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一停妥,丁海德就马上打开手机,也不过才九天没有见到面,但是他发现他居然好想毛小莉,他虽然时常由比利时、荷兰打电话给她,劝她为他工作,但是光听她的声音似乎还无法一解他对她的思念,不曾有女人令他如此的牵挂,他怕自己是玩真的了。
车子一离开机场,他马上吩咐司机一路朝他和毛小莉约定的地点赶去,在他的公事包里,有一份他特别要买给她的礼物,他不送她什么名贵的珠宝或是貂皮大衣,反而是一小幅很棒、很艺术的画作。
毛小莉一口就答应要和丁海德见面,因为她是一个诚实的人,她知道自己想见他,也知道自己对他是有感觉的,毕竟一个如此出色的男人,没有女人真能抗拒太久。
但是阿姨那一边
两人相约在一家美式风味浓厚的咖啡馆碰面,将手中的画作放在一边,丁海德冷不防给了毛小莉一个拥抱。
“喂”虽然他的拥抱令她窝心,但是毛小莉还是忍不住抗议。
“我控制不了自己!”他放开她后无奈的摊摊手,退后一步的看着她。
“狡辩!”她笑骂。
“先坐下吧!”丁海德主导着一切,当他很自作主张的点完两杯咖啡之后,就把画作拿到她的面前。“送你的!”
“无功不受禄。”
“小礼物!”他坚持。
“但我”
“你看看嘛!”他催着她。
于是毛小莉只好当着他的面撕去包装,她知道应该是一幅画,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画,结果当她看到这幅画时,她马上为之动容,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竟有一丝阳光的影子,这种对比和意境,叫人感受很激烈。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丁海德一副未卜先知的表情,他淡淡的笑了一下。“我第一眼见到这幅画时,也是觉得很震撼。”
“这是贿赂吗?”她故作吃惊的问着他。
“贿赂?”
“要我为你工作啊!”“毛小莉,这是礼物!”丁海德斥道:“不管你是不是为我工作,这幅画都是你的。”
毛小莉当然喜欢这幅画,也希望能拥有这幅画,但一旦她接下这份礼物,那就表示她和他之间又跨越一大步,到时事情爆开之后,他会不会把她五马分尸啊?
“丁海德,但我受之有愧!”她依然婉拒。
“这是什么鬼话?”
“我不想欠你一份人情!”
“难道你从来没有送过其他人礼物吗?”丁海德的目光有些严厉“收人礼物会欠人人情,那这世界到底会变成怎样?”
“反正”
“反正你非收不可!”
“我觉得没理由!”
“我喜欢你拥有这幅画。”丁海德故意一句话之中停顿了下,意味很明显,但是又不会吓跑她。
“丁海德,你真是死到临头”
“毛小莉,你为什么老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他喝了口咖啡润喉“你到底是想警告我一些什么呢?还是真的想拒绝我?难道这九天下来,你一点都不想我?你敢发誓你一次都没有想过我?”“你少自大了,你以为我成天没事就想着你啊!你以为你是费翔吗?”她讽刺的说。
“我当然不是费翔,但我也不比他差到哪里,是不是?”这点自信丁海德有。
毛小莉此刻很狼狈,她的手指无意义的画着自己的额角,想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但她既无法使丁海德的妈妈起死回生,又不能使时光倒转二十几年,那么她又能如何?
“毛小莉,收下吧!再不收下我就要翻脸了!”丁海德的耐心有限。
“你以为只有你会翻脸?”她嘟起了嘴。
“那我‘拜托’你收下。”
“你真顽固。”
“只此一次!”
“真的?”这样她就可以考虑。
“既然你这么别别扭扭的,那我就少自讨苦吃,这真的只是一份小礼物,没值多少钱!”以他平日送那些女人的东西价位看来,这还真是“小礼物。”
“好吧!”她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真是谢天谢地!”丁海德有点夸张、嘲弄的表情“真是世纪末了,整个世界好像要反了,送人家礼物居然还得死求活求、低声下气,而且在人家接受了之后,还得心存感激、谢天谢地!”
“不要以为我不敢退回去给你。”毛小莉警告他“如果你把我惹毛了!”
“好!”他适可而止“工作呢?”
“我不要。”
“你明天就来上班。”他替她决定了。
“丁海德!”她没好气的瞪着他,他不可能知道她正处于天人交战、内外煎熬的境况,他不可能体会出她的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难道我真的非为你工作不可吗?你非我不可?”
“我是非要你为我工作不可!”他又是那调调儿“而且除非你有天大的理由不为我工作,不然我们明天见了!”
“丁海德!”
“你直接就到总裁室报到。”
“我还没答应你呢!”
“如果明天早上九点没有见到你,我就直接杀到你家,把你拖到公司。”丁海德不像是在说着玩,他好像天不怕地不怕,自己就是法律般的。
“我看你不像是商业巨子,反倒像是黑道大哥!”心里已经点了头,但是毛小莉嘴上还是不认输。
“我只是不习惯被拒绝。”
“不!你只是输不起。”
“错!我绝对输得起,只是”他露出一个自负的笑容“只是我从来没有输过!”
“那你又怎么知道你输得起?”
“所以你和我一起等着看啊!”此刻阿姨的脸浮上了毛小莉的脑?铮衷谠偃フ鄱改昵八运硪淹魅唬热欢5氯绱俗愿骸4绱说亩宰约河行判模敲淳凸植涣怂耍浊橛牍碇洌匦攵弧?br>
“好!我答应你!”她终于松口。
“你作了正确的决定!”丁海德也整个人放松的开心大笑“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
“会不会合作愉快,”她不置可否、不表乐观的凝视着他“我们很快就会知道!”
*
“我决定为丁海德工作了!”
听到这话的丁雅雅差点被口中的食物噎到,但她猛的就把东西给吞入喉咙,这是她怎么都没有料到的事,自己刚把海德集团的副总裁给吓跑,而她表姐却要去为丁海德工作?!
“小莉,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丁雅雅花容失色的看着她的表姐。“你要去为丁海德工作?!”
“特别助理。”毛小莉低语。
“还是特别助理?!”
“有这么可怕吗?”
“没有吗?”丁雅雅不是那种小题大做型的女孩,但是这会情况真的很严重,而且离谱到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和我们家‘微妙’的关系,而如果你需要工作,你可以到我爸爸的公司去啊!”“雅雅,事情不是你所想的”
“再说你念的是心理学,不是商业文书啊!”“我知道!”
“那丁海德知道吗?”好歹他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手足,虽然平日没有任何的交流或是感情可言,但是兄妹就是兄妹,她不要任何人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没事!”
“他在追你?!”
“有点这意思吧!”
“那你呢?”
“我”毛小莉用叉子卷着意大利面玩,但是却没有吃进嘴里的意思。“我现在只想为他工作。”
“如果给我爸、我妈知道”丁雅雅摇头。
“他们不会怎样的!”
“不会才怪!尤其是我妈,她一定会”突然的,丁雅雅脑中灵光一闪,她有了不同的看法,事情绝不是这么的单纯。“小莉,你不是那种搞不清楚状况的女孩,你是不是要去当‘卧底’?!”
“雅雅”毛小莉虽心情欠佳,但还是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你当我是在办什么刑案吗?”
“那么就是商业间谍?!”
“不是,”毛小莉有些心虚“你是不是电影看太多了?我只是他给的薪水不差,而且在大企业里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骗人!你明明就有目的!”丁雅雅不买她的帐。“小姐,丁海德不笨,如果有天让他知道你和我爸、妈的关系,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除你,搞不好还会去告你呢!”
“告我什么?”毛小莉知道最近大家很“流行”告来告去,达莫名其妙的事都可以拿来告。
“诈欺!”
“诈欺?!”
“小莉,我想你还是悬崖勒马的好,我知道我爸爸的公司或许会有些困难,但有了困难就要解决,你不必这一淌浑水的,没有意思!”丁雅雅分析着,她不要毛小莉去当炮灰,更不必她来为自己的父母挡子弹。
“你想得太严重了!”毛小莉淡化着这个话题。“他不一定会知道。”
“纸是包不住火的。”
“我也是抱着先做做看的心态,说不定不要多久我们都会想‘抽身’。”毛小莉预言着。
“但万一愈陷愈深呢?”
“雅雅,你太悲观了!”
“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
“反正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受到教训是不会学乖,你真以为丁海德是那种好耍的男人吗?要不要我多去找一些有关他的资料和剪报给你?你会吓死的!”丁雅雅想要改变她的念头。
“我的胆子才没这么小!”
“你根本就是”就在她们两人你来我往的争个不停时,艾刚已悄悄的走到她们的桌边,他本来是对丁雅雅倒足胃口、断了念头,但是当他不经意在这家五星级大饭店的pizza屋里见到薄施脂粉,着简单连身洋装的丁雅雅时,他觉得自己被玩弄了,所以他才会气不过的来到她的桌边,明知她有女性朋友在场,但他还是决定要兴师问罪。
“丁雅雅!”他的表情有些冷峻,正带着批判似的目光看着她。
“艾刚!”丁雅雅一副被逮到的表情。
冷眼旁观的毛小莉这会并没有说什么,也不想插手,因为以她看人的准确性,她可以肯定这名男子不会对雅雅有任何的威胁和危险,她不必操心。
“可以和你谈谈吗?”艾刚的声音很压抑。
“我现在不方便。”丁雅雅拒绝,然后用眼神向毛小莉求救。
然而毛小莉则耸耸肩,一副她无所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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