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过一遍后,视线落在窗外某一点的景物上“科特,我想知道她的伤势要到何时才能够复原?”
“最快也要等上个几天。怎么了?”
“我要带她出席辛吉尔亚艾罗理的宴会。”辛吉尔亚艾罗理一族与卡尔家是世交,爵位的继承人亦是卡尔的童年好友,如今汉米敦辛吉尔亚艾罗理即将归国,他说什么也要带着自己心仪的小人儿出席这场盛宴。
言下之意,科特得赶在宴会前治好方雪茉的手伤。
一抹精光迅速闪过科特眼底,快得让卡尔完全察觉不到“那乔妮她该怎么办?”
卡尔斜睨了他一眼“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乔妮只是他一时无聊下的消遣,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他只要那株绽放在雪地之中的清新茉莉花。
“一朵小茉莉花值得让你放弃大片美丽的花丛吗?”科特若有深意地问。
卡尔猛地一震,惊觉自己流露出太多内心狂炽騒动的情绪。他神色一敛,换上平日惯有的冷凝态度,不悦地说:“你逾矩了!值不值得也该由我来决定,根本就没有你多嘴的余地。我不需要你来做我的爱情顾问,我只要你告诉我,宴会当天能否让她痊愈出席就够了。”
科特丝毫不以他狂妄无礼的态度为忤,只是微勾唇角,带着莫测高深的神色说:“你可以相信我,卡尔兰奥罗齐格亚侯爵,我永远只效忠于你!”
一辆绘上兰奥罗齐格亚家族族徽的华美马车在朦胧月色中徐徐朝“浮罗别馆”隶属于辛吉尔亚艾罗理家的产业前进。
马车里,方雪茉身穿一套由金银丝线交织而成、剪裁素雅大方的精致华服,一脸扭捏的端坐在卡尔面前;神色极为不自然的她,不时用一双柔嫩的小手拼命拉扯着同大半片雪白酥胸的暴露衣襟。
可恶!若不是卡尔以不帮她寻回银镯相胁,她说什么也不会穿上这套让她感到不自在的衣裳。
她孩子气的动作勾起卡尔唇边一抹怜爱纵容的笑意。
褪去了一身奇装异服,换上正式服饰、梳着美丽发卷的她,简直娇艳得令他屏息;若不是自制力极好的缘故,欲潮泛滥的他早一口气吞了她。
“别再拉了!小心衣服都让你给拉坏了!”他轻声制止。
“你还敢说!都怪你,是你逼我穿上这件伤风败俗的衣裳,我又何需如此大费周章来着?哼?你最讨厌了。”方雪茉生怕她一放手,胸前两抹薄似蝉翼般轻柔的布料,便会很不尽责地掉了下来。
卡尔从她不会说谎的神情读出她的隐忧。“别担心,你这个害羞的小东西,它不会那么简单就掉下来的。再说,你这样穿很漂亮啊。”这是他的真心话,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赞美女人。
“哼!”方雪茉噘起小嘴,小女孩的娇憨表露无遗“又不是叫你穿,你当然会这么说。”
卡尔恍若未闻,失神地盯着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等到他发觉自己逾礼的举动时,方雪茉娇小软柔的身躯己被他紧紧搂拥在怀中。
“你在做什么”方雪茉搞不清状况,才抬头轻斥,红艳樱唇已被他捕获。
卡尔一手放在她的背上,一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她慌张地挣扎着,却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不论她多少使劲地推他,他都没有松手;他的吻变得更加深入,邪肆的舌尖更是突破了她的牙关,在她口中彻底翻覆,直到她发出了阵阵娇吟。
卡尔的手就像他的唇一样粗鲁、野蛮,牢牢地托住她的臀部、挤压着她,使两人的身躯更加贴近;当卡尔的另一只手移向她胸前时,过往的记忆蓦然涌现,她吓坏了似地又开始挣扎起来。
“不!不要!放开我!你放开我”
明显感受到她的抗拒,卡尔明白自己骇着了她,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方雪茉一得到自由,马上就将他推得老远,自己半俯在窗边哽咽地喘息着。她的头发凌乱,呼吸急促不堪,脸上苍白神色更是突显出她的脆弱。
“你你这个邪恶的男人,我不准你不准你再吻我了。”
“我可不能保证喔!谁教你看起来是如此地诱人。”
“你要是再敢碰我的话,可别说我没警告过你,我
我会想吐的。”
卡尔神情危险地一个挑眉“你是说我的碰触会令你觉得恶心、想吐吗?”
“对不起,”她也很想让心爱的男人搂在怀中,柔声呵护着,但幼时可怕的印象逼使她根本无法忍受异性的亲近“我真的没有办法,我”
“嘘我明白的。”怒火消弭,卡尔不顾她的抗拒,硬是把她揽在怀里“别怕!我会给你时间来着适应我的存在,不过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碰你。我想要你,只想要你!假如你真的不能忍受,那么我可以允许你尽情地往我怀里倾吐,前提是千万别把我摒弃在你的心门之外,好吗?让我爱你。”
“你爱你?”方雪茉惊讶地仰起小嘴,圆睁着眼说:“为什么想爱我?”
“傻瓜!爱都爱了,哪还有什么为什么?”其实卡尔自己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这个时候,他们己经抵达了“浮罗别馆”
卡尔放开她,搀扶着她下马车。
“我我不行的!我已经已经”方雪茉的思绪还在他的话中打转。
卡尔用食指点住她的唇“我说过,给我一个机会,别急着拒绝我,好吗?”
“好。”方雪茉眼眶微红,感动得都快哭了。
“瞧你,”卡尔煞有介事地说:“待在我怀中那么久,都还没见你觉得排斥不适过,想必你注定是我的人,逃都逃不掉了。”
方雪茉噗哧一笑,浑然未觉自己己经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胡说!我偏要逃给你看看。”
“听你这么说,我的一颗心全碎成一片片了。”
“没关系,我会叫人用浆糊帮你一片片黏好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噢!我的心己经痛得淌出血来,就算你用多么好的浆糊也没有用了。”
“是真的吗?既然都没救了,不妨让它来个大出血如何?”
“你好狠的心,居然如此地践踏我的心,我”
“你别闹了。”方雪茉被他唱作俱佳的绝妙反应逗得连子诩合不拢,她笑得花枝乱颤,什么形象全都没了。“瞧!有很多人正看着呢。”
“他们无聊!我们别去理会他们就行了。”其实,打从他们一下马车,卡尔便注意到这种情况了:仪表出众的他们根本就是人群中的发光体,尤其以他身旁的方雪茉更为吸引人,而且其中还包括不少愕然的目光。
他很明白他们之所以会觉得不可思议的原因何在。
答案在于她,他可人的茉莉花儿。
卡尔不着痕迹地看一着他身旁艳冠群芳的方雪茉,她是第一个让她觉得女人也是种可爱生物的女人,亦是引发众人异常騒动的主要原因一向以厌恶女人而闻名全伦敦社交界的兰奥罗齐格亚侯爵,居然在好友辛占尔亚艾罗理伯爵所举办的宴会上带着名女人公开露脸,而且还呵护有加,如此极端的改变,岂不教所有人震惊不己?
瞬间,华丽的大厅上,窃窃私语的声音连绵不断。
“不理会他们?全当他们是一颗颗大西瓜吗?”方雪茉问。
卡尔朝她眨眨眼“那又有何不可呢?”
方雪茉闻肯言,笑得更加开怀了。
卡尔爱怜地望着他“你饿了吗?要不要我过去拿些食物给你?”
“嗯!我是饿了,可以给我一些烧乳鸽和鹅肝酱吗?”
听说烤乳鸽与鹅肝酱是人间极品,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荣幸之至!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