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提斯非常狡猾,即使我们抓到人,也没有充分证据能证明他的罪”
“放心,我早就掌握他贩毒的证据。”
“在哪里?”警方各个瞪大眼睛。
“等我救到人自然会交给你,可是如果你们擅自行动,那么即使牺牲兄弟却未必能治提斯之罪,这点你比我更清楚。”李桑瑶和善的说。
由此可见,李桑瑶是个心思缜密又小心谨慎的女人,对黑白两道都是。
菲国警方不懂,李桑瑶究竟能将提斯的罪证藏于何处?他们趁她悲痛万分之际,已偷偷搜过她的背包了。
李桑瑶顺利把韩笛扬运出,来到离提斯视线不远的小山丘。
“我需要铲子。”她用马来语对提斯的部下说。
对方表示将韩笛扬丢弃即可。
“我要亲手埋了他,否则我先埋了你!”李桑瑶突然闪手,一把利刃从他肩上飞过,他慌忙奔跑回去。
直到看不到他背影了,李桑瑶才稍微松口气,转过头面对地上的人。
韩笛扬早已解开身上的纸箱,他坐起来,一瞬不离的盯着她。
李桑瑶笑起来,他装死的样子太逼真了,连她都差点被骗。
突然如闪电般,韩笛扬用手掠弯她膝盖,她-不留神,便坐倒在他两腿间。
红晕霎时染上地面颊,他依然紧盯着她。
“为什么救我?”
他的气息飘向她,她举手擦掉他脸上的西红柿汁。
“你曾救过我,我要还你。”她心虚的盖下眼睫。
“就这样?”他憋着气。
她的脸更红了。
“还有”她竟语塞。
“完成你另一项伟大的目的。”他怪腔怪调的喊。
她点头承认。
“替你掩饰杀人罪嫌!”他激怒的说道。
她慌乱抬起头,彷佛被人抓到小尾巴。
“我早就说过,我没有杀人。”她忿忿的说。
韩笛扬看着她,然后低下头,他穿的皮鞋正搁在他们面前。
“请问,倘若人进入次元空间,那么身外之物会不会跟着人进入次元空间?”
他认真的问她。
她满眼疑惑。
“他的衣服、皮鞋或毛发、细菌?”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推开他站起来。
韩笛扬立刻跟着起身。
“古横赤足进入次元空间,我正穿着他的皮鞋!”他凶恶的指称。
李桑瑶霎时变了脸色,她深深吸着气。
韩笛扬看她心虚的样子,不由得发出冷笑。
“第二次你让我更清楚的看到古横,很好的伪装色--白色。白头发、白色长袍,还有一双白色的脚踝!那天天色阴暗,我一直觉得他有些怪异。当人对人产生怪异感时,无疑的会拿自己本身的条件与对方比较,原来他没有穿鞋,原因在于我穿走他的鞋!”
李桑瑶微微往后退,她神色苍白紧张
“在船上时,大家都穿了鞋,除了我之外。请问这双鞋从哪里来的?必定是从古横脚上取来的,鞋面上有被化学物质腐蚀的痕迹,而只有你和古横从事实验研究工作。这双鞋显然比你的脚大得多,该是某一个船员和阿必可以胜任的角色。”
李桑瑶凝住气,她镇定下来。
“没错,这是古横的鞋子。”
他的心跳打鼓般猛撞起来,他猜的没错,在囚房中他不只顾着挤西红柿酱、和怪虫捉迷藏,他曾细捆研究李桑瑶给的鞋子。
“古横他人呢?”他绷紧脸说道。
李桑瑶脸色十分难看,几秒钟内换了数种颜色。
“我会给你答案。”
“哈!”韩笛扬怪笑起来,接着青紫着一张脸。“答案?你给过我不少答案,没有一次正确,我甚至以为你会对我坦白一切,结果还是没有答案。”
“韩笛扬,我救你不是为了听你羞辱我!”李桑瑶勃然大怒。
他歪笑着,悄悄走近她,然后托起她的下巴。
“为了再编造骗我的答案,说你喜欢我,让我意乱情迷受你控制”
啪!一声,李桑瑶又甩了韩笛扬一巴掌,她悲痛万分的含着泪。
韩笛扬的指间立刻移向她颈项,他眼中燃烧着怒火,紫色的嘴唇冒出热气,筋脉为之跳动不已。
他用力拉她入怀中,然后狠狠的吻着她。
她瞪大眼睛,来不及适应突然的巨变,任他身上的火燃烧她的感觉,她昏沉沉的,身体如羽毛般瘫软下来,要不是他扶住她背脊,她怕要瘫在地上化成水
他纵情的咬着她的芳唇,她不顾一切的攀上救命浮板,他们彷佛融入次元空间,尽情享受飘浮、上升、无重量的世界。
没有答案了,他想。他吻着她,更抱紧她,深深埋人她的芳香处。
她会对他坦白的,她想。当她抓得住他,当他信任她,当她把心交给他的时候。
他们辗转缠绵的吻进彼此心魂底处,如果心与心也能相拥相吻,他们愿意尝试,或者说迫不及待的冒险
他的指头追踪至她领口,他听到她急速的喘息,他更要冒险下去,于是他解开她第一颗钮扣
忽然天气骤变,雷声大作,他们同时张开眼睛,几束火花从他们头顶掠过,李桑瑶趴下身体,韩笛扬还在观察天气,猛然就被李桑瑶拉下身来。
不是天气骤变,而是真枪实弹、枪林弹雨!韩笛扬慌乱低下头。
“警匪展开大战了!”
来不及眨眼,巨爆声忽地冲向云霄,浓烟从提斯避难所直冒上升,接着惨叫声传遍大地。
“怎么办?”他惊叫着。
李桑瑶脸上的红晕持续不退。
“继续你的动作,说不定你会找到古横的钮扣。”
一枚手榴弹在韩笛扬身边落下,他急速翻身闪过,面色乍然青黄如土。纵使他还剩几百个感觉,也已经失去罗曼蒂克的感觉。
他们护着耳膜趴在地上,炮声隆隆、黑烟漫天,树摇地动、自然变色。自古以来,人因战争兴盛,因战争而亡,死不了人类,活不过人类争斗的兽性。
等到战争平息,四周悄然无声,远处仅存缭绕不去的浓烟,地上的男女才敢抬起头。
“结束了?”
韩笛扬战战兢兢的,深怕不留神又被流弹偷袭。
李桑瑶愁容满面,不知胜负如何?
万一提斯胜了,天理何在?王法何在?人们以后又如何自处李桑瑶这份心思不纯为个人私情,也为正义公理槌胸顿足。
“李小姐,请出面”
李桑瑶立刻喜溢眉梢,她坚信正义就是真理,果然警方获得大胜。
她拍拍膝盖站起来,循着声音源头大步迈去,韩笛扬却停留原地。
她回头向他招招手,示意要他同行。
“我也要去?”韩笛扬不解,此刻他能为他们做什么事。
“非你不可。”李桑瑶微笑着,眉心充满骄傲。
好吧,韩笛扬站起来,反正没要了他的命,他情愿为美人再死一次。
拨开树丛,菲国警察与大毒枭提斯之警匪枪战结果摆在眼前。
毒枭巢穴,经不起炮弹摧毁,堂皇富丽的金饰屋顶裂成两半,画龙雕凤的石门开了几道大缝,还有石墙破个大洞,败壁颓垣的景象,就等李桑瑶一口气将之吹倒。
提斯手下几员大将,双手交握后,任警方两把枪对准他们。
可怜的提斯,发鬓纷乱,眼珠发红,洁白的皮肤上横七竖八好几道污渍,袖口也被扯破,白手帕早就不知掉到何处,他被-名警察挟着,全身愤恨的发抖。
“我居然栽在女人的手下,而且置我于死地者,居然就是我最相信、最心爱的女人!”望见李桑瑶,提斯歇斯底里狂叫起来。
李桑瑶眼皮微动,努力维持冷静的态度。
“提斯,你不爱我,否则你怎能眼睁睁看我父亲死去?!”
“我早对你说过,是古横杀了他!”提斯疯狂大叫。
“而你是罪魁祸首,你未提刀杀人,却人人为你而死,你比用刀杀人狠上无数倍!”李桑瑶怒声颤抖。
提斯优雅的笑起来。
“桑瑶,你疯了,你为亡父伤心过度而发疯,你所指的罪证我一概不知,我不懂这些警察为何破坏我度假的兴致,不过警方蛮横不讲理的情形,我会请律师代我向菲国讨回公道。”
此时一名警察慌张奔来,将领派他到地下室查验毒粉,他小声在将领耳边回
话,将领当场脸色发黑。
“不是白粉”
提斯笑得更大声了。
李桑瑶居然也跟着笑起来。
“提斯,你有个习惯,每次你和毒贩交易时,总要签下一纸合同以为保障,而你最喜欢大剌剌的签下大名,还自以为名气不同凡响,这就是大毒枭的致命伤,可怜的自卑心态。”
“你在胡说什么?”提斯骇然变色。
“古横告诉我的,他偷偷录下你进行毒品交易的经过,并握有你的一张合同作为物证,你百般借口爱我而找我,主要还是怕古横把罪证交给我。”
“胡说,胡说,你一派胡言,反正我的律师会为我解释一切,你没有任何证据指控我!”提斯转眼变成凶恶厉鬼般的难看。
“谁告诉你我没有证据?”她疑惑的眼神盯着提斯。
提斯立刻吓破胆。
她转头向韩笛扬,要他脱下鞋子,韩笛扬依言照办。
“罪证就藏在古横的皮鞋底下。”
李桑瑶拿起鞋子,用小刀撬开鞋底,令人吃惊的是,鞋底内另有天地,窄小的细缝间压着一卷磁带,和薄得不能再薄的纸张。
“磁带和合同我都用化学药水处理过,就算在恶劣的环境下也能保持原状。”
她交给将领。“其它,烦请律师为你辩驳吧。”
提斯眼睛往上一翻,他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