣人目光凶恶,刀子更是无情地劈向魏武。
“愚蠢!”魏武皱着眉,赤手空拳地回敬他,没三两下黑衣人便受伤地躺在地上,他没兴趣玩游戏,大声喊着:“给我拿下!速战速决。”
“唷!魏大爷,你火气这么太干么!”一名娇艳的女子冉冉地从空而降。
“报上名来!”他冷冷地道。
“妾身水芙蓉,见过魏大爷!”这名女子穿着古怪,脸上却笑意连连。
“带人入侵为何?”她笑得柔媚。“传闻魏府人才济济,我们很想会会魏府人的武功,便登门拜访、切磋武艺。”“那我就不才领教水姑娘的武艺才学,请。”魏武不用脑子想就知道她说得全是废话,真是来切磋武艺,不需这般打打杀杀地冲进来。“她”可好吗?不知道她的芳名,无从问起她的住所,更无法在此刻保护她。虽然明知道有一批属下会保护不会武功的女眷,但他仍是放不下心,决定提早了结水芙蓉,以免扩大伤亡。
那女子的笑从不扩及眼睛,手上没有兵器,却笑得古怪,一样赤手空拳地攻向魏武。
魏武沉着地接招,而她的招式却招招狠毒,完全不像一般武学的打法。
“魏武,名不虚传。”两人过手数十招后,水芙蓉口中佩服地道。
“好说!”看来水芙蓉的功夫不弱,底子不差,魏武兀自评量着。
“接招了!”水芙蓉欣赏他的才华,发出暗器前给他警示了。
魏武眼尖地闪过她发出的暗器,蜻蜓点水地飞向她,谁知她连发几支暗器,让他根本无法逼近她的身旁。而魏武比较吃亏的是他手中没有兵器,当下,他折了一枝树枝借为剑使力,魏家剑法便出手了。
水芙蓉以暗器和流利的身手闪避他的招式,但显得狼狈;而魏武却是愈打愈顺手,突然魏武眼前一黑,脚底有些不稳,他古怪地瞥着她,才发现她笑得深沉。
“你使毒!”该死!他太疏忽了!
“魏武呀魏武!你的警戒心太低了!我的毒不一定要使在手上或暗器上呀!”经她一提醒,他立即想到了。“你身上的香味是致毒之因!”“聪明!”只要魏武和自己过招,她便不怕他不上当。
“你找死!”魏武一气之下,提起身上仅有的最后一口气,发出气功直攻向她。
水芙蓉被他的气功,震得退了好几步,吐了一口血!她面色惨白,心忖:他真是可怕的人,中了她的毒,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望向一旁的战局,她心知不妙,纵然派出的手下功大有一定的水准,但仍是节节败退,她不犹豫地道:“退!”她一声令下,黑衣人全放烟雾,撤退了。
江云平赶了过来,发现魏武不对劲。“大哥,你怎么了?
“他硬撑着身体道:“我中毒了,得快些解毒。”
“好。”扶起魏武的身子,江云平指着两个人交代着。“捉到的人,带去审问,尽快问出主使者向我秉告!顺便查看我们伤亡的人,尽快请大夫来医治。”
“是!”江云平说完,以上等的轻功带魏武回他的住所。
替大哥诊视了一下,他发现大哥身上不只中了一种毒,而是两种。但他不是大夫,他只知道其中一种是软筋散,便拿了随身的葯喂魏武吃下。
而后他皱眉看着袋中一堆的解毒丸,喃喃地道:“我这里有一堆解毒的葯子,有位肚子、蛇毒、虫毒的等,但哪一颗才是可解另一种毒的呢?这可难倒我了。更何况我根本看不出另一种是什么毒,要如何解呢?如果把全部的解毒丸让大哥吞下,不知道有没有效呢?”江云平很谨慎地考虑,但想想又打消主意,万一把大哥毒死了,那怎么办?不成!
“云平,另一种毒是哪一种?你知道了吗?”魏武额头有些发热,身体开始变得虚弱。
“呃大哥!那个毒呀嘿!说实话,小弟对毒的了解,只会比你少,不会比你多,所以你可难倒我了。”江云平苦哈哈地笑道。
“我刚开始就觉得她身上的味儿怪怪的,但没注意,以为只是女娃儿涂的胭脂,没想到是毒的一种,而另一种便是她衣上的毒粉。”
江云平啧啧称奇。“那女人也真奇怪,全身上下都弄毒,真是邪门!”
“尽快查出他们的下落,搞不好和上回京城的商行被砸有关!”树大招风,魏武不是不明白,但若有人敢惹他,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嗯,这不无可能,时间上相距太近了,我会好好调查,现在重要的是怎么解你身上的这个毒!”“找阿义来好了!”阿义是个大夫,向来府里有伤都是由他处理。
“找他,算了吧!他也只能解解小毒而已,对于毒我都比他还了解呢!呀!有了!我有个人选。”
“谁?”
“大嫂。”魏武直瞪着他。
“她?你别开玩笑了!”
“谁在跟你开玩笑!你那个妻子,可是学过医的,别小看她了。”江云平没好气地开口。
“是吗?”他根本不相信!
“我叫她来一趟。”江云平如一阵风地冲出去,魏武身体尚未复原,也拦不住他,便由他去了。一个娘们会医术,这他可是大大的怀疑了,突地心中一痛,他心知不妙,看来毒开始在他体内发作了。
唐棻在护卫的保卫下毫发无伤,打斗结束后,她帮忙阿义替受伤的人上葯,上到一半就被江云平急急地拉走。
“作什么?”“大哥中毒了。”唐棻停下脚步。“你是说魏武他受伤了?”
“对!我和大哥都解不出来,阿义只会外伤,对于毒没啥研究,我看只能把希望押在你身上。”他着急地道。
“他还好吧!”“我不知道!我已帮他解了一个毒,但他身体现在很虚弱。”
“噢!”唐棻有些担忧地跟上他的脚步。
没半晌,她第一次踏进了江云平的住处,不久,她在进门后便看到一个身影躺在床上,她有些迟疑地站在门口,却没有前进。
江云平来到床旁,看到大哥的脸色愈来愈惨白,骇得连忙喊:“大嫂,快点呀!”“喔!”唐棻一步一步地踏过去,当江云平退了一步好让她诊治时,唐棻视线本能地看向她丈夫的脸,这一看,她吓得松掉手中的医箱,一副不敢置信地瞪视着他。“是他!这怎么可能?”
江云平和魏武都被这个声音吓到,两人同时回过头看向她。
魏武却是又惊又喜地看着她“她”怎么会来了呢?
唐棻一时情绪乱得很。“他”就是她的丈夫!怎么会如此!江云平有没有弄错了!
江云平见魏武胸口痛得闭起双眼,急得开口:“喂!你再这样看下去,他就挂了!”
唐棻被他的话吓得倒抽一口气,直奔到床前,无暇顾及两人之间的私事,立即替他把脉。
她一言不发却直皱眉,令江云平迫不及待地问:“如何,可不可以治?
“魏武有些头昏眼花,而她坚定地回答道:“这种毒我没解过不过我会尽量的!”
“什么!”江云平快昏倒了。没解过?
“我可以暂时制止他的毒发,不过我要知道他如何中毒的,有什么症状?”她一边拿起一只精致的瓷瓶,倒了葯喂他吃下,一边听江云平在一旁细诉事由。
“在身上和衣服下毒”唐棻兀自思索着。
“她身上的味道混着玫瑰香等,还有像是罂粟的味道”魏武讲完就昏过去了。
“呀!有了!”唐棻从他的话中突然有了灵感,她知道怎么解了,她拿起葯针往他身上扎,一旁的江云平却慌张地走来走去,而时间只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阳光洒进房内,忙了一个晚上的唐棻见魏武额上的烧退了,累倒在床旁,而江云平早被她赶出门休息了,省得他在一旁一直烦她。
魏武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起不了身,也下不了床。
望向一旁,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趴在床边,他费力地伸手碰她,唐棻立即清醒。
望着他憔悴的双睁,她二话不说地伸向他的额,感觉烧真的退了才松了口气。“你还好吧?”
“我不怎么好,我觉得自己很虚弱”
“你的毒解了,休息三、四天就会恢复。”
“是吗?”魏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刹那间所有的记忆全涌进脑中,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闷闷地说:“谢谢你,唐棻。”
“是的!我是唐棻,而你就是我的丈夫魏武。”不敢想像,他便是自己害怕的丈夫。恐怕两个人都是到了昨夜才知道彼此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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