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他虽然睡得酣熟,但是该有的警觉性仍是存在。
几乎是身旁的小女孩一发出痛苦的梦呓时,他就醒了过来。
他发现依偎在身旁的小女孩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像溺水者捉住啊木一般,力量大得教他分不开。小女孩紧闭的双眼不断溢出泪水,口中喃喃念着不知道是什幺的梦语。
看着这第一千零一次惊扰他好眠的罪魁祸首,东季绘几乎要忍不住叹息。
这可怜的小家伙,又作噩梦了。
轻拍着她的小脸蛋,他试图唤醒她,好脱离那吓坏人的噩梦。
说真的,她真是个漂亮到让人惊讶的小女孩呢!
她是一年前父亲从中东国家的地下拍卖会场一时兴起买来的,而后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干脆就以生日礼物的名义将自个儿找来的麻烦送到他这儿。
是早就习惯了帮那爱找事做的父亲大人收拾残局,但这可还是他第一次收到个活生生的女娃娃呢。一想起那时自己竟然会愚蠢到乖乖让老头子把娃娃留在他这里,他就忍不住有想撞墙自杀的街动。
不过
幸好所有的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向来不喜欢事情超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记得头几天,面对这乖巧、沉默得过分的娃娃,他简直可以说是手忙脚乱,连带的整个组织也因为这新来的小小姐陷入紧张状态,深怕一个不小心,会碰坏了这玉雕似的小人儿不过,总算让他熬过了那段有点神经质的日子。
看着一从噩梦中惊醒的小女孩忙不迭的扑进他怀中寻求慰藉,他就觉得十分的有成就感。
没错,他就是非常的有成就感。
说他是变态也好,无聊也罢,他真的觉得把本来对任何人都没有一丝反应的日本娃娃,一年之中教养成能够对他如此依赖的娃娃,他简直发现自己有“豢养”方面的天赋了。
如果改天有人办个养电子鸡大赛,他肯定是要去参赛拿奖的。
东季绘揽过小女孩,让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与她面对面的。
“我的娃娃又作噩梦?”他拉着自己的衣服帮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然后又用手整理了她汗湿的长发,柔声的哄着。
也许是他独特又低沉的嗓音给了小女孩一股安全感,所以小女孩只“嗯”了一声,枕着他的胸膛,又沉沉睡去了。白皙小巧的手仍是抓着他两侧的衣服不放,让他是没办法放下她,叫醒她又怕扰了好不容易安睡的她好笑又无奈之下,只得就这样让她继续睡在他身上,还要一边注意自己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以免吵到了她。
呵这可是他美丽又自傲的小“女儿”呢。
法国巴黎
这里是巴黎近郊的一间小酒馆,天色虽然才刚暗,但是如同往常的,酒馆内早就人满为患。昏暗的灯光下,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但东季绘仍是一眼就在角落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嘻,帅哥,想不想陪我到楼上房间去看星星呢?”东季绘都还没坐下来呢,一旁的金发舞娘就偎了过来,挺着过人的胸脯磨蹭着东季绘,瞧她那两颗可媲美保龄球大小的丰乳,活像是随时都可能从那过低的领口跳出来一样。
她言语和动作的暗示都再清楚不过了。
“嗯,宝贝你乖”东季绘拍拍金发女郎的脸颊,带笑的薄唇虽然弯得性感诱人,但他在心底可是猛翻白眼。
难怪有人说花痴无国界,还真是不分种族都有这种白痴女人。
“我现在没空呢,瞧,我亲爱的还在那儿等我,我怎幺忍心教他等我那幺久呢?要是你也会心疼的,对不对?”他技巧性的脱离她的章鱼爪,视线往角落一瞄,语气有些暧昧的说道,说完,还不忘对女郎眨了下眼睛。
只见女郎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吓得连忙放下想再次缠上他的魔掌。
呋!原来是同性恋,真可惜了他那张俊脸。
哼!金发女郎狠狠瞪了东季绘一眼,跺了下脚,随即摆着丰臀离去。
轻松摆脱花痴女的东季绘站在原地笑得诡异,他抬眼往角落那两道打从他进来就盯住他的视线望去,与对方相视三秒后,他轻佻的朝对方丢去一个媚眼,随即往那个角落走去。
“嗨,帅哥,想不想陪我到楼上的房间看星星?”
东季绘挑着眉毛,不三不四的学着刚刚的舞娘发嗲,且无顾身旁男子满身写着“别惹我”的气息,非常不客气的一屁股紧靠着他身旁的位子坐下去。
“我没跟男人开房间的习惯。”那东方男子眼角往东季绘一瞥,便低头继续喝酒“尤其是带血腥味的男人。”
不同于东季绘那种阴性的俊美,那东方男子是另一种阳刚的美,一样是万中选一的五官镶在那刀刻的脸型上,就如同西腊神话里的太阳神阿波罗,轻易就能吸引住众人的目光。
啧,只不过这个太阳神八成是让人欠了很多会钱讨不回来。瞧他摆着一副棺材脸,活像在说,谁靠过来就杀无赦似的,也难怪就算身处人满为患的酒馆里,他四周的座位也一样“空旷”得很。
东季绘不予置评的想着,拉高袖子,不要脸的就往那人鼻子靠去。
“血腥味?有吗,我每天都有乖乖洗澡呢,不信你闻闻。”
“你”男子凌厉的眼光霎时射向正笑得很贼的东季绘,虽然在东季绘手臂一靠过来的同时,他就警觉的别开了脸,但还是不小心吸进了些香气。
懊死,是迷香?还是麻葯?虽然他的意识清醒,但是手脚发麻,身子完全使不出力量,不由自主的倒向东季绘。
“唉唉唉,就跟你说我每天都有洗澡你还不相信,现在信了吧?瞧你猴急成这副德行。别紧张,我说过要跟你到楼上看星星的嘛”东季绘像是故意要气死他似的,嘴里轻佻的念个没停,眼神却瞟向另一个角落。
在东季绘眼神指示下,两个日本人来到他面前,恭敬的喊了一声:“门主。”其中一人马上从他手上接下早已动弹不得的男子,扛着他就往楼上走去。
酒馆里依然人声嘈杂,这里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常常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大小争执,打群架和开枪事件早就习以为常了,更何况只是有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弄昏给扛了上楼?
大伙儿依然喝酒聊天、唱歌抱女人,没有人想自找麻烦,出面瞧个究竟
“我知道自己长得很不错,但你这样死盯着我,我也是会紧张的。”东季绘不怕死的朝被安置在他正对面椅子上的日原洸笑笑,一边打开刚刚那两个属下买来的罐装日本绿茶。
唔这是什幺鬼东西?他非常嫌恶的瞪着只喝了一口的绿茶,而包装上面标示着制造商是当地知名度极高的企业。能把日本的国粹绿茶卖得这幺难喝而企业还不会倒的,也就只有在这种番帮民族才会发生这种商业奇迹了。
东季绘最不能忍受一天没有绿茶喝的日子了。啊好怀念听雨娃娃泡的道地日本绿茶啊!
拿起只喝了一口的绿茶,他非常浪费的就要往角落的垃圾筒投去。
“日本银焰门的门主,找我到底有何贵事?”日原洸开口就是点出东季绘的身分。
没办法,照这个情形下去,如果他不先开口,相信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绝对会继续自得其乐下去。
虽然到目前为止,尚未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杀气,但他就是不想,也没那幺多时间跟这个号称日本地下政府的头头有什幺纠葛。
“匡当”一声,绿茶罐被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投入角落的垃圾筒中。
“是没什幺大事,只是闲来无事,想找欧美杀手排行榜前三名的日原先生聊聊天,顺便恭喜你能够以一个东方人尤其是日本人的身分连年勇夺欧美排行榜前几名,为国争光。”东季绘不怎幺认真的说,带笑的眼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日原洸,不过这当然没逃过日原洸的眼下。
“说出你的重点。”日原洸毫不掩饰他的不耐烦,如果他现在不是处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早就一枪了结他。
“聊聊天,还有跟你谈个生意。”顺便测试一下娃娃送我的新“香水”不过后头那句,东季绘聪明的没说出来。
“银焰门里的人都死光了?”日原洸懒懒的回答。
就算银焰门里的杀手再不济,也还有那个在日本道上被称作“游云”的神秘杀手不是吗?听说他要杀的人,没人能多活一天,俨然就是死神座前的勾魂使者,从不失手。
就是不晓得自己同他比起来,又是谁技高一筹?
“不不,像我这幺聪明的人,难道我会没想到?”东季绘伸出食指朝他摇了摇。“其实是这样子的,这个目标人呢,刚好跟银焰门有点关系,所以我不好以门主的身分下命令,而刚好这次到法国来,我刚好又听说为国争光的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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