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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想打开房门,却又听见花云传来脆弱虚软的声音“别进来求你别进来”
连凯身躯一震,直讶异她怎么知道他正要来看她?
“云云,你怎么了?”他站在门口喊。
“没没什么,我好像病了,所以你别进来,我怕我会传染给你。”
躲在床上的花云身形已经渐渐消逸,就快要转为一朵粉色的玫瑰花了,就算她施以最大的力气,也克制不住形体的转变。
“你撑一下,我待会儿就请大夫过来看看你。”
“不用不用了,我只要好好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花云哽着气,不停调匀体内混乱的气息。
只可惜她不会功夫,无法迅速奏效,就怕她还没有转为人形,他已冲了进来。
“可你这样支撑得住吗?”他心底涨满了不安“我还是进去看看吧!”
“不求你千万不要不要进来,否则否则我真的会走,走得远远得。”花云气喘吁吁地说。
“为什么?不,不看看我不放心。”
“不行”她哽了声,表情已是痛苦不堪“我现在全身发疹,变得好丑我不想让你看见。”
“我不在意。”他要开门,却发觉她居然将门上了锁。
“可我我讨厌你,就算病死,我也不要见到你!”为了阻止他,她强忍着心痛说出这种话。
闻言,连凯身躯猛然一紧,眯起眸子对着门板“你你居然这么说?”
“对,你赶紧滚”花瓣无力地落下一瓣,就像她战栗不止的心逐渐龟裂了一样。
“那你想见谁?季孟赫吗?”连凯一拳击在墙上。
“我谁都不见”
不行了,鼻尖还有着那除草剂的味道,她她就快死了!
花云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死在这儿,她得走得离开
“算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虽然恨你,但也不能让你死在我的地方。我还是去找大夫过来,等你病好了,就赶紧给我滚得远远的吧!”丢下狠话,他满心愤怒地离开了。
花云心碎了,想趁他折返之前离开,可她真的没有力气。
用力撑起自己可她又一次倒下,直觉眼前一团晕黑,她终究体力不支地昏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紧跟着连凯前来的春雪儿不禁好奇地走到门外瞧了瞧。
她心底直觉奇怪,为何这个女人抵死不开门呢?就算是有病,让人瞧瞧又会怎么样?
懊不会暗藏着什么秘密吧?
想着想着,她心底想解开这秘密的欲望也益加强烈,于是她决定进入一瞧。于是她马上找了只大锤子,往那横闩用力敲了好几下
不一会儿工夫,门闩松了,她用力将门一推,竟发现里头空无一物,何况是人呢?
“怪了,这大门锁着,窗口又那么小,她是从哪儿出去的?”春雪儿到处找了找,连屏风后也没放过。
“啧这是怎么回事呢?”她蹙起了眉头。
这时,春雪儿突然瞧见床榻上落了片粉红色的玫瑰花瓣。
“不对呀!咋门连府没种这种花,为何会在她床上找到这种东西?”再低头闻着上头的味道,还带着幽幽清香,根本就像是刚摘下的!
深思了一会儿,春雪儿的目光陡变犀锐,于是她赶紧将那花瓣收入衣袋,踩着愉悦的步子,轻松地离开了。
“花云,你还好吧?”
秦未央预知她将遇险,于是潜进连府,在紧要关头将她救回灵幻居。
“未央哥”她张开眼,首先瞧见的便是他,接着是站在身后的芊芊、仇瑚和绘漓。
“可有哪儿不舒服?刚刚未央已为你运了气,保住你的人形了。”绘漓担忧不已地说。
“谢谢大家,我已经好多了。”伸手拭了拭额上的汗水,花云轻喘了声,可体力还是很差。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仇瑚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她身侧,谨慎的问。
“是我疏忽了,我不知道我附近居然有人用除草剂,我一闻到那味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她扶着痛楚不已的额头。
“你也太不小心了!”秦未央深叹了口气。
“那你现在觉得如何?我看你脸色还是好差。”芊芊担忧地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傻瓜,我们是不会生病的。”秦未央摸了摸芊芊的小脑袋。
“那她是”
秦未央知道她要问什么,所以又说:“她的元神太虚了。”
元神?“糟了!”花云突然叫了声。
“怎么了?”大伙都跟着紧张起来。
“我我的元神花瓣不见了!”她着急地不断运息,可总有口气提不上来。
“不见了?”大伙儿震惊地张大眼,因为他们不是人,支撑人形的就是靠元神的力量呀!
“那我赶紧替你回去找找。”绘漓说着就要走。
“等等,绘漓姐。”花云立即喊住她“不用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找。”
她不想再麻烦别人了,毕竟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不小心铸成的错,怎能再让绘漓去涉险呢?
“你可以吗?”大伙儿担忧不已。
“我可以的。”花云笑了笑,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柔美“何况也只有我能察觉自己的元神花瓣流落何方。”
“我看,让未央陪你一块去吧!有个男人保护总是比较好。”仇瑚对她此去的情况不甚乐观。
“这不用了。”她赶紧拒绝“他那个人很容易猜忌,我不希望再让他误会了。”
“要不然我去也行呀!”芊芊也道。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处理得来。”花云忙着下床,表情轻闪过一丝对未来的茫然。
尽管如此,她仍不愿让别人为她担忧,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处事原则。
“既然你坚持,那就凡事小心了。”仇瑚说完,便拔下数根头发交给她“若遇上危机,就把这头发混着柳枝沾上你的血,便可暂时化解。”
“谢谢你,仇瑚哥。”接过发丝,花云对大家道了谢“元神花瓣我得尽快找回来,事不宜迟,我先走了。”
颔首微笑之后,花云走出灵幻居外,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唉为什么我们要结成良缘都得吃那么多苦呢?”看着这一切,绘漓不禁摇摇头。
“我相信她一定脑凄尽笆来的。”秦未央对向来聪颖的花云充满了信心,只不过在得到美好果实前所受的苦,她必需得独自撑下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