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肩头,莫语柔一惊,猛一抬头,泪眼中,她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的身影。
宇文丰并没有开口,只是不停地拭去她的泪滴,唇迸始终漾着一抹温柔的笑。
他真的来了?
莫语柔猛眨眼,想确定这是否为幻觉。
“你你为什么现在才来?”确定来人真是夫君后,她忍不住哭着枕他的胸膛。
宇文丰任由她尽情发洩,只将她牢牢地搂住,苦涩地说道:“因为我以为你恨我。”
她闻言,哭得更大声了,但仍是不住地用手捶他。宇文丰怕她伤了自己,便将她双手扣住,搂着她坐下。
他轻抚着她搐动的肩膀,静静地享受她偎在自己怀中的温暖感觉。
“你为什么来了?”她躺在他怀里,还是有作梦的感觉。
“我来接你回雾谷。”他淡淡一笑。“来了却不敢进来,怕你还在生气,怕你不肯和我走,所以只敢在窗外偷看你。”
“你刚才在窗外!”她惊呼,那她刚才所说的一切,不是全被他听见了吗?
宇文丰点头,一迳温柔地拭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你都听见了?”她的脸胀得好红。
宇文丰并没有回答,只是一直望着她,像是从来没看过她似地,眼神专注而温柔。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她不自在地别过脸。
“来这里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想听什么?映晨将我训了一顿,四老也将我训了一顿,但我骑着风,风尘仆仆地赶到这里,还是想不出要对你说什么。你那一天是那么地生气,我不想再惹你生气了。”
宇文丰一顿,轻轻吻上她因为惊讶而微张的红唇。
坐在她眼前这个自说自话的男人,真的是宇文丰吗?她那个沈默寡言、冷得像冰块的丈夫?
“现在已经没问题了。”他嘴角有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什么没问题了?”她傻呼呼地重复着。
“你刚才说了,只要搂着你、温柔地看着你,你还是会爱我的,不是吗?”
“宇、文、丰!”她忽地提高嗓门。
他捧起她的脸庞,迅速地吻住她的红唇,止住她将要骂出口的诅咒。
直到她发出细小的呻吟,忘记刚才的纷争时,宇文丰才依依不舍地退开。
他依然紧搂着语柔,矍铄的黑眸泛起销蚀人心的深情。
“因为你想听,所以我只说一次,我不习惯说这些话,但是为了怕你又胡思乱想,所以我只说一次,你要注意听好。”
莫语柔呆住了,他真的肯说了?
宇文丰清清喉咙,俊脸有些无奈,更有些可疑的红潮。
“我很在乎你”他不自在地开口。
莫语柔的眼眶再次泛红,嘴角却溢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你和风不一样,牠是我的马,所以我重视牠;但是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重要的人,以后不要再吃风的醋,好吗?毕竟牠是马,你是妻子,这是两回事。”
她含笑地点头,拚命用手背抹去泪水,她要看着他,将他此刻的模样记起来,珍藏一辈子。
“我娶你不是为了责任,而是因为我愿意。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你明白吗?”
宇文丰再度替她拭泪,淡笑道:“都快要做娘的人了,还这么爱哭。”
“谢谢你!”她忽然主动地吻住他。
她知道要宇文丰说出这些话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但他还是说了。
只因为她想听!
她又哭又笑,爱惨了这个大冰块。
“别打断我的话,我还没说完呢!”他深吸一口气,又继续道:“映晨说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你是我的妻子,如果这句话可以让你快乐,我愿意说给你听。”
宇文丰压低了声音,缓缓地说道:“我爱你。”
莫语柔激动地搂住他,任由泪水滑落脸颊,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抱住他。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好抱歉我说过的那些气话,我不是有心的真的不是。”她哭着道歉。
宇文丰淡淡一笑,将她横腰抱起,随即走向床边。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替她盖好被子,柔声道。
“别哭了,明天别人看到还以为是我又欺负你了。”他替她擦泪,重复他一整晚都在做的事。
“我爱你!”她躺在床上,郑重地说道。
“我知道,睡吧!”他低下头,轻吻她的眉心。
宇文丰随即褪去了外衣,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心满意足地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感受他末出世的孩子的动静。
“我爱你。”他再次轻声说道,练习着这句他一直认为很困难的三个字,即使她睡着了,他还是一直说、一直说。
说了一遍又一遍后,他才发现要说出这三个字,其实并不是那么困难。
他满足地闭上眼,决定以后每天都要对她说上几遍。他要在孩子一出世时,就让他听到这句话。
让他的孩子一出生就被爱所包围,让他的孩子像母亲一样,可以毫无保留地释放出自己的爱意。
等到孩子够大的时候,他相信自己应该可以坦然表现出内心的情感了,他会说出这样的一个故事曾经,有一个孤僻的谷主,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很寂寞,直到他遇见了一个女扮男装的马僮,她改变了谷主的生活,她教他如何展颜欢笑,如何哭泣,如何生活在充满爱的环境中。
最重要的是,她教会了他如何去爱一个人。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