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骆衍寒当兵前,意凉顺利的考上了驾照后就已经开始了接送骆衍寒的工作,将车开到tv楼下接他,收到了入伍通知后的这几天他几乎都在赶场参加朋友帮他举办的欢送会。
骆衍寒上了车,车子里马上充斥着酒味,意凉小心的不让表情泄漏出什么,安全的将车子开回住处,这几天骆衍寒回到家时都是这么醉茫茫的。
开了门,骆衍寒在她之后进门,接着关上门后他就直接走进浴室趴在马桶上吐了起来,意凉听见他的呕吐声,马上转回来站在浴室外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帮他才好,他吐了好久,她的站姿也渐渐滑为蹲姿
等他吐完疲软的坐在浴室的地板上,一回头却望见了蹲在门外的意凉。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骆衍寒脸上出现了些许的难受,像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德行,其实他酒量并不差,只是今天晚上真的喝太多,这世界上没有那种怎么喝都不醉的人,喝酒过量还是会挂。
可是他的问话却让意凉低下头,她以为自己应该可以帮他一点忙,尤其看着他呕吐的样子,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骆衍寒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意,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明白意凉真的不爱说话,每次说话时声音总是薄弱得可怜,与其听她说,还不如直接从她的表情研判比较快些。
“去拿杯水给我”他无力的说着。
意凉马上站了起来,匆匆的去倒了杯水给他。
看着他咕噜咕噜把水喝光,再接过杯子,她想问他要不要再喝一杯,可是话就像卡在喉咙里,她只是望着他,希望他再下达另一个指令。
骆衍寒唇边出现了笑意,又是榣头又是叹气。
“过来扶我起来吧!”
意凉马上又放下了手上的杯子,过去将他扶起,感觉他身上有一半的重量都压着自己,好沉她勉强的将他扶出了浴室,几乎是死撑着不跌倒才把他送进了房间里。
骆衍寒就这么陷进了床铺中,软绵绵的像是全身都快松散了似的,挣扎着脱去上衣,随意往旁边一扔。
“先开冷气再拿条毛巾给我。”
意凉马上拿起遥控器朝冷气按了一下,接着闪出房间,不一会儿又拿着湿毛巾回来交到他手上,坐在床边看着他无力的拿着毛巾擦睑。
不过这一次不用他说,当握着毛巾的手无力的滑落床铺,她自动接手,轻轻的在他的脸上来回擦拭着。
滑过他浓密的眉,饱满的额,挺直的鼻,以及厚实的唇意凉真的很确定骆衍寒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也难怪自己可以保持这么久的安全,毕竟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会看上自己的。
意凉折好毛巾换了面,再回视他的睑,发现他的眼不再是半合着,而是一反刚刚的迷蒙,清晰的望着她,意凉被他望得有些心慌,垂下眼将毛巾再反覆轻按上他的睑,避开了骆衍寒的眼。
“知道军营怎么去吗?”他粗哑的问着。
意凉点了点头。这阵子骆衍寒总是反覆交代许多事,每一样她都记在心里头,没有忘记过。将毛巾从他脸上移开,挪下他的颈边,专心的为他拭去他身上黏腻的汗水。
“别点头,跟我说知道或不知道。”
她的动作有了停顿,低垂的眼再度回到他脸上。
“知道。”她的声音很微弱。
床上的人逸出一口长长的叹息。
“你这样怎么去念书?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怎么办?”他的语气充满了忧心和挂意。
他实在很不愿这么想,但是意凉什么都不说,如果真的受了委屈她铁定也是一声不吭,过去十几年她这样,可是她现在遇到了自己,虽然这不是他的责任,也许他根本不必管,反正他能做的已经做了,甚至他根本不用在意
但他却忍受不了她有任何受委屈的可能!
“没关系。”她的声音还是一样的细微。
其实她早已经习惯了,事实上她也没有受过太大的委屈,人们多半只是对她的少言感到好奇,如果她持续不给回应,自然没有人会对她有兴趣,而且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她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自己。
可是骆衍寒并不这么想,他的手反握住她的小手,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将她拉上床,翻过身他高壮的身子压着她。
“要是有人对你这样也没关系吗?”他说话的时候,呼息直喷上她的脸,眼神里有着一种复杂的讯息。
意凉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刚刚他明明还是一点反应能力也没有的,怎么一下子就位居在自己的上方,反倒是她被困住了。
不过他的优势只维持了几秒,不一会儿他又倒在她身上形成一滩烂泥。
沉重的身子压着她,他的脸就贴着她,含混的说着话。
“水电费之类开销都是从我银行帐户里扣的,管理费也是,如果管理员找你要钱一毛钱也不能给,等我放假回来再跟我说,你傻呼呼的,别被一些假混进来的人骗了知道吗?”
“知道。”
他应该发现她的心跳快得吓人吧?骆衍寒整个人贴着地的身子,他一定知道吧意凉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每天晚上十点以前一定要回来,家里有电脑不要常待在图书馆里头,联谊那种事也少参加,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最容易上当了,自己要多注意点。”
“嗯。”“三楼那个色老头常莫名其妙的盯着你看,没事离他远一点,不管是谁来敲门都不许开,懂吗?”
“懂。”他像个小孩乖巧的应道,她知道骆衍寒会交代这些事都是为她好。
“也不可以带男人回来。”
什么?意凉惊讶的转过头望着他,只见他哈哈的笑了两声,疲累的闭上眼睛。
“别剪头发,我想看你长头发的样子”
这一项好像有点意凉看着他,只见他说了话就睡了,均匀的鼻箱合着平稳的呼吸,骆衍寒似乎忘记了他正压着自己,意凉想挪开他的身体爬起来离开,可是她竟然怕自己的动作会扰醒他
她只能睁大了眼望着天花板,小心的克制自己的呼吸,祈祷着她的心跳可以小声点,别吵醒了骆衍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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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她醒来的时候情势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身上盖着的不再是骆衍寒的沉重肉身,而是轻柔被单,更让她感到可怕的是,她竟然一反睡前的姿势,轮到她睡卧在骆衍寒身上,她的手还搭在他光裸的胸前。
她简直被两人暧昧的睡姿吓得魂不附体,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当她费尽心思轻手轻脚的溜出被窝,眼看着还差一步就可以握到门把,背后竟然传来了让她全身发冷的声音。
“凉,帮我再去倒杯水来。”
他竟然发现了!
站在厨房里,她咬着下唇,几近疯狂。
意凉当然知道一定是骆衍寒帮自己盖上被单的,可是她怎么会和他抱在一起睡觉呢?现在该怎么办?那让一切显得太不正常了!她这样是不是太不矜持了?如果他真以为自己是试着散凡么讯息该怎么办?
尽管她急得快疯了,还是洗了杯子,倒了水,努力装出没事的模样把水送进去给他。
一如前一晚,骆衍寒拿起杯子一下子就把水喝光了。
“半小时后叫我。”
把杯子递回去给她,他又继续睡。
意凉搞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是醒,什么时候才是睡,只得离开他的房间,不安的待在客厅里煎熬了半小时,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反正明天一早骆衍寒就要高唱从军乐,这尴尬的情况很快就会解除,而且他最快还得一个月后才有可能会回来。
一个月想起来竟是如此漫长。
她在这屋子里住了将近三个月,感觉就像只住了几天,可是骆衍寒要离开一个月,感觉起来竟是那么久,这个月她得一个人待在这里,一个人。
又是一个人她开始痛恨起一个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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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衍寒离去的前一天显得有些忙碌,他得把冰箱补满,还得带着意凉去采购新衣。
“我不用买这些”意凉觉得很不安,骆衍寒竟然买衣服给她,花的可都是他的钱啊!这太难道是昨晚她与他同床共枕,所以他才做出的报酬吗?问题是,他们两个什么也没做啊!
不过骆衍寒也没理会她的拒绝,低头望着她再望望衣服,一件接着一件的买,也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但是回到家他还是不厌其烦的将所有该交代的事重复一次,最后他拿起书架上的那本古文观止,将书本打开摊在意凉眼前。
“我把钱放在里头,你没有钱的时候就从这里拿,知道吗?”看到意凉将头别开,他马上就捏住她的下巴要她看着自己。“这很重要,你得听我的话,你一个人在外头不会有任何人帮你,你身上如果没有钱的话是活不下去的。我知道你所有的薪水都缴了学费,你的钱根本不够你生活,你不可能饿着肚子撑一个月等我回来。”
意凉垂下眼不看他,她总觉得不妥,她住在这儿已经花了他很多钱了,骆衍寒没有必要支付她的生活所需,他们说穿了什么也不是,他充其量只是曾经弄断她手骨的人的其中一个而已。
“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意凉勉强的点了头,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骆衍寒的身形比一般人要来得高大,每一次站在他身前,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即使她已经长大了,感觉却还是那样渺小。
“用说的,别只是点头。”
骆衍寒根本不知道要她对着他说话是件多难的事,可是她还是从喉咙当中逼出了声音“好”除此之外他还给了她一个哨子,他说既然她说不出话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她总该懂得吹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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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伍当天她开车送他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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