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弘昼不语仍是冷冷瞧着自己也没下面训斥之语,自己若不回话总也是不妥当,几乎一急眼泪就要滚了出来,竟然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猛地开口声音虽轻确是清晰坚决道:“主子教训的是
金钏儿当记得自己身份是主子的贴身侍奉奴儿,下等等的性奴玩物,得主子庇佑才能存活的人儿,身子是主子的,心只能装着主子,早连下人的身份都远远不如的。
主子这等恩典,吩咐"下人"差事去做,是主子抬举,我一时还想着昔年情分,开头乱求,就是失了分寸,主子若肯绕过奴儿这会,往后只当虔心改过,主子若要惩处,我也不敢有丝毫怨意的”弘昼本来也没要怎么着。
听她如此说来,瞧着她眼眶里湿润润水汪汪得早已经盈眶热泪,桃花般得俏脸此时苍白,再瞧她身条儿乳峰儿腰眼儿窈窕动人,听她恭顺婉和自辱自贱之词,心中不由荡漾可心之余也是大喜。
笑着点点头,拧拧她的脸蛋,到底是内宫重地,也不便就当着天街轻薄于她,便道:“既然如此,便回去吧,回程你替你鸳鸯姐姐,陪本王坐车里”
三女听他转了口吻,才松了一口气,都回了是,才起身再陪弘昼走路。回程已是傍晚,一路亦无书,弘昼也不过是在车里将金钏儿摸玩轻薄一番,他身子到底不爽利,倒也不曾真的行那云雨之事。
不过是小解香衫,亲吻抠摸,至多扯了金钏儿的手来宽慰自己下身一番也就罢了,才至园子,秋阳渐西,见天色已是渐渐蛰晚了,弘昼到底奔波了一下午,身上越发酸楚,想着上午吩咐的沐浴盆想来是备得了,虽然自己出去也不曾说什么时候回来。
但是园子里多是能体察自己心意的人,必是样样色色妥帖,那龙骧浴盆往日只听闻是内贡之物,到底也没亲见过,便命取道去顾恩殿里沐浴。
不想才过石坊桥,到那殿外院门口,门上迎接上来却不是几个留下的绣鸾,绣凤等丫鬟,竟然是王熙凤并平儿二女。弘昼也是诧异,虽说园中性奴争宠,变着法子要伺候亲近自己是常事。
但是历来都是行动在暗里,倒没的这般在半路候着直接截了自己之礼,一时奇怪倒也懒怠去问,也就由着让她二人随着进内殿书房。金钏儿、鸳鸯二女服侍自己解了腰下佩玉、香囊,松了阿哥团龙腰带,宽了猩红大衣裳,交蕊官去收了。
又款款在靠炕上坐了,由着鸳鸯伺候自己脱去云纹大靴,将细麻布袜亦宽下来,金钏儿早取了干热的毛巾来替自己擦脸,蕊官自用一条干巾将自己两足搓擦得渐渐暖了。
再等鸳鸯递上粉彩斗鸡小茶盅,热热得香茶用得一吸溜,才笑着问跪在膝下之凤姐道:“凤哥怎么来了?”
凤姐见三女侍奉弘昼妥帖温存,心下既喜欢也是略略一酸,脸上却自是落落大方笑容满面,道:“早上鸳鸯来说取那西域贡来的龙镶浴盆,已差人备在后殿了。
只是听闻主子身上竟然不大好,到底是我们几个伺候的不妥当,又听闻主子出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心里怎么安生?拼了主子责罚,也要来瞧瞧主子问安才是”弘昼点点头,道:“难得你用心。”
凤姐抬着眼睛偷偷又瞧了弘昼几眼,弘昼见她两腮桃花如脂,目光流离似水,竟然好像有求欢之意,又似乎不太像,心下更奇,自己一向告诫园中女子知道身份地步,便是可卿这等风流性子的,也是怀着小心变着法子用些趣味才敢冒然求个亲近,这凤姐一向更是心底深远,若没个由头花样,又没有自己召唤,如何就有这般大刺刺得跑来候着自己,就想着自己会临幸?
他一时心下不解,便似笑非笑瞧着凤姐道:“既然备了浴盆,想来那是个稀罕物,身上不爽,洗个热汤倒好或者你来伺候?”
凤姐噗嗤一笑,好似听出弘昼揶揄讥讽之意,却不惶恐,温存大方叩了个头,跪着回道:“主子若要凤儿做什么,凭怎么着凤儿用心伺候就是了
只是凤儿到底没个胆子,主子才说身上不爽,巴巴就跑来成什么体统。园子里年轻貌美的姑娘多,还有不少处子未曾侍奉过主子,哪里就好天天就只瞧凤儿这过了年候的茄子”
弘昼被她到逗得一笑,便笑道:“你倒会说嘴,既然如此,你来这里,只是替本王张罗个浴盆不成?”凤姐道:“瞧主子说的。
不过那浴盆确实门道甚多,颇费工夫就似乎了,只是,主子,凤儿今儿僭越,回头主子若以为凤儿做的不妥当,只管惩戒凤儿告诫园内女子就是了,只是凤儿一心都在主子身上,今日拼了责罚,也要来见见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