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少女脸儿都立时飞红,心里知道了个十之八九,此刻这屋里虽暖,四女虽亦亲近。
只是一时相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玉钏儿是下体依旧痛楚,只是心里胡乱想着"我不再是女孩子了可不羞死人了",只连自己都未意识到,小女孩家藏不得心事,眉宇间却也隐隐有几分"我侍奉了主子"之得色。
金钏儿却是心下羞耻尴尬,只怕鸳鸯等人误会,却总也不好开口说"主子奸了妹妹,只命我脱了衣衫,搓弄缠吻了我半日,却未曾奸我,我还是个处子"。蕊官本来是四女中唯一被弘昼奸玩侍寝过的,此时也知自己应该安慰二女。
只是没来由的心下一阵酸楚,一时不知怎么开口。鸳鸯是四人中本来最有见识的,此刻却以为金玉二女都已失身被淫,即是可怜两个姐妹,只茫然里略有些若有所失。
四女对望倒静了一刻,还是金钏儿先开了口,将适才弘昼赏用自己并妹妹之事,捡着能说出口的说个大概,又转述说弘昼吩咐,自己要带妹妹下去洗漱,不另旁人打扰,弘昼命蕊官去服侍。
蕊官便只能笑笑,轻轻抚抚玉钏儿背脊,便要推门出去。金钏儿却拉了拉她道:"姐姐留神,我瞧着主子
还在为这里三姑娘的事不快"又将弘昼最后似怒似嘲的言语略略讲述一番。蕊官点点头,此刻亦是不好细谈,便出去了,金钏儿依旧扶着玉钏儿要依着弘昼吩咐回去洗漱。
鸳鸯便送金玉二女出得门来,又唤两个小丫头陪着二女仔细跟着,只留了她一个在这里发呆。
见金玉二女去得远了,心里倒有些翻江倒海起来:"玉钏儿就这么被主子赏用了?可怜年纪还小也不知道蕊官这过去,主子还要用不?我们这些女孩子,本也是水儿般洁净人物,竟都落得这么个由人搓弄的下场也不知哪天轮着我"她正自胡思,门上却来了个小丫鬟,小步子跑过来轻声道:"鸳鸯姐姐
情妃在门口姐姐要不要去瞧瞧?"鸳鸯一愣,园中规矩,不论是奴儿姑娘,小姐妃子,都是弘昼性奴而已,只能唤来淫乐,也只有这可卿,最喜追着弘昼步子套近取悦,如今三姐出事,园中头一个当事她自危,居然有这般胆色,敢追着弘昼来凹晶馆试探。
心下一计较,忙收拾了收拾鬓发,走了出去迎接。却说鸳鸯自凹晶馆内听闻可卿在凹晶馆门口探访,略一思量便迎接出来,自内院踏径出外,却见可卿一身宫纱月缎子裙衫,淡妆素裹聘婷玉立,并她房里小奴儿宝珠在院子外头文章门边站着未曾进来。
鸳鸯忙迎了出去,却不肯失礼,恭敬万福,含笑着问候道:“情妃姐姐,您安好”可卿却是似有心事,淡笑着扶起鸳鸯,一对秋风中冻得略有些冰凉之手却依旧握着鸳鸯一对手儿,细声道:“鸳鸯妹妹,却不要一味这般客气生分”又自失一笑,道:“难为你还叫我声姐姐,如今听着却是暖人心呢。
园子里便是回避不得,也只是一个劲"情妃情妃"的,如今若肯叫我一声可卿姐姐,我听着才更亲近,也算个窝心。”鸳鸯本就是个剔透的,听她这话里有话,略一踌躇,越发连手不敢抽回来,只凭可卿握着。
轻声细语笑着回道:“是姐姐您大度,不怨我没头丢脸的胡乱称呼僭越罢了。”可卿听她如此答,美目流离顾盼之间亦是稍稍一叹,四下瞧了一眼,轻声问道:“听说主子在里头?”
鸳鸯点点头,可卿犹豫了一下,又问道:“这里如今没主了,谁在服侍呢?”鸳鸯略一思索,道:“倒不敢瞒您,主子是独自来观湖小歇的,只有我们几个陪着。
适才主子唤了金钏儿姐妹去服侍酒水这会子却是蕊官在陪着,想来是在赏秋用酒。”可卿是个玲珑心风月情的,自然也听得懂,脸略红了红,想了想又望望里头,道:“不知主子可用了午饭?秋凉了,我那里今儿炖了金华火腿笋丝羹,火候还罢了,倒想请主子过去尝尝暖暖身子。
只是不知道恩主子今儿心性可好?还为昨儿的事生气不?如今我也没个主意。鸳鸯妹妹你日夜陪伴主子左右,可给我拿个主意?”鸳鸯已知必有此等事。
她思量一番,已是换了眼神语气,这会却是抽了手,又墩身福了福,道:“可卿姐姐您是园子里的妃子,尊贵人儿。便是往日里也是主子奶奶。想要怎样就是这样,哪里有问我好不好的。
姐姐心里惦念主子用心服侍,总是我们园中诸人的表率。若姐姐想要见主子,觉着这么进去就好,自然是唯姐姐意旨。不怕说句没心肝的话,便是进去惹恼了主子责罚折辱,还不是我等之本来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