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是我就认为葛奇宏很爱学姐,虽然他也没有说过。”一想到那晚的情形。她还是有些担心。
“他痴得令我意外。”
“有些男人就是一生只爱那么一个、那么一次。”牛筱如叹息。“很美、很令人折服。”
“可是星怡似乎没有同样的感觉。”
“她啊,他们现在正在冷战。”
“冷战?”
“我看阿奇是真的火了。”牛筱如有些懊恼自己帮不上忙。“不过这两天彰化好像有个大拜拜,学姐非回去不可,所以他们一定会碰着面,如果有人肯先低头,那么朋友还是做得下去的。”
“其实我觉得他们实在不太搭。”
“但我认为他们最终会在一块。”
*
纽约人口约一千万人,位于纽约州的东南部,由五个自治区所组成,包括曼哈坦区、布鲁克林区、皇后区、布隆克斯区及里奇蒙区。
它是全美最大的都市,也是产业、金融、贸易、文化等中心,这里也可以说是摩天大楼之城、世界的财富与声誉之城、前卫艺术之城、罪恶与丑事之城,还有“bigwpple”之称。
飞机终于降落在机场,牛筱如有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这一路上若不是有戈仲杰,她认为自己可能无法活着到纽约,因为后来又有几次不小的乱流,系紧安全带的灯一直亮着,而她就一直害怕的坐在位子上不敢动。
幸好飞机平安落地了。
当他们一走出机场的入境室,牛筱如马上看到詹逸民,因为在甘洒迪机场,毕竟黄种人较少,而且他夸张的高举着一个欢迎的牌子,叫人想忽视都不容易。
她为两个男人彼此介绍之后,他们一起坐上詹逸民的车,然后朝事先订好的饭店而去。戈仲杰一上车就表明他是来办公事的,所以詹逸民不必招呼他,只要把牛筱如照料好即可。
checkin之后,詹逸民和牛筱如在她的房间里闲聊,并看着她整理行李。本来在一见到她时,他想给她一个大拥抱,但考虑到还有其他人在场,他忍了下来。
“这些给你。”牛筱如带了一堆牛肉干和肉松等来给他。
“这么重,你实在不必”
“你一定很怀念这些食物的滋味。”
“不,我最怀念的是你。”詹逸民是比较内向、保守的男人,所以大过份的举动他也不敢做,可是这会是在纽约,他大胆了些。“筱如,可以给我抱一下吗?”
“我是说我们可以拥抱一下吗?”他询间她的意愿。
牛筱如耸耸肩,这其实没有什么,于是她大方的主动抱住他,只见他马上也抱紧她、好像真的非常想她若是她后来推了推他,他可能想这么抱她一辈子,永远也不放开。
“你学业还顺利吧?”十年多不见,即便偶尔通电话,彼此常常会email,但是毕竟没见到人,所以陌生感总是有。
“还好,你的工作呢?”
“目前正在休假,”她一语带过,有所保留。
“但你怎么和”詹进民不太敢问。
“戈仲杰是我室友的表哥,因为他要到纽约来办事情,而我正好也想到纽约来看看你,于是他自告奋勇的当我的保镖。”她省略了很多过程,觉得这样比较好。
“这样啊。”詹逸民笑开了。
“不然你以为呢?
“他很帅、很有魅力,我本来还担心"
“不会吧?如果他真是我新交的男朋友,我可能千里迢迢的把他从台湾带到纽约来给你看吗?”牛筱如一副他是庸人自扰的表情。
“谁叫你不答应我在台湾先订婚,你知不知道我很没有安全感?”詹逸民乘机抱怨。
“我还不急着定下来”她还是这句老话。
“所以我不放心啊!”“我不是来纽约看你了?”
“但是十天后又要走了。”
“有距离才有美感啊!”牛筱如随口说着,她本来以为自己见到詹逸民会很高兴、很激动、但是她却只有很
累、很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的感觉。他还是老样子,文质彬彬、老实厚道,但她只感到乏味。
“真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念书。”
“那你才会烦死。”
“筱如,我爱你啊!”她知道自己可以说一句“我也是”但她说不出口。
她是很高兴自己能来纽约,不过见到詹逸民却没有什么热度,好像来看他只是顺便做的事,并不是专程为他而来的。
“纽约有什么值得去的地方啊?”牛筱如改变话题,她站在饭店房间的窗,看向窗外的纽约。
“很多地方都值得去。”虽然她回避了他的话,但是他不以为意,毕竟她人都来了,她是专程到纽约来看他的。
“那你真的有空吗?”
“我会尽量排出时间。”
“如果你实在不能跷课的话,给我一张地图,我可以自己坐地铁去探险。”牛筱如除了没胆子坐飞机之外,基本上她算是个大胆的女孩。
“地铁不安全,特别是对我们这种外来客。”
“但是若坐计程车太贵了,而且一样不安全。”
“我会排出时间的。”
“那么今晚吃什么?”牛筱如不禁想到隔壁房间的戈仲杰,不知道是不是该约他一起去。
“我带你去“een0n”它位在皇后区靠东河不远处,有“小雅典”之称的ast0rla区,那里的墨鱼虾沙拉、炸青瓜、烤章鱼和碎羊肉的味道都很不错,不过最让人回味的应该是kordalia,和来自寒普路斯岛,带有淡淡薄荷味的烤起士halou,mi。”詹逸民一副当地人的模样。
“我快要流口水了,”
“要不要进那位戈先生一起去?”
牛筱如想了下。“我想我改天再自己请他好了,反正这十天里有得是机会,你不可能天天陪我。”
“有些课我不能跷”他抱歉的说。
“我了解。”
“那我们现在还等什么?”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纽约!”牛彼如欢呼一声。“我来了!”
*
如果牛筱如在台湾,还可以拖着她回彰化老家吃拜拜,但既然她去了纽约,这下黄星怡只好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回去。她本来找了一大堆理由想不回去,但是大拜拜在地方上算是大事,所以除非是病得住院了,否则她父母要她一定得回家。
回家吃拜拜事小,但是一定会碰到葛奇宏,而想到会再见到他,她就不自在。
自从她生日那晚,他那么酷的转身走人之后,没有一通电话,也没有再上台北,他好像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一般,不曾这么久没有他的讯息,她还真是怪不习惯的。
好几十桌的酒席就摆在庙前,其实只要有心,黄星怡一定可以避得开他,于是她找了一桌离舞台最远的桌子,因为今晚听说有脱衣舞表演,所以坐在最后头应该很安全。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家乡,人家都把葛奇宏和她当成是一对,因为葛奇宏早放话说她是他的人,于是见她孤零零地就座时,葛奇宏的一堆酒肉朋友就把他推到她这桌来,
“你们干么?”葛奇宏不悦的吼着他那群朋友。
“你没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吗?”有人说了。
“她甚欢一个人坐不行吗?”他还是不看她一眼。
“你们别多事!”
“去陪她啦!”
“和她聊泖。”
“她难得回来喔,”
“当心被别人追走。”
黄星怡实在得有圣人般的定力才坐得住,她的耳边净是葛奇宏那些朋友你一言我一语的话,好像阿奇和她是一体似的。
最后葛奇宏还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因为在这种场合,他总不能和这些人翻脸,不然大家也别吃什么拜拜,只要看他表演就可以。
她一直等待他开口,可是他偏偏不说话,反而一副穷极无聊的啃着瓜子,好像他有多勉强、多委屈似的,这令她不禁咬牙切齿。
“你可以不坐这里。”她先开了金口。
“我爱坐哪就坐哪。”
“这是我的自由!”
她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这会也不管四周的人会怎么想,她猛的起身。
梆奇宏动作很快的扣住她的手腕,寒着脸间:“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是我的事!”她马上顶他一句。
“这是我的自由。”她马上学会他那一套,并且马上就回敬他。“你自己刚刚也说了。”
“黄星怡。”他也站了起来。
“干么?”她表情泼辣。
“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我对不起你?”她一到想宰了他的问:“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活?我既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你的老婆,你凭什么这么狂妄自大?”
“那个家伙”
“我不能有别人追吗?”她愈说愈生气。“我就一定得嫁你这种人吗?”
“我这种人有什么不好?”他也扯开喉咙大吼。“黄星怡,你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捡到了宝不知道是宝!”
“你真当自己是宝?”她一哼。
“我没什么不好的!”
这时黄星信的父母走了过来,他们是两个朴实、敦厚、守旧的乡下人。
“星怡,我看你和阿奇到其他地方去吵,这里有拜拜,你们就不要妨碍别人了。阿奇,你把星怡带开。”
“爸!”黄星信睁大眼,居然有这样出卖自己女儿的父母。“我才不要和他”
梆奇宏立即把她拖走,既然未来的岳父都说话了,那么他还有什么忌讳,有什么不敢的。
她一路被葛奇宏硬是拖到一片农田旁,这里已经听不到庙前那些热闹、嘈杂的声音,有的只是蛙鸣、虫叫,一种很祥和、宁静的感觉。
“放开我啦!”她一直用力想扯下他的手,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你真的是流氓啊?”
“你实在欠揍!”他说。
“你去”
“我不会去死。”他知道她要说什么。“黄星怡,我真的是受够你了,如果不是”他实在很想在这里就要了她,看看她还会不会这么嚣张,他平日就是对她太客气了,她才会爬到他的头上来。
“不是什么?”
“如果不是考虑到你父母,如果不是我还有点良心我早就”
她挺起胸项向他“早就怎样?”
梆奇宏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的眼中不再有怒火,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情欲,他想知道她的唇尝起来是什么滋味,于是没有再多想,他将她往软土堆上一推,然后整个人如地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