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弥补年轻时不得闲的苦劳;就是选定度假胜地,轻松过日子。
就他老大,弄个影子组织玩不说,还时时找事揽在身上怕不够烦。
真是天生劳碌命!
“期限是不是过了,小姐没事吧?”管冲想到梦龙只身去清理叛徒,总觉得惴惴不安,纵使有梦影暗中保护,也没让他定下多少心。
谁教小姐是他从小看大的,就像他亲生孩子一样呢。
唐傲雨从卫星画面上转移视线,似笑非笑地看一眼长年来对他忠心耿耿的老仆。亲生女儿,管冲恐怕都不会这般关心。
“那孩子不会有事的,你不相信她的能力吗?”他有趣地反问。
避冲被堵得说不出第二句话,他不能让小姐以为自己怀疑她的能力。若他说不相信,他肯定大嘴巴主人绝对会出卖他把这件事说给小姐知道。
与其那样,他宁可不表示任何意见。
唐傲雨勾起一抹诡谲的微笑,就知道管冲怕惹梦龙不高兴。
虽然不插手,她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哪!被她盯上的猎物,想逃过一劫可没那么容易,最后这七天活在恐惧中,猎物恐怕是觉得生不如死若猎物有自我了断的勇气,也许会好受些,偏偏,这只猎物胆小如鼠。
要是可以的话,他还真想去现场目击。?她真的不当杀人是回事,够冷血的杀手!
然而,若她不是职业杀手,恐怕就是个令人害怕的变态。
“shit!我天生就是这没气质的调调,不希罕什么花蝴蝶黏上来,不用你在这儿瞎操莫名其妙的心!”
曾被他的粗鲁吓跑的女人不少,但那不关她的事妈的!
她又害他想起那个该死的女人!
不再多说废话,他从腿腹处抽出短刀,箭步冲上前朝她出手。她倒没有直接掏枪朝他射击,反而从容不迫闪躲着他紧迫盯人的攻势。
几次连攻,他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气得更使出全力。
突然,刀锋划过她的颊边,削落了她几丝乌黑的秀发。
见她神色并未改变,他反而愣了一下,气喊:“他妈的,你给我还手!”
“谁家的母亲招惹你了,你老问候人家的妈妈。”微微一笑,她依然只闪躲不还手,幽幽的瞳眸闪着诡谲光芒。
表索被她的笑容震了一下,搞不懂她怎能在此刻笑得出来。
“可恶!你给我出招,少给我扯些有的没的!”从她闪躲的功力看来,他有理由相信她有不凡的身手。
几招下来,教鬼索真正意外的是他占不了上风。
十个铁汉齐攻都不是对手的他,竟然奈何不了一介女子。
她不出手,难道是看不起他的身手?看样子她不是有意深藏不露,就根本是在玩他!她忽然停下动作,突兀地定住。他快速出手的刀刃在瞬间差点划破她的颈动脉,制造出第二具尸首。
表索生气了,刀刃猛然停在她纤白的脖子上。
冰凉透寒的刀刃抵着她如凝脂般细致的优美颈项,尚未见血,却在她雪白的皮肤上印入刀痕教人看了心惊。
她故意让他有机可乘,他杀了她也胜之不武。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僵着脸,神色复杂。
睡眠不足,已经让他的脑袋够混沌了,她还老是不按牌理出招,做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他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怎么笃定他急速的动作能硬生生收住。
要是他收不住,她的小命不就没了,当场魂归燕西。
不知怎地,他?差点杀了她的可能性紧紧缩住了一颗心。他的手在发软为什么!?对于该杀的人,他以前从未迟疑心软过。
“给你一个机会,你舍得,就杀了我。”不知抱着什么样的游戏心态,她那对像似漾得出水来的黑瞳,闪着教人迷惑的光芒。
想杀她替扬嗣报仇,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她绝对是故意失手的──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何这样做。
“舍得”二字穿透力高强地撞入他心底,在他心中泛起圈圈涟漪。舍得不?舍不得。他讶异脑?锉某龅目隙u鸢福12从肿晕医馐停母瞿腥四芏哉庋桓鋈缁ㄋ朴竦拿廊送聪律笔郑菔顾凰仆獗砣崛酢?br>
她的美太具灵性,轻易就能说服男人她无害,而对她失去防心,这点恐怕是她做职业杀手的最佳利器。
“是谁派你杀他的?”迟疑半晌,他没动手,只要个答案。
对了,该死的并不是她,是那个雇她杀杨嗣的人。她是个职业杀手,只是收钱办事,就算她不杀扬嗣,也有其他人会杀。他要?扬嗣报仇,应该揪出那个缩头缩脑的幕后指使人。
找出理由后,他要杀她的冲动突然消失,他也没道理地松了口气。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看样子他认定她“受雇”于人,松了口,她岂不是太没职业道德。
“不说,我就拿你的命偿!”
无视仍抵着她脖子、开始吸收她体温的刀刃,她耸耸肩。
“不是早说了,我这条小命要送给你吗?”
她的口气像是在说:请动手吧,我等得很不耐烦。
“你──”他被她气得怒火中烧、说不出话来。
“好吧,我说。”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点子,她霍然改变决定。“老实说,他招惹了阙龙门的梦门龙主,让人家看他不顺眼,所以半老不老的命才保不住。”若是扬嗣懂得“安分”之道,乖乖当他扬威门的副首领,岂会落得惨死一途。野心一如江水,足以载舟,亦可覆舟。
“想要?扬嗣报仇,你去找梦龙算帐就没错。”
“阙龙门梦龙?”扬威门最大的合作对像不就是阙龙门?对方一个不顺眼,就派人追杀,这算哪门子鬼道理!
由于地缘关系,阴鬼门就算和阙龙门有所接触,也是以位在瑞士的“云门”为主。而云门,向来不是阴险派的作风。
“不想杀我,就别把这冷冰冰的东西搁在我脖子上。”随手推开那把威胁人命的短刃,她的态度理所当然。
不给他多问的机会,留下一抹浅笑后,她在转眼间便消失无踪。
一如她说过的话──她要走,谁也留不住。
以她所展现的绝佳身手以及处变不惊的能力,让人不得不承认她要谁的命,谁都得认命;她的身手根本属于一流职业级的。
表索愕然,眸光却冷冷凝聚。
懊向谁索的命,他就会去向谁索!
至于她,他有种预感──他们迟早会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