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上他的床。
必茧不由分说,拉个他的颈子吻上了他的唇
他不一会便化被动为主动,虽然心里有疑问,但在她面前,他永远无法一心两用。
仿佛过了半世纪之久,两人才结束这个情意绵长的吻,为两人间注入一些些新鲜空气。
“黑魇,你会记得我吗?”她瞅着他半晌,才眼儿迷地低问。
“为什么要记得?”
这样的回答令她的心倏然下沉,凄怆地抿抿唇,喃喃地:
“是呀,为什么要记得呢”
“茧。”他忽地捧起她的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摇头。
“明明有事,否则一向活泼热情的你不会是这副心事重重、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半强迫她说出心事。
那天,你说你再也不放开我,是真心话吗?”
“当然,到现在你还怀疑我的心意?”
“不,我只是”
“只是怎样?”
“假如有一天我从这世上消失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为什么非得问这个问题不可呢?”他不明白,心下有点不安。
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会如此执着于这件事,只觉得被他遗忘很令她难过。
“你认真回答我嘛!”
黑魇笑了笑,啄了一下她的唇才道:
“你都已经大摇大摆地住进我心里了,还想怎样?总不能连脑袋瓜都被你占据吧?”
闻言,她心喜若狂,眼眶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因为感动。
“不管,我全都要!”她故意噘嘴嗔嚷。
“哎呀,你比我还霸道哪。”
“哼。”她抬高下巴。
“好吧好吧”他佯叹,霍地压下她“全都给你”她又叫又笑地承受他身体的重量和紧接而来的热吻,欲望的火焰迅速燃烧他俩理智,灼痛了他俩的感官,只有一种液体能够浇灭那把欲火,他们甘之如饴地滴滴凝集,同时享受着这过程
睡在楼下的殷绮柔隐约听到由黑魇房中传出的嬉闹声,但又觉得不可能,因为她没见到任何人来访,那么耳中的声音是真是幻呢?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最后,她决定悄悄上楼瞧个究竟去。
蹑手蹑脚来到了黑魇房外,耳朵贴着门板,发现里头果然有女人的声音,至于他,则发出了她从未听过的笑声,没来由的,她竟莫名妒火中烧,双手紧紧握拳,恨不得一把揪出哪个敢躺在他身边的女人
“嘘。”关茧突然比了个要黑魇安静的手势。
黑魇挑挑眉,用唇语问道:
“怎么啦?”
她指了指门外,示意有人。
他恍然大悟,知道门外站的是谁,起身欲问个究竟,关茧却阻挡了他。
“别理她。”关茧想也知道是什么人。
“她这么偷听是什么意思!”黑魇有些动怒。
“反正也没什么秘密,她爱偷听随她去。”她不以为意。
“不成。”黑魇可容不得她逾矩。
“哎,甭急呀,先回答我个问题,你查出她是什么身份了吗?”她压低音量,近乎耳语。
“没有。”他也跟着小声说话。
“为什么?你是太自信还是太放心她?”
“不管她是什么人,都伤不了我分毫。”
“那就是太自信喽?”关茧轻叹。“我说过那个女人要提防,你不该大意的。”
“我只是觉得她并不构成威胁。”
“但或许她背后有更强大的势力呀,敌暗我明,暗箭难防,你得格外谨慎,要不然,你这个令人担心的样子,叫我怎么走得开?”她拍拍他的脸颊。
“你想走到哪儿去?”他已经倦了她的捉迷藏。
他心慌的模样让她有些于心不忍,只好编起谎言安抚他:
“开玩笑的,我哪儿也不去。”
“这么说,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喽?”他喜出望外。
“做什么?”
“当然是做我的女人。”
“才不要,我就是我,不是谁的女人。”
黑魇沉吟了会,才接道:
“好吧,那恳求你让我做你唯一的男人。”
“哈,你这不会是在求婚吧?”她有些诧异,准备打哈哈混过。
“我是。”
他笃定的答案令她一愣,反而不知如何回应
“那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她打趣。
“如果是你,我甘之如饴。”
“黑魇拜托,别这样哄我。”
“谁哄你啦?我是说真的。”他趁机亲亲她。
就要更进一步之际,敲门声忽地传来,他不禁眉心紧蹙。
“开门。”关茧嘴角含笑。
两人心知肚明敲门的是谁,却没料到她会真的付诸行动。
黑魇不甘愿地下床,拉开门后瞪着站在房外的殷绮柔,没好气道:
“什么事?”
“我听到你房里有声音,以为”她试探地说,眼尾频频瞟向房里。
黑魇不着痕迹地轻移步伐,挡住她窥探的视线,冷言冷语:
“你管好自己便成。”
“对不起。”殷绮柔轻咬下唇。
“没事的话就回房吧。”他整个人都被关茧给占据了,无暇理会不相干的女人。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怒地转身走开。
黑魇很快合上门,殊不知,方才的言行已种下致命的因子
回到床上,意图接续刚刚被打断的事
“茧,今晚就留下了,好吗?”
“可是”
“好吧,如果你感到犹豫就回去吧,我不想睁开眼时突然发现你又消失了。”
他的话令关茧瞬间打消去意,毅然道:
“好,我留下。”
“真的,你保证不会不告而别?”
“我保证。”
他吻了她一下
“信你一次。”
“听你的口气,像被我骗过似的。”她微微抗议。
“被骗倒还没有,但你实在太善变了,让我很不安。”他坦诚。
“傻瓜!”她笑骂,并没有为此多做解释。
“如果你不介意,那么可否请你就顺便永远地留下?”
“嘿,你今天的话都有点暧昧耶,我听不懂暗示,要嘛你就明讲喽。”
“这话还不够明?”她不知是真不明白或故意在激他?
“是不够。”她刁难地高抬下巴。
“好吧,要明白些是不?”他耸耸肩,转过头,瞬间就换了张脸。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她还真有些愕住。
“茧。”
“啊?”
他们的对白忽然显得有点白痴。
“我绝对真心。”
“我相信。”
“请你这辈子都陪伴在我身边,好吗?”
“这”“marryme。”他深情款款地注视她,司徒家最后一个浪子,终于也被爱套牢。
“黑魇,我是开玩笑的你当真了?”她多么想点头应允,但她做不到,她没办法,也许,打从他们一出生,便注定没有自行决定幸福的权利。
他依然专注凝视,她则不时避着他的视线,良久良久,他咧开嘴,将她往怀里一搂,便双双倒卧
“我也是开玩笑的,睡吧。”
“嗯。”她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些失望。
黑魇将下巴搁在她头顶,悄悄地叹了口气。
回到房里的殷绮柔,目光阴鸷,双手握拳,与平日温顺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泄忿般地紧咬下唇,使劲到渗出了血丝仍毫无所觉。
真可恨!
他很久没对她凶过了,若不是他房里那个女人若不是那个女人,他怎么会如此待她?
回想最初,她不是不晓得他心里的怀疑,时至今日,她相信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演技已取得他的信任,由他近来的和颜悦色便可知悉,可是,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个女人来呢?
是那个女人令他对她的态度又回到了原点
哼,他早已是她的囊中物,岂容不知名的女子轻易侵夺?
打开衣橱,殷绮柔整个人钻了进去,半晌,将藏在最深处的消音手枪取出,一面以袖口轻轻擦拭,一面忿忿地暗忖:
她会让他后悔的!
虽然不管怎么样,他都注定得成为枪口下的亡魂,但,她原本还想多留他几天的,就当是舍不得丢的玩具吧。
如今,她改变主意了,既然都要下手,那么多拉一个陪葬,或许他还会谢谢她哩。
嗯,真不错的主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