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杨雄才止住了身形。
他这一声“且慢”自然是对杨雄说的,不过他随即又立刻朝着崔时敏说道:“单公子今日口舌如此伶俐,诡辩之词言之凿凿,想必也跟潇湘馆的人都串通好了吧?”
听到陈安晏的话之后,杨雄立刻朝着老鸨他们几人看去。
他们见到杨雄的这副眼神,也吓的连退几步。
不过她们嘴上还是说着:“民妇不敢……”
其实,如今这老鸨的心里也很矛盾。
一方面,崔时敏他们显露出来的权势,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
平日单修他们几个公子哥来的时候,她假意拜拜架子也就算了。
如今已经是朝廷一品大员出面,哪里还有她一个老鸨说话的余地?
不过,另一方面,她又十分担心陈安晏之前说的那些案子!
虽说到目前为止,都还只是陈安晏的空口之词,并没有拿出什么实据。
但从陈安晏的神情来看,他所知道的,必然远远不止这些,而是极有可能知道了每一件案子的点点滴滴。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自己明明做的滴水不漏,为何陈安晏这个少年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对于这老鸨来说,若只是犯了几件敲诈勒索、逼良为娼的案子,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她混迹在京城这么多年,自然也有着自己的生存之道,但除了那些敲诈勒索的案子之外,还有十多条人命案子。
若是这些案子都被翻出来,纵然有崔时敏他们的庇护
,恐怕活下来的机会也十不存一。
所以,现在的她,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仿佛每说一个字,都会给自己多一分的危险。
陈安晏知道若是再去向老鸨他们求证山修的话也只是浪费时间,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打算理会那几个潇湘馆的人。
就在他刚要说话的时候,杨雄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对着单修问道:“那腰带你又怎么解释?”
在这整件案子中,这腰带算得上是最有力的证据。
而且,当天在陈安晏指出这一条证据的时候,包括李文栋在内的文武百官都在,所以单修根本无法抵赖!
如今这条腰带正在顺天府,那日杨雄从单修身上取下之后,担心他会故意毁坏,所以并未归还,而是交给了唐大年保管。
单修见到杨雄突然又看向他,立刻吓的又退了几步。
“那腰带……”
“那腰带……”
单修喃喃念了几遍!
原本他早就背好了说辞,只不过被杨雄这么一吓,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忘了。
堂上的崔时敏见状,也不免有些焦急。
虽说这单修生性顽劣,但毕竟是单尚书之子,崔时敏自然要不遗余力的救他。
眼下单修正被杨雄追问,崔时敏也不便出声提醒。
不过他能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自然也有着自己的本事。
只见他轻咳了一声,见到单修看向自己之后,他又立刻朝着杨雄使了个眼色!
经他这么一提醒,单修立刻想起了那套说辞,连忙说道:“草民跟那个姑娘分房而寝,必然是有贼人取了草民的腰带将那姑娘杀了。在草民看来,此人极有可能是为了对付家父,这才设计嫁祸草民。至于草民手上的痕迹,那是因为草民自幼习武,所以力气大一些,在系腰带的时候难免会留下些痕迹!”
听到他说完这番话,崔时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像看戏一般看向了杨雄和陈安晏,想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说辞!
一旁的陈安晏眯了眯眼睛,单修的这番话,显然是在暗示这是有人为了对付单文柏,这才设计陷害他杀人!
而如今,在大梁朝廷,虽然明面上有兵部尚书魏大人他们时常跟单文柏政见不合。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单修所指的,必然不是魏大人他们,而是当今皇上李彧。
陈安晏很清楚,像他这样的绣花枕头,必然想不出如此进可攻退可守的说辞,这些必然都是单文柏他们的计策。
不过,纵然如此,身为武官的杨雄还是很快就找到了破绽,只见他伸出双手说道:“本官也是习武之人,手上从来都只有握刀的痕迹,还从未听说过会留下腰带的痕迹!莫非单公子认为武功要高出本官不成?”
而陈安晏也嗤笑道:“而且,像单公子这般的官宦子弟,外面的这条腰带都不过是装饰之用,在穿戴的时候根本无需用力。只有农家或是力巴,他们为了干活方便,才会用腰带紧紧的系住裤子,给你们出主意的人难道连这也都想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