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冒出来。”还不由自主打个轻颤。
真的好恶!
什么时候他变得那么油腔滑调?说出去绝对没有人相信现在这样嘻皮笑脸的无赖,是江湖中传言冷酷无情的铁血神捕,不过他那张凶恶的土匪头子脸和那种嘴脸实在白桂忍不住噗哧一笑。
“太好了,你终于笑了。”不枉他牺牲形象!卫尚云如释重负的松口气“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从来没有学过怎么安慰人,可是看到你哭我就手足无措,整颗心都乱了。”
白桂心口感到喜孜孜的甜蜜。她应该相信他才是,以他严以律己、刚毅拘谨,正直不阿的个性怎么可能到处惹桃花。
不过,她才不要让他知晓她已经原谅他了,故作冷淡的道:“小宣要我来问你,要不要参加明天的拍卖会?毕竟你才是礼物的当事人。”
“当然好。”卫尚云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自从认识她,他笑的次数比他出生以来还多。
“那你还愣在这干么,还不快走,家里还有一大堆活等着你去做!”白桂摆出泼妇架式。
“好。”就连皇上的旨意他都未必买帐,敢颐指气使他的除了他娘外,她大概是普天之下第一人。
而她将是他妻!
“老婆,用走的太慢了,不如”他邪恶的勾起嘴角,倏地打横抱起她,她惊喘连连。
“你想干么?”身子突然腾空,她紧张失措的连忙攀附他的肩。
“我们用飞的!”提气一纵。
“啊啊,卫尚云,你快放我下来,我唔。”尖叫声被吻住,只剩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喘和呻吟回荡缭绕山林间。
他又吻了她!包糟糕的是,她还回吻他。
大唐社会风气开放,不过传统男女交往模式还是经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似乎没有人像她这般自己决定终身大事的。
唉,她这样算不算淫荡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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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烈日,难得的好天气,人声鼎沸的白庄外早已拢聚了人潮,连两旁的石狮子都爬满了引颈眺望的人,等待着拍卖会,此起彼落的讨论声炒热了现场气氛。
白庄门扉打开,门内一件件未拆封的红纸包装礼盒堆积如山,而李宁宣气定神闲的跨出门槛,站在台阶上,环顾四下。
“各位乡亲父老请肃静一下。”等大伙都静下来,她清清喉咙的道“感谢各位大驾光临,使白庄蓬荜生辉。”
“这些礼物都是官员送的?”冷不防群众中有人举手打岔。
“是的,这些礼物都是各位达官贵人富贾士绅所捐赠,尚未拆封,盒上的封条没撕掉,也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她话刚落下,群众马上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不知道那些官员会送什么?”
“标下来拆开来看不就得了,说不定不过是几颗地瓜白菜。”
“哈哈,说不定是路边随便捡来的石头。”
“我们也来标吧,还可以比较看看谁送的东西比较好?张大富应该也有送,他送的东西一定不差,说不定是金银珠宝。”
“知府大人那么贪心又吝啬,我想一定很寒酸。”
“肃静,肃静。”李宁宣示意一旁的小明敲一下铜锣,将场面给压制下来,她继续道“我们今天拍卖的物品所得将全捐给黄河水患的灾民,希望大家共襄盛举,各位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不管标多标少,也许礼盒里面物品可能鱼目混珠,不值一文”此话惹来众人哄然大笑。
隐身在群众中被官员富商指派来抢标的奴仆们,则是尴尬得不敢多话。
锣声再起,现场恢复安静,李宁宣才继续道:“不过这都是各位官员一番心意,就当是做善事,积功德,将来子孙大富贵。”
“快开始。”有人开始不耐的叫嚣。
“我们就从白河镇知府捐赠的物品开始拍卖,十两起跳。”
要是送的礼太寒酸就不好看,因此各家官员都派了几个人马跟着抢标,宁可把东西买回去,也不愿被人拆开被比了下去。
“我出十两。”
“二十两我一定要看知府大人送的是什么?”众人哂然一笑。
“二十五两。”
听着前门闹烘烘的气氛,后头准备的白桂可是累翻了。
“下一个留知县的县令。”
前头喊话,白桂马上从众多礼物中翻我,交由公正严明的卫尚云送出去,并且验明礼物未开封,以兹证明这次拍卖会绝无夸大不实。
从辰时到申时东西都被已被清扫一空,不过大家都意犹未尽。
“还剩下最后一个,这是卫大人亲自捐出的皇上御赐虎纹玉佩一件,价值以十万两起跳。”
李宁宣转身指着卫尚云手里,向观众展示的琥珀色圆形玉佩。
玉佩色泽柔和,透明无瑕,圆心还有个碧血丹红,更足以见此玉之珍贵,而雕工细腻也是一大卖相,玉上镂空雕刻着维妙维肖一幅猛虎盘踞山头,仰首对空嘶吼的图案,而眼睛嵌着那一抹碧血,更有画龙点睛之妙,使得玉佩神灵活现,气势非凡。
现场马上一阵哗然,众人面面相觑,胆战心惊。连皇上御赐的东西都敢拿来拍卖兜售,这铁血神捕脑袋坏掉了是不是?市集上兜售皇帝老爷送的礼物,这可是杀头的生意呀!
“有没有人出价?”
台下的观众东张西望,一片静默。那么大的数目,就算他们其中有人出得起,也没有人有胆喊价。
“难道没有人出得起吗?”李宁宣环顾四下。
“十万两。”说时迟那时快,人群中冒出清脆柔亮的叫价声,音量不大却引来众人瞩目。
拥挤的人海中,一袭红衣劲装的俏丽女子眉开眼笑“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少我一份。”四周的人都退了开,不只是她惊人之叫价,还有她身上辐射出的奔放热力,耀眼灿亮让人不敢直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困惑,这姑娘是打哪来?是哪家千金那么大手笔那么不怕死的甘冒对皇上的大不讳?
“谢谢,对不起,借光。”她笑容亲切无害,周遭人们自动住两旁让路就像是退潮,让她笔直的走到台阶前。
“红姑,你来干么?”卫尚云沉着脸,点出红衣女子身分。她正是名动长安的卫红姑,他那曾久久嫁不出去的妹妹。
闯祸纪录天下闻名,积压在卫义武馆生菇发霉,年过二十还乏人问津,苦了当媒婆的娘早生华发。幸好,最后嫁给了显赫尊贵的震岳王爷而蔚为佳话,而他则是对震岳王爷的牺牲奉献感佩不已。
“来看是什么让大哥乐不思蜀不思家,也忘了捎信回家?是你吗?”她不怀好意的打量台上伪作男装儒服打扮的李宁宣。
“卫姑娘,久仰。”李宁宣很快的从惊愕回神,优雅的一揖。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红姑语出惊人,令在场的人都倒抽一口气。
李宁宣是男是女这话每个人都好奇,却没有人敢提出质疑。她装扮是男,行为举止都是一派斯文儒相,虽说传言她是女,可是从外表看来实在是雌雄莫辨,诡异的是也没有人直接询问求证,所以这一直都是个谜。
李宁宣不慌不忙,噙着轻松自若的微笑“你说男便是男,你说女便是女。”回答得暧昧不明。
红姑摩挲下巴,直觉的伸手去触碰确定她是凰还是凤?更快的一只铁臂从红姑身后扣住她。
“你安分一点。”众人只见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然后红姑背后就站了个气宇轩昂,冷俊挺拔的男子,不悦的板着脸。
“好啦,你别这样啦,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很难看,等回家关在房间里,我再给你抱个过瘾。”红姑挣开亲亲老公。
她大胆的言辞让自认为男子的李宁宣都不禁脸微红晕。这对夫妻也未免太旁若无人了吧,百无禁忌的连闺房情趣都讲出来。
“韩兄,快把她带回去。”面无表情的卫尚云深瞳闪过一抹压抑的愠火。她横冲直撞没有大脑的行为只会坏事。
“大哥,别这样嘛,这回我们可是领了娘的懿旨来帮你拍卖掉。”红姑狡猾的笑,视线来到卫尚云以保卫者姿态防护在后的忙碌身影,女主角应该是她吧!
蚌头娇小玲珑,白皙赛雪的脸蛋,清秀干净的五官,虽不是出色的绝艳美女或气质千佥,却无形散发吃一股安适恬静的气息,感觉自自然然,清清爽爽的姑娘,令人如沐春风。
不错,大哥眼光不错!
卫尚云悻悻然的道:“我没听错吧?你确定你是特地来‘帮’我拍卖,还是‘把’我拍卖?”
“都一样啦。”红姑试图闯关进屋,可惜卫尚云庞大的身躯占据门口不让她逾越雷池一步。
“拍卖会结束了吗?”白桂收拾完屋内的凌乱后,正要探头望向门外,被卫尚云挡了回去。
“就快结束,你先回屋内休息。”一个乱出馊主意的李宁宣已经够头大,他可不想又来个闯祸精污染她。
“亲爱的大嫂。”红姑趁卫尚云不留神,自他肋下滑了进屋,露出灿亮的笑容,抓起呆愣的白桂柔荑“你好。”
“呃你好。”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白桂挤出勉强的笑,不习惯陌生人的亲近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握得紧密。
这外表看起来荏弱纤细的姑娘手劲比她还大,还有那诡异的眼神她局促不安的投给卫尚云一个求助眸光。
“我是那个脸臭臭的大个卫尚云可爱的妹妹。”纤纤素手回指了下,目光瞬也不瞬的瞅着脸皮薄容易脸红的白桂。
“放开她!”卫尚云面色霎时变黑,话自齿缝迸出。这该死的红姑居然对她毛手毛脚,那是他的权益!
“卫卫姑娘,很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白桂。”白桂腼腆的低语,羞窘尴尬的潮红爬满脸。
这俏美亮丽的姑娘怎么比小宣还夸张,小宣是女的,对裸男的好奇是正常,可是这姑娘却是色迷迷的盯着她
“叫我红姑就好,你的嘴好甜,我喜欢你。”红姑喜孜孜的,忘了自个身分。
韩尊非阴沉着脸,眼睛嫉妒得喷火“你已经不是姑娘了,是韩夫人了。”这恶女,居然当他的面对外人示好!
“有什么关系?”红姑朝他甩甩手,灵眸闪烁着发现宝藏的光芒“你长得好娇小,脸蛋圆圆嫩嫩的像婴儿一样好可爱,我可以摸一把吗?”笑咪咪的欺近手足无措的白桂,没经允许直接伸出魔手
“卫红姑!”两个打雷的吼声掀翻了白庄屋顶。
当天,拍卖会没散场,红姑便被韩尊非打包送回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