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忖,或许盈香没骗她,佐尚羽是真的要娶她进门。之所以没有大肆宣扬或许是因为盈香敏感的身份吧?
“微沙姑娘,您怎么了?”香儿轻声问道。
“没没什么”她牵强地一笑。
“那就快点儿吃,待会儿香儿得将它们端出去。”香儿一想起那个盈香,便忍不住发起牢騒“那个盈香姑娘最近老爱管我,好像我是专门伺候她的,真呕。”
“别这样,其实,你该对她尊敬些,她或许将会成为这座侯爷府真正的女主人。”
单微沙闭上眼,心痛地说。
“您说什么?她!”
香儿不屑地噘起嘴角“她只不过是一名舞娘,还想入主侯爷府?我看她是做梦!”
“香儿!”单微沙立即拉住她的手,看向窗外“小心隔墙有耳,无论你喜不喜欢盈香,但都不能这么说,若她真成为侯爷夫人,你也是要面对的。”
“微沙姑娘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香儿见她这般谨慎,不禁吃了一惊“难道侯爷告诉你,他要娶盈香吗?”
单微沙摇摇头,淡漠的一笑“没他连一次都没来看我,又怎会告诉我这些,不过,凡事小心点儿,以后”
“以后什么?”
“没事,我想你来这儿太久,若让旁人知道就不好了,快回去吧!”单微沙赶紧将莲子汤给喝了“瞧,我都喝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好好吧!那这些点心我就摆在这儿。”香儿似乎感觉出微沙姑娘有点儿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儿怪了。
“好,快去吧!”单微沙叮嘱道,脸上强颜的欢笑是这般的明显。
直到香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退出祠堂后,她才垮坐在椅子上,久久不知所以。难道自己真要待在这儿,让他亲自前来驱赶吗?
她丢脸事小,到时,她的爹娘怎能吞咽得下这口气?
不如她自己走吧!免得还要连累爹娘,抚弄着隆起的腹部,若不是为了肚里的小生命,她真想一死了之啊!
于是,她走出祠堂,又绕到府邸后门,对于未来她一片茫然,何去何从她更是没有想法,但却不走又不行。
再见了尚羽,她深爱着却从未让他明白的男人?
是夜,佐尚羽兴高彩烈地来到祠堂,他打算接单微沙出来,也决定无论她心里爱的是谁,他也要拿真诚去感动她,他更会拿出父爱来对待她肚里的无辜小生命。
八王爷贺达与乔郡在与嗄嗑会面时,被他当场捉拿到手,这种百口莫辩的叛国证据让他们住进地牢,也平反了他们住家出战不利的恶名。
往事已矣,他想拿出真心与单微沙重新开始,也打算将他们彼此间的僵局打破。
有了这个打算后,他终于放下心结,准备今夜与单微沙彻底详谈,更希望能感动她,继而让她爱上自己。
但一进祠堂,里面却空无一人,除了桌上几样已凉的点心外,佐尚羽前前后后找了许久,却不见单微沙!
“微沙微沙”他前前后后找了圈,还是找不到她。
懊不会她回西厢的寝房了?佐尚羽兀自猜测着。
随即他快步朝西厢走去,但一到那儿,黑暗的屋子里却是空无一人,这么晚了她会上哪儿去?
“香儿香儿”他心急如焚地喊道。
住在后边的香儿马上惊醒,披上外衣便赶了过来“侯爷发生什么事了?”香儿吓得马上跪下。
“微沙姑娘呢?”他沉声问道。
“她她不是在祠堂吗?”香儿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刚刚她才从那儿返回房里呀!
“她不在那儿。”佐尚羽冷着声说。
“不会吧?香儿刚刚才去送过点心,那时候微沙姑娘还在那儿,只不过”她突地噤了口。
“怎么?快说”他可没闲工夫与她玩猜谜游戏。
“呃!”香儿生涩地吞了一口唾沫才道:“微沙姑娘似乎有点儿烦恼,她一直问香儿,爷您是不是明天要娶盈香姑娘?”
“我哪时候要娶她了?”他闷着声问。
“奴婢也不知道啊!”香儿抖着身子,跪在那儿不敢抬头。
“该不会是盈香那个女人跑去造谣生事?”佐尚羽喃喃念道,突然他又转向香儿“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香儿香儿只说爷您明天好像是要大摆喜宴,但不知是为了哪桩?”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原来该死的!”
他猛一挥褂,转身步出房间,直往后门而去。因为,祠堂是最接近后门的地方,那儿又无人看管,她只有可能从那儿出走。
只是后山一片荒凉,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哪儿?
“微沙微沙”
他点燃火炬,不停呼喊着她的名字,并沿着山路缓缓找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让他瞧见地上小小的脚印。
这脚印正如他的微沙那般,是细致小巧的金莲!
天!可以想见,她挺了个肚子,走这种坡地有多危险了。
一思及此,佐尚羽的脚步便不禁加快,他不断追踪着那细碎浅显的印子继续往前搜索,但到了一处斜坡上,那脚印却突然断了!
“微沙微沙”
佐尚羽的心头猛一揪紧,他以双手圈起嘴,扬声喊着她的名字。内力纯厚的他绵延发出的嗓音是如此浑沉,响越数里外,他相信单微沙一定能听得见!
“唔”蓦然间,他听见自旁边山壑中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难道是佐尚羽不做迟疑地往下一跃,终于在这沟壑的最底端看见不慎失足,滑落至此的单微沙!
“微沙”他仓促地抱起她。“你怎么了?”
“我滑了下来,扭伤脚”单微沙睁开?鄣难郏豢词撬闳滩蛔食隽死崴!拔液玫p暮19印任业暮19印?br>
“别急,我帮你看看。”他先伸手至她下身检查了一下,才松了一口气道:“没事,没出血,我想孩子应该没事。”
听他这么说,她才放心地笑了笑“那就好,从今以后,我我只剩下他了。”
“胡说八道,你还有我。”他抱得她好紧,只要想到自己差一点儿就失去她,心底无由地便被一种强烈的惊悚给紧紧缚住。
只要她没事,他当真不在乎养别人的孩子,只要她能一辈子跟在他身旁,他可以一切都不计较。
“你”她怔忡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笑着回看着她。
“你是说真的吗?我还有你”感动的泪滑下她的眼角,单微沙紧窝在他的怀里。
她想,就算只是场梦,她也希望永远别醒。
“当然,我是你的丈夫。”佐尚羽笑得恣意。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闻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男人味“你就快成为别人的了。”
“你说什么?”他眉宇一蹙。
“你就要娶盈香进门了,你就快不再只属于我的了。”她扬睫看了看他,伸手触及他帅性磊落、五官分明的脸庞。“不过,谢谢你赐了个孩子给我”
泪水又一次占据了眼眶,使得她眼前的他变得好模糊她好想抓住他,看个仔细,但却又心余力绌。
佐尚羽却不解其意道:“你究竟在说什么?别乱猜呀!”
他压根没有打算娶盈香进门,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老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不放心地抚了下她的额头,突然一阵刺手的温度让他吓了一跳“好烫啊,你生病了!”
此时夜寒露重,看她身上的衣衫却是这么单薄,就连包袱也没有,可见她出府的动机是临时起意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无法在府邸待下?难道真是因为她误以为他将娶盈香进门?
可她深爱的不是乔郡吗?
这些不合逻辑的地方,他居然一时之间全弄不明白了!然而,当务之急便是要先带她回去治病。
“你不要我了”她眼底看到的是他俊逸的脸庞,单微沙心碎神伤的思忖,她爱他可他却恨她佐尚羽眉头一拢,轻揉着她冰冷的小手“你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走!我带你回去。”
“不要,你别送我走,我不回家”单微沙脆弱地在他怀里哭泣,直抓着他的衣襟道。
“好,我不送你回家,回我们的家。”佐尚羽柔声诱哄道。
“我脚好痛,头好痛”她仍泪流不止。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带你回去找大夫看诊。”他揉抚着她的发丝,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尚羽”单微沙的小手紧抓着他。
“嗯?”猛地一震,他顿住步子,她喊的人是他没错啊!
“尚羽”她细微地嗓子低低吟唤着他的名字。
由于发烧的关系,脑子浑噩之下,她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她能感觉得出来自己在一个好温暖的臂弯中。
那刚毅的男子气息,就像是她心爱男人的体味,给她一种无比的安定感“我不要回家,你别丢下我”
佐尚羽心头一阵暖意滑过,靠在她耳畔喑哑低语“不!我不会丢下你,除非你不要我”
“羽”单微沙闭上眼昏沉地说“不要冤枉我。”
“冤枉”佐尚羽行动又是一滞,他怔茫地看着怀里那张俏红的小脸“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我好”单微沙往他的怀里又挪了挪,安静地闭上眼,因为,她作了一个好美的梦,那梦境将她带到了他与她初识时的过往一个心目中的英雄,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