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距离。
别的不说,两人很久没有一起行动猎色了,郑杰猜想,尚鸿也许是在制造一种未来领导的架势,但他事先就提醒过尚鸿,说了自己不好的感觉,尤其对钱总的印象及其最近一些反常的做法,可尚鸿太自信。
现在除非尚鸿主动畅聊,否则他不会打听尚鸿的心事。尚鸿内心确实有些消沉,一种淡淡的失落。平时那些猎头公司总骚扰自己,现在却没了下文。每天闭关修炼一般在办公室上网游荡,打发时间。
在网络里,尚鸿除了写一些抒情文章,发一些感悟人生的文章,多数浏览国外的成人网站。这日渐火暴的互联网确实好,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但你可以尽情宣泄,就象在意淫所有的女人一样痛快。可看得多了,又昏头涨脑的。
尚鸿不经意间打开一位女网友“玻璃水晶”的邮件,那是一位不曾谋面的清醇女孩,好象在事业和爱情方面都不太顺利。
女孩在邮件里讨论的正是和自己类似的情形:“人生有许多球,代表不同方面的球,感情的、工作的、朋友的。有的落地能弹起来,比如工作。有的就不能了,比如感情。”
尚鸿很感慨,是啊,自己的工作本来算不得什么,可是自己还有感情吗?朋友,对了,自己还有朋友。从网络中回复到现实的尚鸿,想起了给袁可学打个电话,已经有段时间没聚会了。
好象都是因为王言忙着升官没时间聚会,两个人聚总没什么意思。尚鸿并不知晓这些日子,袁可学经历了一次炼狱:袁可学半年前与几个朋友胡乱聚会,无意聊到最近爱滋病特别流行。
而且是绝症,传染得厉害,前段时间一个负责采购的哥们得病后就消失了,可能早就得上了,也不知道死活下落。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袁可学多问了几句:“怎么回事?什么症状?”
“哥儿几个,可得注意往后上小姐要戴套啊。这不象淋病、梅毒什么的有药治,这个得上就没好。
快的两三年,慢的十几年也说不定。刚开始就象疱疹什么的好象,感冒也不容易好,体质下降得厉害,好象是免疫力丧失。对,就象你前两天感冒那样,病怏怏的!改革开放嘛,不能什么都引进来啊!哈哈哈!”朋友开着玩笑说道。
“是啊,现在怪病太多了,我一哥们前两天刚中招了,淋病,撒尿都费劲,还是固定性伙伴最好,不过也不一定,摊上不干净的,一样没用。现在女的更开放,开始养男的了。”旁边人附和。
旁边几位已经开始海聊最近市里的老区改造、开发区扩建了,现在城市大踏步地前行,一切都在翻天覆地一般变化着,袁可学几个只要聚会没有不聊生意合作的。只要有点关系门路的,谁都在抓项目,抓钱。就算不做大项目,也做配套设备什么的。
几人相互提携,就象一群吃肉的饿狼,在这个改革的城市里寻觅,不断下嘴。可现在袁可学忽然没了兴致,而且在一边越想越害怕:自己与小姐可是经常不戴套的。
而且自己真的得过一次疱疹。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感觉虚弱,感冒快一个月了也没好利索。袁可学忽然浑身冒冷汗,不是自己得了什么他妈的爱滋病了吧!
袁可学连饭也没吃完就告退了,一个星期过去了,袁可学一直也没安生,因为自己就是爱滋病的症状。
袁可学找了些资料,看看自己与爱滋病人的比较,越来越相信自己就是患了爱滋病,尤其体重开始下降,精神头也更加跟不上了,原来的感冒一直没有好转,更让他深信不疑。
一个月的时间掉了十几斤的体重,而且还在继续下降,整日象个病鬼一样魂不守舍的。自己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却没有机会消费了,看看外面蓝蓝的天,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看多久了,如果死后验尸,知道是爱滋病死的,自己和家里还不全完蛋了,袁可学绝望了,都怪自己图一时的快活,却害了自己。他妈的哪个小姐缺德,有爱滋病还接活。
他妈的哪个男的缺德,得爱滋病还找小姐,不是害人吗?袁可学一下对社会失去了信心,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了,袁可学公司也不去了,整天在家里发呆,要不就是找个酒吧坐着看来往的人群。
看着那些芸芸众生,多让人羡慕啊。平凡,活着就是幸福,想到亲人,朋友,一切好象已经很遥远了,可真没活够啊!想到了童年、大学的时光,想到了毕业分配后这些年的经历,同寝室的几个兄弟,王言、尚鸿、周海。人家都平平安安的,就自己完蛋了,要是没毕业多好,自己也没机会学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